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骑军之战
不一会儿,当那些万夫长各自匆忙的返回到营地之后,巨大的号角声音悠然的响彻了起来。
只不过因为夏侯愿率领手下的兵马出现的太过于迅速,速度十分的迅猛,即使是这样,还是显得有些错不及防,先锋营的兵马也是稍微的有些滞后,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一些先机。
这是一场真正的大规模的骑军冲锋,凭借着战马体重和奔速所带来的的巨大贯穿力,以及两人手中所带来的恐怖袭扰能力,都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才能够达到。
甚至更进一步,在双方都有大量时间开展冲锋的时候,只要有一人有些迟钝,就可以遭受到大亏。
骑军的战斗力高低,在这个时候,瞬间就清晰了出来。
夏侯愿所带领的冀州铁蹄在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了,在中军路段之上依次的铺开层层的锋线。
那些多年的老兵紧随其后,犹如虎狼一般,冲入羊群。
数位在北离慌忙聚集在一起的兵甲,纷纷杂乱,虽然没有丝毫胆颤害怕,但是大战在即,这种有些慌乱的神情,也是十分容易影响到战马的步调。
骑军之所以能够成为战场上的大杀器,战马在其中也是至关重要的,对比与现在整军待战的冀州铁骑,北离的战马还是有些混乱。
沙场之上,武将的无论功勋的多少,无论资历的深浅,一律都要按照规矩前进,不能够独自行走与先锋之上。
一望无垠的广袤的黄沙大地,冀州的铁蹄如同潮水一般,快速的递进,一口气已经憋了很久的夏侯愿眺望远方,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铁矛,这才算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龙驹看着火光冲天的前锋大营,自己也是感觉到有些庆幸,自己幸亏是在周围安排了不少的暗探,能够及时的发现他们,否则的话一旦他们悄无声息的突袭到自己的面前,恐怕自己也就没有特别好的机会列阵应敌了,没准就在那一瞬间就要多出数千人的伤亡。
龙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况自己还能够接受,虽然是有些仓促,尤其是自己的左右两翼没有连接在一起,但是好在几名万夫长已经将他们的兵马全部带出来了,这些人足够应对一些的紧急状况。
将领的任务就是排兵布阵,至于那些冲锋陷阵的事情,是自己应该做的,但不是现在。
如果说冀州的铁蹄就像是规矩森严的私塾先生,那么自己手中的兵甲就像是天生的市井刁民,在龙驹自己看起来,现在双方都已经达到了各自战斗力的最巅峰,战场之上并没有高低之分,现在就要看自己作为主帅的反应能力。
看着两位万夫长已经加入到了战场之中,龙驹翻身上马,高高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长矛,猛地夹住了马腹,大声的吼叫道:“兄弟们,随我一起大破冀州。”
大将龙驹一马当先,大帐之中的北离的各营的兵马也是紧随几名将领,向前冲去。
输死搏命,从来不是冀州的将领,悍不畏死也不是一家的能力。
在北离的眼中,那些已经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东阳兵马,压根算不上什么东西。只有在自己眼前的冀州骑兵,才算是真正能够和北离相提并论的战事。
前不久的一般,虽说阵仗不小,但是还是依攻城为主,虽然北离凭借着人数的压倒性优势胜利,但是依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够过瘾。
那么现在这场战斗,便是骑战不会停歇。
双方人马,轰轰烈烈,奋勇当先!
在这一片大地之上,兵力稍微占据一些上风的北离兵马所形成的包围自然是更加的漫长,密密麻麻的如同蝗虫过境一般。
龙驹所率领的亲兵也是逐渐和自己手下的将领汇集在了一起,这两万骑军娴熟的形成了十多个战场,相互之间的间隔先是比较宽阔。
龙驹所率领的兵马,是北离草原之上较为精锐的部族所组建为而成,他们不同于许多轻骑所佩戴的皮甲,而是较多的为锁链式的铁甲,甲片如同于鱼鳞一般。一般的弓箭也是不易穿透,骑兵手持长枪,腰间佩戴战刀。
北离和冀州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二十多年,双方早已经是知根知底,面对自己的冤家对头,任何自作聪明的行为都只会弄巧成拙。
就在北离兵马准备进行合围的时候,异象横生。
本来应该齐头并进的冀州铁骑突然变换了阵法,而且有些莫名其妙,位置一直是在中间的骑兵竟然的放缓了速度,左右两翼也是在瞬间收拢了锋芒,不在刻意的保留速度,加快前进,如同箭头一般,插入到阵型相对于薄弱的三营交接地带。
战场上的一切瞬息万变,但是这一些就好像是早已经谋划好的一般。
遭逢变故,龙驹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率领部下奋勇向前的,哪怕是自己的阵型已经被冀州的铁蹄成功的凿穿了,也是没有多说话。
龙驹知道,就算是现在自己下达命令,也是有些迟,还不如等到双方掉转马头的时候在进行最后的冲锋,只要能够将他们重新包围起来,说不定能够将其中一股兵马给一口气吃掉。
如果说左右两股冀州骑兵的冲锋陷阵充满了诡异,那么双方的中军的碰撞,就是北离的硬碰硬。
龙驹不愧是在北离军营之中被号称为侵略如火的人物,自己手中的轻骑快速穿过了缝隙,投掷出来了标枪。仅仅是一个照面,便已经有四名冀州的兵甲被贯穿了身体,当场坠马而死。
但是冀州也没有因为这几人便有些退缩,依旧是齐头并进,人人的脸色十分的冷漠,都是一脸悍不畏死的表情。
不管天下其他兵马的军队如何,但是褚家的将士能够从南打到北,也是已经传承了二十余年。
就算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填补窟窿,面对北离的标枪,自己也是视死如归。
仅仅是一炷香的功夫,便有近千的北离铁骑就死在了冀州枪下。
那些轻骑接下来还要面对的便是相互的攻伐。
战场自古以来便是残酷的,注定是一将成万骨枯的结果,但是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骑兵对阵,没有什么相互拉扯,也没有半点的花里胡哨。
因为许多人的牺牲,冀州和北离的第一次碰撞,还是让北离占据了相当打的优势。
龙驹与身边依次排开的数百名扈从,也是十不存一。
骑兵一旦是跌落到了地面之上,就算是没有死在兵器之下,也会死在双方的战马之中。
骑军冲锋,长枪开路,生死一线,也是容不得半点的马虎,在要求一击毙命的时候,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能够活下来。
龙驹一手带出来的嫡系骑兵,毕竟也是在冀州边军之中数的着的头等精锐,虽然有所伤亡,但是锋芒依旧存在。
双方虽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尤其是在现在的这个时候,不能有一丝的退后。
在冀州的铁蹄之中,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武将作为先锋,竟然身上没有穿戴一丝的铠甲,赤膊上阵,一些刀剑砍在武将的身上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本来位于这种阵型的骑兵,无疑的死的最快的一些人。
不过敢于这样做的人,在冀州军营之中也就只有他敢如此的特立独行,手持一杆长刀,马鞍两侧也是挂满了短剑。
此人正是在冀州军营之中的骁勇善战的虎侯许仲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