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长没长眼?
皇子秦文也是颇为温良,作词作曲当为众皇子之首,曾被皇帝秦奋赞赏到笔砚中有神,秦文也是经常与朝中大臣经常的闻诗作赋,七步成诗的本事也是不负一个“文”字。
四皇子秦安目前是皇帝秦奋最看到的一个皇子,最近的几门差事都办的利利索索的,颇为皇帝赏识,前不久还进攻了一只海东青,这种神鸟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找来的。
与众皇子不同的是,皇后的后面还坐着一位女孩儿,这位女孩儿不是别人正式皇帝最疼爱的公主秦朵了。
秦朵的手沁如同冰霜一般,清丽的面容的显得有些拘束,遥遥的看着远处的四哥,笑容温柔的秦安则手心俱是汗水,因为与秦朵不同,他知道这份荣誉的重要性,但是却不能在表面上看出来。
皇帝陛下早已经坐好,来到他们身边,看着众皇子的情景也是打心眼里感觉到了温馨,也是欣慰满怀,面对四皇子秦安,也是威严而不失长辈的慈祥:“秦安,这几日你辛苦了,跑了那么多趟静水寺。”
秦安连忙摇头的说道:“父皇严重了,孩儿从来不觉的辛苦,更何况孩儿也得到了许多的心得。”
看着秦奋都已经走了下来,秦朵也是在那个座位上呆不住了,连忙的跑了下来,抱住秦奋的胳膊说道:“父皇,四哥是颇有心得了,我可是无聊死了。”
秦奋随口说动啊:“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到处乱跑些什么,也不多和你四哥学学,秦安以后该怎么管束朵儿就怎么管,她要是和你刷小孩子脾气,寡人给你撑腰,替你收拾他。寡人是关不了得了,就看你了。”
秦安正要恭敬的谢恩,被秦朵拉住手臂:“四哥,父皇是在逗你完呢,你可不能欺负我啊。”
秦安委屈的说道:“父皇,你派给我一个别的差事也好啊,叫我管七妹,那还不如叫我去戍边呢。秦朵一受了委屈还不天天去你们跟前念叨。”
秦奋笑而不语,秦朵抬手作势要打:“你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二皇子秦赛幸灾乐祸的说道:“四弟,你可以好好的管教秦朵啊。等你要是觉得郁闷了,你就找我来喝酒。”
秦安慌张的摆手说道:“别别别,我可不敢去找你喝酒,你喝完了酒就要作诗舞剑的。”
看着众人一副和和美美的样子,秦安也是爽朗的一笑,还是一周,然后对所有的皇子沉声的说道:“这次秋猎,不是分王,你们应当作为皇家的表率,秦赛你身为众皇子的二哥,过些日子的秋猎就着你为皇帝御史,负责带领各地将领和使团秋猎,秦安你最近办差有功,着你为皇帝副史,协助你二哥主持秋猎大会。秦武,你负责做好秋猎附近的安全工作。”
除秦朵以外,所有的皇子都一丝不苟的躬身领命。
皇后和秦朵以及所有的皇子领完命令以后几乎同时都望向那为与世无争的二皇子秦赛,这么多年以来秦赛在皇宫里头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哪怕是对她们这些弟弟妹妹也是恭敬有加,甚至连那些贴身照顾他的宫女太监也都颇为亲近,原本谁都以为是个胸无大志只想在皇宫之中安然老去的皇子在这场举荐之中却得到了头筹。
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去,四皇子秦安的眼神清澈,轻轻的点了点下巴,仿佛在对秦赛表示尊敬,秦赛脸上依然没有半点得志后便猖狂的浮躁心态。虽然剩下的几位皇子心中也是犹然不肯服输的,对上这样事事都在理的秦赛却也是怎么都增恨不起来,只能在心中感慨道父皇识人不清。
同皇帝那里的吃喝不同,褚天华这里已经吃的肚圆了,李素儿也不管不顾的当着褚天华的面打了一个饱嗝,褚天华看了看这个已经完全不要面子的女人说道:“哎,你若是这般的样子,若是在那皇宫之中,现在就已经被打入深宫了。”
李素儿一点也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去那个皇宫住呢,听老黄头说过,那里的规矩摞起来比山还要高。”
褚天华笑嘻嘻的问道:“若是在冀州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素儿却是红了脸,轻声的说道:“那我就少吃一些。”
看着有些担心的李素儿,褚天华说道:“吃饱了的话,那咱们出去走走?我听说在东阳城中还是有许多隐秘的吃食,你要不要尝尝,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吃不了了。”
李素儿听到褚天华说到了吃食本来放松的精神下一秒却激动了起来,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半晌自己站起来说道:“我好了,你要是早说还有别的吃食,我还能再早一点。”
褚天华看着这个秒变脸十万大山女子有些惊讶的说道:“你这是什么功法?”
李素儿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是我对于消化不良的独家秘方。”说罢,李素儿便拉着褚天华详外走去,褚天华也是自己对自己说道:“幸亏就是你一个人,要是在来个十个八个的?冀州府还不被你吃干净了?”
两人前脚刚刚走,已经蹲守在房中的两人准备了以下自己的行李,随后将正在燃烧的炭火熄灭,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这座已经生活了五六年的房子,这一走,应该是不再回来了。
褚天华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也就和李素儿好好的转了转这座天下第一的大城,一路上褚天华也是不断的讲述着当地的特色,偶尔还嘲讽两句李素儿的饭量之大。
李素儿本想下意识反驳,但是却被一处茶楼给吸引了住,轻声的笑道:“哼,你说我那么半天,我都渴了。”
褚天华点头道:“这你倒是不客气了。”
李素儿懒得理会,本来自己已经酒足饭饱了,只不过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这座酒楼,听着小厮的吆喝说今晚从西域准备而来的许多方术,李素儿倒是想见识一下。
李素儿想起来自己年幼时跟着自己二长老前去看烟花,二长老说过这样一番话:“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家贫圆月千百年,才见真事情。”
褚天华听到李素儿喃喃自语,问道:“你在念叨些什么?”
李素儿没好气的说道:“没什么。”
褚天华轻轻笑道:“你这人真不是识趣。”
这座茶楼本来晚上应该是不营业的,毕竟晚上喝茶的人数不多,但是因为朝贡,大街上来了不少的方士和走把式卖艺的。茶馆的掌柜一看这也算是一个商机。所以打着看玩意的名义,茶楼也是晚上开门了。
两人也是刚刚的走了进去,却发现早已经是人满座满了,李素儿四处的抬头观望,希望可以找寻到一个角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四下观看之下,也是终于找寻到了一张空桌子。
桌子上却放着一块玉牌,李素儿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褚天华本来想挤在一张凳子上的,但是李素儿嘴角一翘,故意的一点位置也没有给褚天华留下。
褚天华也是嬉笑这往前凑了一凑。李素儿也是冷哼了一声,在十万大山之中习惯了李素儿的拘谨敬畏。
褚天华只能侧着身子坐下,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说,这家小馆子里面也算是藏龙卧虎,褚天华左右环顾之间都可以看到,不少人都是在官场之中沉浮多年的老人。
褚天华说道:“今天看起来东阳王朝不少的官员都汇聚于此了。”
李素儿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褚天华解释道:“他们身上的服饰可以变化,但是那一身官威可不是说变就能变动的,这些人就差把皇亲国戚,高官厚禄这八个字都贴到脑门上了,在看他们身边女子啊环肥燕瘦的样子,就连身边的丫鬟都是大门大户的样子,随便的一件首饰拿去典当,都让那些小门小户足够几年的不愁大鱼大肉。身边的侍卫也是虎背熊腰。
李素儿刚刚坐下,身边的伙计便赶了上来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客官,这枚玉佩就是人家客人提前预定下来的。”
伙计说罢就把玉佩拿了出来,然后在褚天华的眼前慌了以下,褚天华观察伙计手中的那枚玉佩,一眼望去啊,玉佩竟然有一种巧夺天工的设计,其中的镂空竟然可以多达十多处,在璞玉之上雕刻,好比在米粒之上雕琢,凭借这份心思和这份手艺,也就足够堪称一绝,哪怕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褚天华也不禁觉的有一丝的巧夺天工,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片刻。
可能是不敢得罪这位玉佩的真正主人,或者又是对着看起来没见过世面的一男一女充满了看不起,见多了京城的大人物,难免有一种眼高于顶的感觉,虽然眼前的这对男女不像是普通人,但是看起来应该比那些大人物差上一截。
看着褚天华并未懂事的离开,店小二言语之中不免带着几分恼火:“我说两位,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听不懂东阳话,这桌客人先坐下了,看着二位也不是一般人,最起码也要懂得先来后到吧。”
伙计看着眼前的这两人,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的黄衣女子身上瞥去,之所以这么大的嗓门,就是要她知道,这可是京城,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呆下去的地方,挺好的女人在这东阳城之中找个什么样子的男人找不到,找这么一个缩手缩脚的男人。
李素儿听到店小二的一顿吵闹后,转过头来,伸出小手,指向店小二的胸口,褚天华一眼就看出来,如果简单的将拳头挥舞出去,那么这位店小二的胸口也不免的留下一道伤疤。连忙不动声按下了李素儿的手,带着一丝歉意的笑道:“莫名其妙的占了人家的位置,自然是我们理亏,不过你看咱们这大堂之中也是人满座满,我们希望能不能通融一下,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这妹子脾气不好,你也别和她一般见识。
李素儿听到后眼神白一眼,不得不说,就单单说褚天华身上这一股子不要脸的样子,就属实不错了,要不说褚天华走到哪都能吃到哪。
差点就被怪力少女李素儿一拳给打穿的店小二悠然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不过眼前的这位黄衣女子倒是漂亮的异常,见到眼前这位白头的公子哥说话也是圆润周道,自然也就是放松一般的顺水推粥,不是自己过于的教条,委实是最近来找这座茶楼看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见怪不怪。正当店小二准备招呼的时候。
茶楼里面的气氛骤然一凝聚,三四位衣着鲜亮的富家子弟晃晃悠悠的走入门槛,刚刚有些飞扬跋扈的店小二看到来者,瞬间就漏出来了另一副嘴脸。
为首的一人相貌长得对不起那身锦绣华服,看到褚天华和李素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脸色一沉,站到了李素儿的身后,眼前一亮,站到了褚天华的身边,食指完全轻轻的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神表现出来一丝的狠毒,但是嘴角上扬却表现出来温和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我说这位小哥儿,你是不是站错了地方,你坐的是我的地方。”
褚天华抬头望去,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唐突了,我们这就准备离开。”
相貌有些丑陋的公子哥儿也是哈哈大笑道:“你们想走难不成就能走?”
身边的一帮跟着这位公子哥混吃混喝的狐朋狗友也是哄堂大笑,看样子这种事情应该是没少做。其中一人摇开了自己的折扇,装出一副温良公子的样子,但是只能学到几分势,但却学不出来几分样貌,不打的脸上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麻子。
麻子公子话里带话的说道:“王大公子,咱们东阳王朝称的上是一流公子的,也无怪乎那么几人,最近几日只知道舞文弄墨了,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咱们还真是没怎么研究,王大人最近又安排些什么职务了吗。”
王公子摆了摆手,貌似不喜欢自己的这些跟班轻易的搬出他父亲的旗帜“仗势欺人”,依然表现出一副公子的模样对着这个长得“面目可憎”的年轻人讲道理。
“本公子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本来占着这个位置也是希望今天能在看两出戏,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过了,至于那块玉佩,是本公子打算送给今天能最叫本公子高兴的见面礼。不过本公子向来是与人为善,当然也是不打算和你一般见识。不过你既然坐下了,咱们就好好唠唠。来咱俩一起坐下,我同你这位妹子好好的说说话,要是说的美了,没准咱们三个人还能在这里坐一晚上呢。”
听到这话的褚天华笑着说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聊一聊,而是打算跟我这位妹子聊一聊?”
不一会儿那位满脸麻子的年轻公子坏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不上道,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没有听明白?聊什么聊,都是大舅子和妹夫的关系了,不都是一家人嘛,不得不说,这位小公子,你小子算是走了大运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给菩萨他们上一炷香。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吏部尚书王秀的大公子。”
褚天华嘴上说着幸会幸会,本来打算站起身来好好的客气客气,结果被李素儿狠狠的拽了一下袍子,自己倒是没能站起来。
褚天华不知道这位满脸长满了麻子的纨绔子弟叫什么,但是看到身边这位歪瓜裂枣的公子哥倒是能对号入座。
吏部尚书王秀也算是在朝堂之中如雷贯耳的存在,年少第一年参加科考便拔得了头筹,被皇帝封为百年以来科举之首,东阳王朝刚刚建国的科举进士大多数都已经尤为注目,更在许多国事之中担的重任,王秀更是平步青云,稳坐十多年的吏部尚书的头衔,提拔考察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如果说现在朝堂之上谁能够和首辅李敬城,十三年王爷秦玉松相互抗衡,那么王秀必定是当属第一位。
都说十分能耐使七分,留下三分给儿孙,十分力气都使劲,后辈儿孙不如人,这数十年里,能够越过龙门的普通士族的这些鲤鱼,后代大多数都是不成气候,似乎将一个家族的气运都聚集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倒也不说后背的儿孙有多么的不思进取,但是论官职的能力却是和自己的长辈差出一截。
王秀的长子见到那位黄衣女子面色如并,自己并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是更加的欣喜,这些年来打着自己父亲的名号,不算是为非作歹,但是那些逆来顺受的良家妇女和婀娜多姿的青楼女子也是玩过了不少,就好像吃惯了那些温温柔柔的绵阳一般,也总是想着可以换换口味挑拣上几匹烈马。如果能够稍微的驯服,那种由内而外的成就感自然是由内而外的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