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铁蛋：你倒是问啊
边上一位夫人不在意的说道
“今晚卖出去不少胭脂阁的琉璃瓶胭脂，刚刚我听那马车上有女眷。
慌乱之下遗留下来，也未尝不可。”
但是刚刚说话那位夫人却说道
“不对，看那样式，应该是之前的那一批，就是……”
说到这里，众人都想起了半个月前胭脂阁被砸的事情。
没想到时隔半个月还能联系到一起。
一时之间三楼陷入到诡异的安静中。
长孙皇后这时候站出来，笑着说道
“今日我们小聚，至于胭脂阁的事情，那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们聚我们的。”
有了长孙皇后这句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了自己听说的事情。
三楼的气氛也重新被炒热了起来。
二楼雅间，周知明收拾出一间，让人上了茶点，自己就在外面等候。
李恪给李承乾几人倒了杯茶，笑着说道
“明天就让处默兄带人将那两个小贼抓起来吧，这半个月在百花楼也算是潇洒过了。”
李承乾笑着说道
“可以的，老鸨等人就是证人。我估计不用审他俩就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泰听后，停下了往嘴里塞糕点的动作，摇了摇头
“阴弘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瞎掺和。”
李恪和李承乾对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但现在马上就要过去了，再提也没意义了。
长孙皇后的聚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一早。
李恪四人也在耕石人家待了一夜，一大早才跟着长孙皇后回了宫。
而周知明则快马向着宿国公府而去。
此刻程咬金还没出门，管家就来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耕石人家的周掌柜求见大少爷。”
程咬金一口干掉了一碗豆腐脑，抹了一把嘴说道
“带过去吧，对了夫人回来没？”
还没等管家说话，程夫人就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就一晚上没见，老爷就想妾身了？”
管家一看夫人来了，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程咬金笑着说道
“夫人还没吃饭吧，快坐下吃饭。”
程夫人坐到程咬金身边打了个哈欠说道
“不了，今早跟皇后娘娘一起吃的，妾身把昨晚的事情跟老爷说一遍。”
于是程夫人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不漏的跟程咬金一说。
原本还笑嘻嘻的程咬金，越听神情越不对，最后捏了捏眉头说道
“夫人，告诉家里的那几个小子，以后少跟蜀王一起玩。
别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程夫人被程咬金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了。
身为勋贵，跟皇家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蜀王跟太子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怎么可能不接触，于是担忧的问道
“是蜀王有……”
程夫人的话没说完，但程咬金却听明白了。
程咬金笑着摇摇头
“那不可能，这点，老程还是看的明白的，不过这家伙心眼太多，主意太正。
咱家那几个小子都是武人，不擅长处理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为了避免被人利用，让他们谨慎些罢了。”
程夫人听程咬金这么说也算是放下心来，但随即想到周知明来找程处默，立刻紧张起来问道
“老爷，那处默那边。”
程咬金无所谓的摆摆手
“那是处默的差事，有人给递梯子，自然要往上爬，这不是一件坏事。
到时候跟处默说一声，以后注意就行。”
程夫人也听出来程咬金话里的意思，笑着说道
“那行，妾身先去休息，等晚些时候再去嘱咐那几个小子。”
程咬金看着自家夫人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手指敲着桌面。
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
有人要倒大霉了，而且这次的事情一般人扛不住。
不然也不会在昨晚有那么多的目击者。
没错，昨晚包括皇后娘娘在内的都是目击者，包括那个琉璃瓶胭脂，就是证物。
但这场阴谋到底针对谁，程咬金还看不出来，毕竟最近朝堂上真的是风平浪静。
想到这里程咬金无奈的摇摇头
“管他呢，只要不是设计他老程家，爱谁谁。”
程处默这边送走了周知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铠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终于能抓人了。”
于是当天程处默根本没去衙门，而是直奔百花楼。
在女人被窝里将瘦了好几圈的铁蛋和狗剩抓了起来。
等到将两人关进地牢，绑在木架子上时，铁蛋和狗剩才反应过来。
自己貌似被官府的抓起来了。
还没等两人为自己喊冤，就遭到了一顿皮鞭毒打。
坐在一旁的程处默看着被打的哀嚎的两人喝了口茶挥挥手，起身走到两人身前，淡淡的说道
“交代吧。”
铁蛋和狗剩一懵，交代什么？程处默见两人都沉默了，眉头一皱，语气中满是不悦的说道
“还不交代，看来是没受够皮肉之苦，继续打。”
铁蛋最先反应过来，虽然他叫铁蛋，但真不是铁打的身体啊。
皮鞭打在身上他也疼啊，于是连忙喊道
“将军请慢，您倒是说让我们交代什么啊。”
原本已经转身的程处默听到此话，身体一僵，心道
“完蛋，光兴奋了，忘记问了。”
但为了维持自己在属下面前的威严，并没有转身，更没有回答铁蛋的问题。
声音依旧淡淡的，甚至加了一些怒气在里面
“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自己不清楚吗？
现在不想着老实交代，还想着狡辩，打，打到他说为止。”
铁蛋一听，自己还要挨打，连忙说道
“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狗剩一听铁蛋要交代，他也不甘落后喊道
“我也交代，我也交代。”
于是两人将从小到大所做过的坏事都说了一遍。
小到偷看寡妇洗澡，大到殴打卢琴升，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甚至在砸胭脂阁和袭击卢琴升的事情上，两人互相补充。
形成了完美的书面证据材料。
程处默看着按了手印的证词，笑着说道
“算你们两个小子识相，关起来，等待上面发落。”
另一边，燕弘信昨晚回到家就将所有人遣散了。
他将自己截留下来的银子发给众人
“诸位兄弟，拿上银子出去躲一躲，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燕某在长安等着诸位。”
颇有一种绿林好汉的气势。
只是这些人注定只是一群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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