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滴水穿石
褚天华在第二次到处游历的时候,就已经感慨了,那些前脚白衣飘飘仗剑走天涯的那些大侠们,也会为了一日三餐劳神。那些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们也需要吃喝拉撒,那些在当地耀武扬威的边疆大吏也会有这许多比他们官大一级的官员倒出的刁难,自然也不说要说那些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下去的别去事情了。
看到那些双眼充满了希望,希望在江湖中大展头角的年轻人也是多不胜数。但是大多数人就是像是做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黄粱一梦罢了。
褚天华弯腰摸了摸自己有些空瘪的肚子,不由得感叹道,那些身无分文,但是能凭借着自己的脸到处蹭吃蹭喝的江湖侠客也是不得不说有几分本事。
褚天华想到了那个还是当时还一事无成的老爹,第一次去带兵,就连自己一营的兵马都没有掌握的恰到好处,叫北离的那些人一顿毒打,被人家杀的丢盔卸甲的跑回来,要是一般人好不容易捡到了一条命,早就说到战争的无情,赶紧回家养老了。
这位不懂军事的年轻人却是执拗的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中积攒下了不少的力量,一步一步的问鼎中原。
除了那身上绣着红蟒的朝服,在褚天华的眼中,褚苹就是一个只会往前冲的无脑之人。
但是就是这个无脑之人却是正儿八经的坐拥着冀州三州。不过越往上越是孤独,老兵永远不死,但是会逐渐的凋亡。随着许多同生却不能同死的老兄弟都去了下面喝酒,也不知道褚苹以后心里那点事情能在和谁聊一聊。
一个人却总是容易胡思乱想,褚天华长呼出一口浊气,突然响起老黄说过的话,心思复杂者虽然在武道方面虽然可以大成,但是真正的绝顶的高手往往却是那些天赋平常但是心无杂物的人。
褚天华估摸着自己也是挺无聊的,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过习惯了天当被地当床的日子,说好听的一点这是忆苦思甜的谈资,说难听点就是兜里没有散碎银子的难过。自己也是不愿意吃这个苦头的,但奈何自己还要随遇而安。
自己也曾经对着那个算不上自己徒弟的赵小单说道:“交给你的身形步伐,也不是什么秘籍。只是一些寻常的功法,但是可以将身健体,如果希望能有缩成,就需要依靠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滴水穿石。如果坚持下去,没准还可以练出一两招,笨师傅都不嫌徒弟笨。现在希望一日登高的人数众多,这些江湖油子个个都是快修炼成精的狐狸,但是我看你心形还算不错啊,现在越是实在的人越是凤毛麟角,也不知道是这个世间变了,还是还是人心变了。”
褚天华晃了晃头,这些事情就像影子一样不断的重复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看起来自己的思绪也是万千,再往前走过了三四座城池,就到了东阳城呢。看昨天的架势,各路藩王还有北离王朝的使团都正在快马加鞭的往前赶着呢。
褚天华背北朝南,坐在树枝上,身体一吸一呼,做着吐纳的功夫,自己也在四处感受着身边一草一木的举动。
只有万物归心,才能真正的感受到,气息在身体里面的感觉,随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吹进平定心中杂意,随着在因为树梢在后面的出来的微风呼出心中烦意。养护腹中根基。身形步伐也在脑海中回想,体内气息也在身体内加速流转,久而久之身体便会像飞鸟一样轻盈。运行三周天后,让气息直冲天阁。
虽然各门各派的功法有所偏差,全真教讲究全部的精气都用在养身和养神的方便,但是东阳城内实打实的本土教派主张修炼元婴一气化三清,也有门派讲究心中生莲。
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这些功法都是希望可以修炼自己的体魄,而不是随意的糟蹋自己的身体。褚天华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心脏周围的经脉正在欢快的加速流动,就宛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也在不断的给予自己身体各个方便的强健庇护。
越是站在高的地方,越能感觉到自己修炼的渺小,原来如果说真的可以将肉体修炼到金光不坏,将意识可以修炼到出窍神游的地步,褚天华还是觉得有点天方夜谭,但是照如此下去,这倒是有可能实现,但是现在的褚天华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出神遨游的境界,但是随着自己不断的吐纳吸收,也是懵懵懂懂的感觉到自己对天象地接感觉到了一种雏形的感受。这也是标记着自己正式踏入精魄黄境中品境界。
褚天华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眼神不禁的感慨道:“要是真的入圣天境那岂不是真的和圣人一样,骑牛出关?遨游世间?”
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顾及,孑然一身的褚天华单枪匹马顶着已经进入到盛夏的烈日,一路向南而去。
一晃两日,披星戴月的褚天华终于来了中原之地最大的城池凯丰城。这里是中原联结南北两地的中转站,也是中原地区最大的城池,被称为六朝古都的凯丰城作为一个无言的见证者,见证着在他身上每个王朝数十年流转的沧桑岁月。
褚天华虽然已经到了精魄黄境中品境界,但是一路的紧赶慢赶也是奇累无比。虽然武道之中绝顶的仙人可以已人破万,但那必定是万中无一,江湖也总是想着可以推翻庙堂,但是却被庙堂一直镇的抬不起头来。
褚天华一路奔走而来,早已经风尘仆仆,尘土满面,俨然成了一名不修边幅的邋遢汉子。其实现在的自己早已经不用隐藏自己的名讳,这里不同于那些偏远小城,这里的百姓骨子里都带着一点傲气,他们觉得自己见到过太多世面,风俗如此也是因为这里风华无限的中原,西河东如大海之地。靠山靠河靠海,着实的掌握数不清资源。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如果大家的肚子都还没有填满,又怎么会互相去比较呢。褚天华也没有可意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其实都用隐藏,现在就算是对着凯丰城内所有的百姓大喊道:“我是冀州殿下褚天华。”恐怕都没有人相信这个背着书囊满身尘土的男人是那个玉树临风的殿下。
褚天华顶着艳日一步一步的往前行进,乡间小道的上热浪都可以用肉眼一目了然,褚天华放慢了脚步,看到路面稀稀拉拉的树荫到时着实的感慨十万大山之中的阴凉。如果说是冀州边境上的热是直截了当,那么中原地区的热就是慢慢渗入的。
褚天华走了两日,不说米水未沾也差不多。褚天华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靠着小溪弯腰饮水。
顺便还将自己的酒葫芦倒满了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英雄到了身无分文的时候可能也就未必英雄了。
孤苦伶仃的褚天华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顺手又捧起点水,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脸上,本来天气炎热,在家上自己这一路上不断地催动内力从而达到手脚轻快的目的,现在的脸上如果放上一个生鸡蛋好像也能瞬间熟透。
终于算是给自己降了一下温度的褚天华,裂了嘴笑了笑,没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只是在前方法发现一根竖直的木棍,应该是不知道在那里拔出来的路标,褚天华轻轻的招了招手,木棍顿时而起,安安稳稳的落在了褚天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