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很脏

    “什么？”霍宸寻挑眉问道。

    路诗明双手抓住轮椅转了一圈，将轮椅上颤抖的少年露了出来，苍白的手一只抱着脑袋，一只死死抓住扶手。

    “这个是白家送来的，长的有点姿色，被退过一次，我看他可怜收留他，但白眼狼我养不熟，问问霍哥要不要。”路诗明不顾白玉泽的挣扎，抓住他的头发一扯，将他布满眼泪的脸露了出来。

    少年确实生的极为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就算现在哭成了一个泪人，也只会让人心生怜悯和心疼。

    霍宸寻有些心动，这个小家伙每一处都在往自己的审美点上长，但是他知道路家小少爷是什么德行，玩男人玩女人的速度一两天就能换一个，看上了就直接带上床，这个少年，并不干净，霍宸寻笃定的想着。

    他将手中的高脚杯随意的放到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上，道：“抱歉，我并没有兴趣要一个万人骑的东西，太脏，我嫌掉价。”

    转了转手腕上的怀表，看了一眼，又道：“兴致都没了，跟你哥说，我先走了。”

    少年的眼睛被泪水打湿，混着水雾他看着男人的背影，一点一点走远，虽说是个陌生人，但一见钟情还被深深刺痛，少年不懂这种感受，只能描述出，心脏被无数的蚂蚁啃食着，一点一点，又像是钝刀一样，一寸又一寸，很痛。

    “人家嫌你脏呢，也只有我不嫌弃你。”路诗明伸出双手，用大拇指去擦他的眼泪，混乱不堪。

    “你该感激我，知道吗？”路诗明眯眯笑着，用蛊惑的声线灌输进白玉泽的脑海中。

    “知，知道了，路少，谢谢……”少年一哽一哽的回应他。

    “要听话知道吗？不听话就会被抛弃。”路诗明又道。

    “是，我会听话……”

    路诗明很满意的点头，将哭成了泪人的少年打横抱起，对着一旁的服务生道：“跟我哥说，我先走了。”

    白玉泽缩在路诗明怀中，以为只要听话就能在大雪中寻得一簇火苗，然而一盆凉水当头浇灭。

    酒店暧昧的灯光，洒满花瓣的大床，一切都在往着奇怪的让白玉泽极其不舒服且抗拒的方向发展。

    他被路诗明扔在床上，花瓣跟着被弹起来，洒在他身上。

    白玉泽不懂，只能蹙起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路诗明的动作。

    蝴蝶结被扯开，外套被脱下，纽扣一颗一颗散开。

    路诗明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在拆礼物一样，惊喜又兴奋。

    美好的男孩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着自己，像洁白的羽毛让人疯狂，忍不住下一秒就将他染成属于自己的颜色。

    毁掉他。

    路诗明的心中沸腾着这样一个声音，他控制不住力道了，一手扯住少年的头发，一手用力的掰着他的肩膀，对着那雪白的天鹅颈吻了下去。

    生理上的恶心狠狠涌了上来，白玉泽后知后觉的开始用力挣扎，恐惧，害怕，但他只能喊到：“不！不要！路少，停下！我……我不喜欢……”

    挣扎，喊叫，永远只会让施暴者兴奋，就像浓烈的酒中让人更加疯狂的调味剂，路诗明越吻越往下，双手控制不住抚摸这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为挣扎竟透出粉红色。

    “真美啊！”路诗明赞叹一句，又吻了下去。

    “不！不……不要碰我，求求你，求求你！”白玉泽破碎的声音中满含哭腔，眼泪再次奔涌出来。

    混乱中，太过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抓过床头柜上的台灯朝着路诗明狠狠砸去。

    呯！

    玻璃破碎，血水滚落，身上疯狂的人动弹了两下，最后倒在白玉泽身上不动了。

    他剧烈抖动着身子，恐慌早就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他将男人费力的推开，左手因被玻璃扎伤止不住的往外淌血，看着触目惊心。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白玉泽嘴里碎碎念着，疼痛席卷了他的脑海。

    猛地回神，他才发现哗哗的水变成了红色，又被冲刷成粉色，顺着水珠滑落到地上。

    脖子，肩膀，胸腹传来阵阵刺疼，白玉泽慌忙停下动作，低头看去，黄色的毛巾已经被血染成红色，而自己的身体被粗糙的毛巾擦的面目全非。

    一层皮像是被生生撕扯了一层下来，露出一大片一大片血红的伤口，似乎自己也被吓到了，毛巾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在水的冲刷下，连地面都染红了。

    心脏慢慢沉浸，瞳孔没有了光，只剩下混沌，或许是太过强烈的痛苦，让大脑不得不主动屏蔽掉疼痛才能保住白玉泽不会立刻停止呼吸。

    他迟缓的躺在轮椅上，头顶的聚光灯照的他有些晕，嘴唇翕动，他道：“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