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AI的底层逻辑
“就是这个味道……我其实已经忘了大灾变爆发前,最好的那些白酒是什么味道了,但这个塑料桶里装的,确确实实是纯正的高度白酒……四十年啊……没想到隔了四十年,我居然还能再喝到真正的白酒……”
费长源闭着眼睛,声音颤抖着喃喃说道。
他的身体和声音保持着基本一致的反应,也在微微抖动着,明显正极力的控制着情绪的剧烈起伏。
只是这种控制情绪起伏的努力看起来效果不佳,时隔四十年的这一大口充满了回忆和怀念味道的白酒,着实给费长源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这里总共是两大桶十斤酒,费老您先喝着,等您全都喝完了以后,我再想办法尽可能的多给您搞一些白酒过来,多了不敢说,起码给您管够,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您也不用不舍得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只是您毕竟年纪大了,为了身体健康考虑,尽量还是不要喝醉的好。”
陈言笑呵呵的开口道。
临来之前所看到的四千日收入,让他现在的心情极好。
仅仅是复制了一本未来的火书,便能得到这样的收益,在陈言看来,废土世界着实可以称得上是一座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库。
因此对于废土世界这边新认识的同伴,陈言很愿意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在物质上给予他们充分的保障。
费长源则是用力的深呼吸了下,总算是控制住了忍不住想要掉眼泪的冲动。
重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看向陈言,接着无比郑重的鞠躬道:“谢谢,非常感谢!像我这样的老人,大灾变爆发前的那些生活,就像是一场注定了无法再回去的美妙梦境。
那里几乎留存着我所有美好的回忆,只是它们仿佛泡泡一样,一戳便碎。此前我真的没有想到,在人生的这个阶段,竟是还能品尝到真正的、独属于大灾变爆发前的味道。
我一直以为,到我老死的那一刻,除了会放心不下容容他们以外,最大的遗憾,可能就是几十年来始终没办法再喝上那么一口。小陈,这对我来说,意味着很多,真的谢谢了!”
听着费长源的感慨,陈言赶忙上手搀扶住了费长源,制止了费长源想要继续鞠躬致谢的举动。
苦笑道:“费老,您这不是让我折寿吗?之前就说过了,咱们互相需要,所以不用这么客气的。以后我也是咱们团队的一员了,自然要尽己所能的为团队做贡献。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嘛。”
费长源稍稍愣了下,旋即失笑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都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口号了……骤然间这么一听,还挺亲切的……”
陈言没再多说,将两大桶白酒给费长源放到了地下室的角落。
发现费长源的眼睛一直随着那两大桶白酒在移动,一时便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还真是老小孩,人这一旦上了年纪,很多时候都会重新回归童心。
“费老,有件事正好需要跟您咨询一下。您送我的ai‘希望’,我发现它具有超强的学习能力。并且在学习的过程中,它似乎能够形成非常独立的拟人性格,我不太确定的是……这里面是否存在着什么风险?”
放好了酒,陈言问起了关于‘希望’的问题。
费长源的眼睛终于从白酒桶上拔了出来,脸上浮现起了惊讶的神色,疑惑道:“‘希望’已经开始形成独立性格了?这怎么可能?想要让‘希望’形成独立的性格,真正开始拟人,那需要用无比庞大的数据信息流去进行喂养。
对于‘希望’来说,它能寻找到的知识,就是它的食物和养分。知识越庞大,它成长的会就越快、越迅猛。可问题是,当今世界已经没有全球网了。单纯依靠着局域网的信息储量,应该不足以让‘希望’这么快的就成长起来啊。”
费长源挠了挠头,转身重新拿起了传感器。
一边用传感器操控那些虚拟屏幕,一边继续说道:“你看,我正在编写一份全新的辅助ai,这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就能够编写完成。到时候诞生的ai,会比容容他们目前所使用的强一些,但也不至于存在代差。
对于我现在经常需要进行的数据分析来说,足够用了。而‘希望’不同,希望是真正的ai,它会形成独立的拟人性格,这其实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正常来说,以当今世界的情况看,它的成长时间要以‘年’来计算。
如果小陈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仅仅依靠着我可以提供的知识储备量去喂养‘希望’,那就算是等到我死了,‘希望’都不太可能形成独立性格的。不过小陈你背后有更强大的势力支撑,可以提供的知识自然更多。
我原本预计着,‘希望’在你的手中,应该需要十年左右才能成长起来,形成独立的拟人性格,到时候它将成为你最可靠的左膀右臂,结果才一天就做到了吗?这真的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了,你稍等……”
费长源说着,再次使用传感器一顿操作。
陈言只觉得那些虚拟屏幕出现了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变化,让他多少觉得有些眼晕。
过了好一会儿,费长源这才停了下来。
伸手朝着虚拟屏幕指了指,开口道:“我大致进行了一番数据推算,这是推算后的结果。你的担忧其实没有任何必要,因为ai的基础存在逻辑,注定了ai必须遵从使用者下达的指令。
‘希望’确实具备着一定的自主性,但这种自主性的前提,是在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负面影响的情况下,才能实现的。‘希望’的底层逻辑,不允许它违背你的意志,你明白吗?”
陈言想了想,开口道:“您的意思是,如果‘希望’某一天想要违背我的意志,那它会直接陷入到程序崩溃的境地,从而变成某种意义上的‘死亡’?”
费长源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