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宗肃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六
嘉靖二十九年十月辛酉朔时享 太庙命驸马都尉邬景和代 钦天监进明年大统历颁赐群臣 诏改京营提督官名曰总督京营戎政铸戎政之印给咸宁侯仇鸾赞理文臣曰协理戎政不给关防
○壬戌 孝洁皇后忌辰遣定国公徐延德祭 陵寝 免两京决囚 调原任宣府东路参将左灏充坐营官德州卫达官指挥满安等五员充把总俱赴京掺土□寅民兵仍于京卫选指挥五员充贴队官副之
○癸亥升户部右侍郎孙应奎为本部尚书巡抚顺天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聂豹为兵部右侍郎秉一真人陶仲文进所积赏赍俸银一万两段二百疋助边 上嘉其忠诏户部收贮济边
○甲子升湖广左布政使孙世祐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山西 咸宁侯仇鸾言京营官军止宜守城难以格战请分遣御史四员调各边兵赴京防秋大同中东西三路各三千人甘肃宁夏延绥宣府各三千人延绥加家丁习战者一千人及应援宣大游兵二枝俱限五月至京因拟总兵王黼副总兵时陈参将崔麒等十三人堪任调兵将领游击张湝王栋一则将领不得人一则兵不可用宜更置兵部覆言虏情向往不常各边均属重地使患在心腹则肢体固轻若藩篱尽撤则堂宇何赖今不权时审势漫行调取命使四出非计之得也臣等熟计莫若因鸾说而善用之宣大甘宁每镇各令抚按官量调三千人延绥加家丁通事五百人诸镇中独甘延去京远限以二月启行五月至京余各留住本镇待来春报有虏警即前赴调堪任将官厅本部量才选委王栋令其训练新兵勿易张湝调内地用 上从部言鸾固执前议部复从之惟调兵御史止委之各镇巡按所荐将官止用时陈及参将崔麒罗贤张坚徐洪戴纶领班郑纪各加京营职衔领敕从事得旨依议调兵御史仍如鸾原拟行是后诸边兵益弱京营将统兵在边者皆横甚边人苦之
○乙丑 诏修通州新城从都御史王忬请也 以大同宁虏堡守备徐洪原任倒马关参将王玉充五军营大营参将领新并东西官厅中军人马
○丙寅 诏复以都御史吴嘉会整饬蓟州边备巡抚顺天嘉会初以被劾故改聂豹代之至是提督侍郎孙禬复称其年力可用故有是命 敕巡抚云南都御史胡奎闲住坐前为顺天府尹时故纵盗库大使王锡为言官所劾也
○己巳总督京营戎政咸宁侯仇鸾协理侍郎王邦瑞言顷者营制一新臣等仰奉严旨三令五申欲大振往时玩愒之习但恐行法过严人情不便或兴谤言摇惑乞责成臣等毋有所避并令所司禁戢流言者 上曰卿等受朕简任其督率官军严加训练若有造言兴谤意图沮挠者缉事衙门捕至重处
○庚午 命弋阳王栱樻庶长子多焜暂官府事以栱樻笃疾从其请也 兵部覆科道官俞鸾张英等奏荐缘事充军革任立功将官王辅段堂李朝阳萧汉祁勋范瑾李朝栋成梁刘勋窦淮欧纲张世业郭震张绍祖皆谋勇有闻宜及时叙用又言近来驭将有二毙曰控制太严曰责备太急请敕各镇巡抚每年防秋机宜悉付将官毋得沮挠至于查核地方功罪或虏入而无所损伤或有损而功存遏截亦当量为准赎不可概弃 上是之
○辛未论宣大二镇兵追虏功荫总督侍郎苏祐一子为国子生赏银三十两纻丝二表里巡抚都御史赵锦李良各二十两御史胡宗宪十五两各一表里副使何思等各十两仍命宣大御史查虏所过地方阵亡失事官军以闻
○壬申升户部右侍郎端廷赦为本部左侍郎总督仓场督理西苑农事 以灾伤免凤阳扬州淮安三府所属州县税粮并改折兑运米有差 以北直隶顺天府属冰雹河南彰德卫辉府属旱灾各蠲免秋粮有差
○癸酉发宣府大同镇客兵银十万两主兵银十万两山西镇客兵银五万两北楼口主兵银三万四千二十五两太原石隰等四营主宾银四万五千四百六十二两广武站银一万五千两 上谕内阁云昨胡氛侵内直犯深入虽荷 天祐不日自退然欺上大罪未明近日士庶以及宗室亦怀忿恨非朕私也且贼未至之前数日朕常以虏事问卿元辅卿谓佳兵不祥夫以太平日久人人恶谈武备今若以贼已去又不经心后患必甚于兹要当讲求征伐之大计勿论其犯否庶可伸我中夏之气象卿等以为当如之何乃可又论云今若直捣巢穴而杀之未为无名所难食居一兵二也纵有财无粟军何由给虽大豊三五岁鲜旱涝之灾食足兵雄乃可如 皇祖时长驱三千里兹便欲大伐祗恐未得时耳虏既未遭大挫必复欺犯今只备此为是二谕勿秘示诸府部科道令皆晓朕谓 命左春坊左谕德兼侍读茅王□赞翰林修撰王维祯主武举会试
○甲戌升山东左布政使石简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云南 发太仓银六万两于昌平密云充明年客饷 从狭西总督王以旆议添设守备一员于文县而以原设阶文守备改令专管阶州洮泯参将改令分守洮泯河三卫西固城阶文三所 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张治卒治湖广茶陵州人正德庚辰举礼部第一明年赐进士改庶吉士授翰林院脩撰明伦大典成进左赞善寻以母丧去位家居久之甲午起就职以重书训录成进右谕德安南逆命议简近臣才兼文武者往宣谕之擢治翰林学士不果行寻进南京吏部右侍郎壬寅改吏部丁未兼翰林学士掌院事戊申拜南京吏部尚书改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召入内阁居年余遂病犹强起直寻加太子太保卒赐祭葬如例赠少保谥文隐治博闻强识性亢爽有气节言论侃侃临事不阿是时 上崇尚焚修辅臣悉供玄撰治殊不自得遂邑邑疾及卒 上颇不悦诏加以中谥隆庆改元乃更谥文毅云 肃州卫地震
○乙亥 诏居庸紫荆等关戍卒冬季月粮每石折银六钱五分不为例以被虏米价腾贵故也
○丙子升浙江按察司督学副使雷礼为南京太仆寺少卿 兵科给事中杨允绳上御虏四事其一募土著以实边塞请遣才力大臣数人分诣各边召募精锐团结为军别立名号如古义勇军之类若应募人少听于各卫所稽查军册抽选空丁或二十丁抽一或十丁抽一籍名训练其二振营务以重京师请分别诸将营伍各自掺演而提督大臣会同科道每日量调数队课其武艺之生熟为千总之赏罚每月又以千总之优劣多寡为把总之赏罚季冬又以把总之优劣多寡为号头之赏罚于岁终又通一营之优劣多寡为坐营之殿最然后提督科道官总课其能否奏请黜陟则兵将相识临敌有功其三假阃制以搜逸才请命总制抚镇等官于行伍中访有智勇出众又临阵能冲锋突围者即量署职名俾部领众兵有功量加擢用其四因人心以雪国愤于吊死扶伤之外出榜宣谕居民凡有家室残毁托身无所及父兄妻子为虏所执思报未能者听自诣幕下收籍为军给之廪饩庶人自为战得其死力兵部议覆俱允行之
○戊寅 诏起原任延绥总兵韩承庆原任辽东总兵戴廉俱发蓟镇听用以提督侍郎孙禬荐也 论古北口等处失事将官罪革守备赵承宗把总杨继武任管掺千户韩晋卿等八员降三级黄花镇副总兵刘通等五员夺俸二月高崖口千户焦琮等五员横岭口守备河镇等八员及居庸关指挥周世官各提问戒饬准赎有差
○己卯 诏议 孝烈皇后升祔礼时礼部以 孝烈皇后忌辰祭礼未定请 上裁 上曰 奉先殿未设后位朕已前虑矣尔等执泥弄文不思大义虽主祔庙庭视朕犹闰位然今正礼必奉迁 仁宗主 奉先殿设后位即朕庙次乃可耳礼部其即会官从正归一议闻 遣户部郎中刘鉴林壁吴守贞周威主事成天俸刘尔牧往浙江湖广江西河南山东广东福建并苏州松江常州淮安徽州安庆诸府及广德州督催逋赋所至有司悉听举劾民间有愿入赀受官者得以空印劄付填给 诏开长芦利民等场残盐二十万九百九十二引并淮浙水乡折色盐长芦丁地折布盐俱复本色召商赴蓟镇报中其福建依山盐旧停止者仍许本运司开中解银太仓又诏查各府州县卫所库贮河夫商税并罚赎银两量留三分之一余悉解边 以旱蝗免南京英武并直隶寿州等卫所屯粮有差 上谕咸宁侯仇鸾左侍郎王邦瑞及礼兵二部曰朕复 祖制三营修武其旧哨司掖名琐无用今颁下京营新定之制卿等可详议具奏告于 太庙行之又特谕鸾曰朕定将兵制数五军勿易二营之副将今止用一人不必又二人将大将所统三营之兵仍外添能战之将六人分领掺练众将之选不必备员须经战阵者亦勿由部用卿须力主复 二祖初建之武威可也已而鸾复请战将六人职名 上今平日且名练勇参将俟用时更议之
○庚辰升礼部署郎中薛应旂为浙江按察司副使提调学校
○辛巳刑部江西司郎中徐学诗上言顷者逆胡入犯畿辅诏使群臣尽言然未闻有以探本之论陈于 陛下者今大学士严嵩奸贪异常各处巡抚总兵等官皆掊克军民争致金宝以充嵩之囊橐是以酿成虏患幸 上不诛乃复谬引佳兵不祥之说以谩 清问纵子世蕃受失事李凤鸣二年金使任蓟州总兵又受老废总兵郭琮三千金使补漕运满朝荐绅无不叹愤而竟莫有一人敢抵牾之者诚以内外盘结上下比周积久势成而世蕃狡鸷擅执父政凡诸司奏请稍涉疑畏者必先关白而后敢闻又嵩之权柄足以假手下石机械足以先发制人利势足以广交自固乘机构隙足以示威劫众文词便给足以饰非强辩精神警敏揣摩精巧足以趋避利害而弥缝阙失私交审惠令色脂言足以结权当路而缄夺人口故诸凡论嵩者嵩虽不能显祸之于正言直指之时亦必托事假人阴中之于迁除考察之际臣不能悉记即如先任给事中王烨陈垲御史谢瑜童汉臣等于时亦蒙宽宥而今安在哉故天下之人视嵩父子如鬼如蜮不可测识宁是痗心疾首敢怒而不敢言何者诚畏其阴中之也臣伏读 圣谕有大破逆贼虏寇之语窃谓大本大端不必远求但亟罢嵩父子 皇上揽权于穆清之上而六卿分治其职天下遂大治矣入 上谓其乘间报复下镇抚司拷讯嵩不自安求去 上慰之曰小人乘伺但引激主怒何可堕彼计不思竭忠辅朕焉卿其益尽初诚多事之秋勿固辞嵩谢仍乞放其子世蕃回籍 上悯嵩老止令子世蕃假随任侍亲
○壬午蓟镇勘功科道官张勉学等移顺天巡按御史覆验仇鸾又诸将功次鸾言臣已奖帅诸镇力捍劲虏今功既列上又欲调勘似非赏不踰时之意恐众心解体将来无复用命者有旨趣如前议行赏不得再勘
○癸未 诏免四州涪州民粮一千二百一十四石有奇以粮额太重民多逃亡故也 上谕阁臣曰昨入犯之魉华人为多外域之臣敢于我前带信坐观城池可欤不一征诛何以示惩杀人盈万天岂不怒焉闻其归亦多毒疮死者此时以承平日久不可更以好武为阻惟财用乏固非君理之事然所司不奉旨曰不敢便行今先集兵聚粮为要卿等视兵户二部臣知 上复谕仇鸾曰卿勿怠此戎务必如 皇祖时长驱胡虏三千里乃可鸾对言方冬虏中马肥以来岁三月大举捣巢 上又谕云卿昨陈之具悉竭忠但机贵于密孔圣大诫鸾复对事以密成亦以豫立乞敕下廷臣集议或姑假臣经略之名凡宣大蓟辽偏关延绥等处悉听节制以便统调人马臣于十二月中前赴宣大适中之地伺虏动静以为进止慎重保固必不贻 皇上北顾之忧 上喜优诏答之仍以其言示兵部令集议方略于是兵部议覆 皇上以神武不世出之资深惟社稷大计义帅顺动足以应合天人所谓仁者无敌事在不疑也总兵官鸾慨然决策请行所奏经略调度等事臣等已会户工二部计处兵食简阅器械先期给之仍请特差大臣一员前赴蓟镇积刍峙粮以待非常之举用 上曰虏贼逆天犯顺神人共赴欺上之罪未明必当征讨为上尔等既集议佥同凡当预备事宜所司亟拟行督饷大臣如议添设 定武举额取九十名
○甲申以修复三营告 太庙命驸马都尉邬景和行礼 巡视京营主事申方□遂以咸宁侯鸾恃宠弄权奏言营政更张之始臣叨为耳目之司凡事愿加详虑博访不当决计于一人责效于旦夕 上以其意不明示鸾密报鸾心知所谓因奏方□遂意不过侵官揽权束縳臣等使不得行事耳且京营巡视官近已添设科道二员今益之主事重以职方之势临之臣等胁息惧罪且不暇何暇谋勇得旨下方□遂镇抚司拷讯遂革巡视部官
○丙戌户部会议漕规一遮洋总船多造无用宜额定二百八十艘余悉停造岁可省料银二千七百余两旗军银九千三百余两留充该总修造浅船置办什物之用一江西额造浅船料价例于概卫所军士月粮扣给请行抚按查议以过江过湖余银扺造庶不愆期一今后户部类参官员及犯漕规应住俸者通劄理刑司逮问山东遮洋二总不系过淮及减存退运者每千里限以一月过三月以上治都司及守备各把总官之罪诏如议行 定奉祧 仁宗昭皇帝及升祔 孝烈皇帝礼先是礼部会议言 孝烈皇后久正中宫功德隆重专室祔享经礼昭然今 奉先殿后位未设诚于礼未备然而遽及庙次则臣子之情不惟不敢实不忍也臣等窃以为 孝烈皇后神位仍宜仍遵敕谕安 奉先殿 慈孝献皇后之侧凡祭享仪节除忌祭读事外其余并如敕谕则礼制归一矣是时大臣会议尚书徐阶颇以祔庙为不可都给事中杨思忠主阶议于无言者 上使人觇知状及入 上乃曰尔等怀二之心牢至于今耶今兹非专论后又非子为亲夫为妇也正义止以朕躬论顾无人肯奉议者尔阶与思忠二人议定以闻即是矣于是阶思忠言臣等愚昧不能仰知 圣意窃惟周建九庙三昭三穆率六世而祧至后兄弟相及则亦有不能具六世者况国朝庙制用同堂异室与周礼不同今 太庙九室皆满若以 圣躬论 仁宗当祧固不待言但此乃他日圣子神孙之事而烦 皇上身自议之则臣等之心尚有所未安者谨按夏庙五商庙七周庙九夫礼由义起五可以七七可以九则九之外亦可加也臣等以为今日之事宜准三代庙数递增之例于 太庙及 奉先殿各增二室而以其一升祔 孝烈皇后则 仁宗可不必祧而 孝烈皇后可速正南面之位且在 皇上无豫祧以俟之嫌 上曰会议当令人尽言今两人各一言而止非怀二耶尔等臣子之义于当祧当祔正宜力请何得谓之自议且礼得其正何避豫祧以俟为嫌耶其更归一会奏于是阶等复会诸大臣议言 圣见高明超出千古非臣等所及谨按唐虞夏五庙其祀皆止四世周九庙三昭三穆然而兄弟相及亦不能尽足六世今 仁宗已为 皇上五世之祖以 圣躬论 仁宗于礼当祧礼曰天子之与后犹日之与月阴之与阳相须而成天子修男道父道也后惟女顺母道 孝烈皇后久正中宫母仪万国于礼当祔臣等众论攸同宜奉祧 仁宗升祔 孝烈皇后于 太庙第九室及 奉先殿神位一体迁祔以明典礼入报闻已礼部以忌祭在近请旨欲拟上祧祔及奉安神位仪节 上犹憾礼官初议不即许乃曰 孝烈皇后所奉配者乃入继之君又非六礼之始忌日虽不祭亦可部臣愈益惶恐乃言 皇上受 天景命缵 祖鸿业神功圣治超越百王武烈文谟佑启万世所谓应运中兴大有为之君 孝烈皇后德隆贞一行备清真祇奉 两宫助祭 宗庙则 圣孝益彰 亲蚕西内表率六壸则王化益廓至于拯危 车驾弭变宫闱勋烈盖乾坤庆泽流宗社所谓以圣配圣炳乎相成者也而 皇上谓非六礼之始欲罢忌日之祭臣等伏睹本朝故事 宣宗章皇帝庙舍 恭让皇后而祔 孝恭章皇后 宪宗纯皇帝庙舍吴后而祔 孝贞纯皇后忌日必致祭于 奉先殿则是 祖宗之制原无先后之拘况 孝恭章皇后及 孝贞纯皇后德虽盛而未闻有功 孝烈皇后功既崇而兼有其德今日升祔之礼忌祭之仪典则具存臣民共戴幸容臣等具仪开奏奉祧 仁宗祔 孝烈皇后于 太庙第九室奉安神位于 奉先殿至期举行忌祭则正义明而礼制定矣 上曰非天子不议礼后本当祔庙居朕室次自前岁朕谕之丞弼示之礼官谓今日未宜此言徒饰听使愚者惑之曰忠讳之情实俟题朕之神主耳乃命候旨行事已而 上谕辅臣曰卿等直内固因赞事 上玄然国家大政未尝不计昨议后忌祭礼官及诸臣不肯从正即末所云犹强耳由此观之人心全不识天时初以 皇兄无嗣 皇考系近亲属在朕躬本之天定今争亲争帝争祔争名三十年矣犹不明至是乎今即不忍奉祧 仁宗且置后主别庙将来由臣下议处令忌日奠一卮酒不至伤情卿等其更言之于是阁臣传谕礼部部臣不敢复言第请如制祧祔择吉行礼 上乃许之 以厂卫缉事功荫太监麦福都督陆炳各子侄一人为总旗
○丁亥以苑田收获赐督理农事户部尚书孙应奎彩段羊酒
○戊子户部奉诏计处兵食事宜一革直隶浙江福建山东河南湖广民壮机决之半徵银解京一督催各处税契银一酌定开纳事例军民舍余纳银三百两者授以正五品文职散官有司馈羊酒仍许得自建坊二百五十两以上者授从五品散官立扁表其闾一百两者授七品者官有司礼待仍免襍差劄付预发各司府填名给授生员援例入监及俊秀子弟愿授在学名目者俱赴本司府上纳一选汰召募新军一漕运本折粮米请以明年为始 显陵卫照旧折徵余仍徵本色以上五事皆给事中叶镗议一各处积逋违限应罚俸降级者行抚臣年终参奏务实举行一京库布疋以后各勒解本色一北直隶山西宣大沿边一带屯田牧地宜敕遣风力重臣督理清查仍严窝贩私盐及欺隐关税之禁请添设参政一员于苏松常镇四府督粮列御山东以上四事皆御史黄如桂议宜行又两淮水乡折徵盐课自元年以后请尽行开中计盐二十六万五千三百三十五引一百斤每引纳银七钱岁可得银一十八万五千余两以上乃各商奏请宜听 上俱从之趣命添设分理屯督粮储官于是升通政司右通政张濂太仆寺少卿刘大直俱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督理山西宣大屯牧江西按察司副使方任为山东布政司参政整饬苏松常镇粮储
○己丑以 大祀圜丘视牲命英国公张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