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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陆谦的语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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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佥厅又叫都厅,位于殿帅府正厅的西侧,是高俅与副职、幕僚联合办公的地方。

    由于林冲官职低微,没资格进入殿帅府正厅,所以便在陆谦的带领一下,直接前往佥厅拜会高俅。

    太师椅上,高俅侧身斜靠着,一身纹绣着金线的大红官袍威风凛凛。

    用目光示意了下身旁侍奉的娇俏侍女,侍女当即会意,玲珑玉手赶紧夹起颗剥了皮葡萄送进高俅嘴里。

    嘴唇翕动片刻,半开半合之时,另一侧的侍女随即饶有眼色的跪倒在高俅面前,双手平摊递到对方嘴边。

    只听“呸”的一声,一颗葡萄籽便被吐到了侍女手里。

    如此奢靡的做派,人言高俅权势滔天,由此可见一斑。

    眯缝着双眼,高俅正惬意的享受着侍女捏肩,却忽听到门外有僚属通传道。

    “禀报太尉,陆虞侯正带着林教头在厅外求见。”

    慢悠悠的睁开眼睛,高俅略一挥手,身边的侍女们便立刻识相的退了去。

    他在脑海里仔细思索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个陆谦是什么人了。

    “陆谦?就是那个颇讨吾儿喜欢的虞侯吧?”

    记得曾听高衙内提起,这陆谦为了讨好他,不但三日一金五日一银的往高衙内宅子里送,甚至连自己的老婆都送到了高衙内的床上,为求功名利禄,可谓是无耻至极啊。

    不过相较于林冲这样正气凛然的君子,高俅心里倒是更能与陆谦这样的无耻之徒产生共情。

    毕竟,高俅早年就是因为家道破落,混迹在市井泼皮之间的,为了生存,什么原则底线,什么信义尊严,统统可以弃之脑后。

    因此,虽然很不齿陆谦把老婆送到别人床榻上的这种行为,但对于其骨子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高俅却是颇为欣赏。

    这些年位高权重,其实高俅心里却并不快乐,反倒是觉得没了早年间,同市井弟兄们一起打闹撒泼的生活恣意了。

    所以,他倒是希望身边能多一些陆谦这样的人,看着他们,高俅就仿佛依稀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想到这里,高俅不觉抬手打了哈欠,嗓音慵懒道:“传他们进来吧!”

    高太尉下令,僚属自然不敢逡巡怠慢,很快,陆谦和林冲便在专人的带领下出现在了高俅面前。

    虽然从心里鄙视高俅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但人在屋檐下,林冲也只得收敛心性,与陆谦一道朝着高俅下跪行礼道。

    “卑职林冲(陆谦),见过高太尉。”

    装模作样的拿起封公函在眼前晃了晃,高俅连免礼两个字都没说,直接用公函挡住脸,淡淡的说道。

    “陆谦,你在佥厅当值,应当知道本官公务繁忙,希望你们今天来见本官,当真是有要紧的事,而不是白白浪费了本官地方时间。”

    别看高俅说的压迫感十足,但林冲和陆谦却都听得出,他这不过是刻意摆弄官威罢了。

    既是耍威风,那么注意言辞谦恭,满足高俅的虚荣心,那么两人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故而陆谦便跪在地上,面朝下,极尽谦卑的对高俅说道。

    “禀报太尉,卑职纵使胆大包天,也不敢耽误太尉时间,只是今日之事虽小,但却殿帅府,与太尉紧密相关,故而,卑职这才斗胆叨扰。”

    论官场之上纵横捭阖,十个林冲也比不过陆谦,何况,既然陆谦上赶着替自己趟雷,林冲索性就随了他的愿。

    反正只要能达到他辞官的目的,过程怎样,无所谓。

    “呵,玄乎其玄的,那你就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与本官密切相关啊!”

    将手里公函丢在桌案上,高俅一双眼睛如鹰的锐利森寒,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跪倒在下方陆谦和林冲。

    “不敢相瞒太尉,此番我等乃是为了禁军教头林冲辞官一事而来。”

    不得不说,对于语言艺术,陆谦可谓是拿捏到了极致。

    明明林冲和高俅只不过就是提拔和被提拔的关系,结果被他这么一说,搞得好像林冲对高俅有多重要似的。

    当然了,鉴于在王进离开后,殿帅府人心动荡那段时间,林冲确实靠着自己的武艺帮高俅压住了阵脚。

    故而,对于陆谦略显夸张的言语,高俅也就默认

    不过有关林冲晕眩坠马一事高俅的确有所耳闻,校场演武,每年都会出些伤亡意外,很正常,只不过没想到林冲这样武功盖世之人也会出这样的事。

    当时高俅听人说起这消息时,还和僚属们开玩笑,说林教头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和夫人在闺房里折腾的狠了,以至于腰松胯软跌了马,引得大家狂笑不已。

    坠马而已嘛,习武之人习以为常,就是高俅,年轻时候也曾放鹰逐犬,舞刀弄棒,从马上摔了好多次。

    因此,高俅也就没把林冲坠马当回事,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林冲居然会因为坠马伤了内腑,以致无法上阵,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想到这里,高俅便将目光转向了林冲:“林教头,你当真伤了元气,无法再从沙场之争了?”

    从高俅对林冲和陆谦两人的称呼便不难听出,虽然高俅对林冲并不感冒,但对他那一身功夫确是实打实的佩服,潜意识里也认为林冲这禁军教头当之无愧。

    所以,他才能怀疑,这么个日日习武筋骨强健的人,真的会因为一次坠马而元气大伤吗?

    如果说陆谦是糠了眼的萝卜,那么高俅就是满身是窟窿的蜂窝煤。

    在他面前,林冲不敢说太多,担心被对方看出自己并非是原主的端倪,于是,面对高俅询问,林冲干脆将装柔弱贯彻到底。

    只见他作势刚要开口回应,紧着身体便止不住的发出一阵颤抖。

    伴随剧烈的呼吸,林冲直接噗一口鲜血吐到了地上。

    看着林冲咳嗽不止的样子,高俅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暗骂晦气。

    随即他便表情厌恶的朝着林冲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像装的,那脸都快白成张纸了。”

    虽然林冲在一众禁军教头里武艺堪称翘楚,但高俅身为殿帅府太尉,又得皇上宠爱,只要他想招揽,什么样的高手找不到。

    故而见林冲表现的如此羸弱,他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思考他到底是装废还是真废了。

    “好啦,既然林教头身体抱恙,那本官也只好顺其心意,免去教头一职,允准其归家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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