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傻得可爱
电话那头，黑水卫视的江天早有打算。
当初投资《神雕侠侣》可不是为了播放权，还不是想借机宣传宣传哈城。
这会儿，看着津京地区对这部剧的热度，心想不如买下播放权，说不定能火。
这边，吴不凡心知肚明，和江天都没挑明说过播放权的事。
不过，看着眼前这热闹的场景，他心里也暗自高兴。
江天一通电话打给了吴不凡，结果人家回了句：“哎，我可不好说，还得看滨城和姑苏的脸色。”
无奈之下，江天又拨通了张一航的号码。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张一航那头的算盘，自然也就没去打扰王富贵。
张一航接完电话，一边摇头一边笑：“哎，我这儿累得够呛，他们怎么就不找你呢？”
王富贵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调侃道：“你累？我看你嘴巴都快笑歪了。”
正说着，张一航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老汪啊，《神雕侠侣》嘛，也就那样，不过王富贵那家伙喜欢得紧，死活不肯放手。”
挂了电话，张一航收敛笑容，低声对王富贵说：“这剧要是收视率爆了，咱们得在三天内把后六集播完，然后立马找吴导买第二轮播放权。”
“可别让别的电视台抢了先。”
暑假里，湖南卫视成天播《还猪格格》，他们也不是不能全天候放《神雕侠侣》。
两人正合计着，是不是该把《武林歪传》的第三轮播放权也给拿下，毕竟学生们都喜欢得紧。
这时，王富贵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张一航，你那笑容八成是藏了啥猫腻吧？咱们买了第二轮，你可得请我喝顿好的。”
张一航斜眼一瞥，只见王富贵那双明眸闪着光，诱惑力十足，忍不住笑骂：“你小子，就知吃不识好，成交！”
湘南卫视的加盟，让富贵和另一位仁兄心里跟猫抓似的，毕竟《神雕侠侣》的收视率飚红，第二轮播放权的争夺肯定激烈。
王富贵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咕哝：“这事儿得抓紧，不能落人后头。”
没过多久，吴不凡导演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胳肢窝里夹着合约，后头还跟着个一本正经的律师。
他喜滋滋地宣布：“成了！《神雕侠侣》第一轮播放权，每集十二万，卖给姑苏卫视和滨城卫视！”
一屋子人那个高兴，跟中了彩票似的。
吴导一拍大腿，提议：“走，咱们出去搓一顿，好好庆祝庆祝！”
富贵却摆摆手，笑说：“吴导，您先别急，让她们几个把剧追完再说。这会儿喊她们，准得把我耳朵唠叨出茧子来。”
“成，那就我们先喝点。”吴导也不勉强，和张一航、王富贵以茶代酒，三个人干了一杯。
“预祝《神雕侠侣》红透半边天！”
茶水喝下去，那个清爽，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成功的香气。
吴不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信心满满地说：“这剧，国内只是开胃菜，海外市场才是大蛋糕。”
“等着瞧，明年后年，这些剧得让我们数钱数到手软。”
这时，饭店二楼，两个身影正谈笑风生。
此时，阳光洒在二十出头的吴不凡脸上，凸显着他那年轻英俊的外表，而旁边那位看似四十有余，戴着一副圆眼镜的张谋，模样平凡却透着一股子亲切。
两人坐在一起，不像同龄人，倒像是一对有趣的忘年交。
……
这段时间吴不凡正为故事梗概苦思冥想，张谋却一步三摇地走来，提议边吃边采访。
那模样儿，活像是个美食节目的主持人。
吴不凡心下一笑，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呢？
饭桌上，吴不凡三两下解决了战斗，而张谋却还在大快朵颐，那吃相，简直就像是在跟时间赛跑。
吴不凡暗自思忖，自己显然小看了这位吃货的潜力。
看着张谋那副香飘四溢的模样，吴不凡心中暗笑：“这家伙，八成是在挥霍公款吧。”
果不其然，一顿饭下来，张谋不仅吃得心满意足，还一脸得意地松了松皮带，那模样，仿佛在说：“花别人的钱，就是爽！”
他擦了擦嘴，一本正经地拿出笔记本，眼神中透露出对《神雕侠侣》的喜爱。
“吴导啊，您可别见笑，我就是好这口儿。”
张谋憨态可掬地笑着，吴不凡则摆了摆手，幽默回应：“你继续，我这边喝茶就好。”
张谋闻言，急忙为吴不凡斟茶，随后又满意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他轻轻解开皮带扣，眼神中闪烁着对美食的留恋。
不久，他正色拿出笔记本和圆珠笔，望向吴不凡：“吴导，我之前去哈城跟拍《神雕侠侣》，那剧真是精彩，我最近的文章都在猛夸它。”
“不过，我还是想请教您，这部剧究竟有哪些亮点，能让观众们也跟我一样，为它着迷？”
说罢，他眼神热切地盯着吴不凡，似乎在期待一场精彩的解说。
张谋这会儿态度诚恳得跟个小粉丝似的，吴不凡哪能不给他面子呢。
“好，那就开始吧。”
见吴不凡答应，张谋眼睛亮晶晶地问：“吴导，你觉得《神雕侠侣》能火到什么程度？”
“这可不好说，先说说后面粗制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吧！这玩意，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三个点起步吧。”
“我听说《霸道总裁爱上我》，可不比《神雕》！《霸道总裁爱上我》这剧本复杂得跟迷宫似的，那男女主之间的爱恨情仇是不是也很精彩？”
“可不是么，男主那经历，写成小说都能卖个几百万册，家里长辈的阻碍，失忆，车祸，各自还有对象，误会一箩筐，最后再来个绝症玩玩。”
吴不凡说得直白，半点不含糊。
张谋笔下不停，眼神却在吴不凡身上打量。
什么都说，这家伙真是坦率得可爱。
他忽然想起前两次采访，自己那点小偏见差点让他错过了吴不凡的真性情。
俩人明明可以成为好友，却让他自己搞得好不自在。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更是傻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