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宗肃皇帝实录卷五十六
嘉靖四年十月丙戌朔享 太庙遣会昌矦王桥泰和伯陈万言分祀 诸陵庆阳伯夏臣祀 景皇帝陵寝
○初辽东议修边墙未及四年又以积雨颓坏至是巡抚都御史张琏等复请修筑 上从之令酌量缓急以渐修理务令坚厚经久不许卤莽徒费财力仍敕户部以长芦额盐六万引山东四万引两淮三万引行该镇开中以给工费
○湖广副使朱旒以公会仪节与总兵官李旻相讦有旨逮问兵科给事中郑自壁等具请原之广东布政使张祐副使孙懋为稽辱驾差御史郭楠为妄议大礼御史方启贤以杖死内臣家人元城县知县张好古以枸责皇亲家族祐懋好古俱降用楠启颜俱落职时刑科给事中角□羊一贯等亦上言论救楠 上怒俱加切责仍夺自壁等俸一月一贯等二月
○丁亥
○选授知县赵永淳为南京户科给事中知县穆相陈大器张问行王朝用施山刘濂行人毛麟之各试监察御史相浙江道大器河南道问行山东道朝用四川道山广西道濂云南道麟之南京广西道
○工部尚书赵璜等以岁饥财匮请暂停玉德殿景福安善二宫之工候 仁寿宫工完财力有余徐议兴建 上不从令办料完日一并兴工
○戊子
○升户部广西司署员外郎刘雍为狭西按察司佥事 命都督佥事杨锐于团营立威营伏羗伯毛江于五军营大营各坐营东宁伯焦栋三千营坐司
○协守松藩东路左参将张光宇以受赃下四川巡按御史逮问
○兵部奉诏查核冒功升级都指挥以下浙江白文杨辂等八人山东陈言张虎等六人辽东王道俞雄王臣箫泽白寰袁臻等九拾五人各革降有差 诏给京城巡逻官军衣鞋
○己丑
○吉王见浚请衡州府税课司商税盐号门摊及增食盐下户部覆言吉王陈请无厌况税课备军国之需食盐俱钦定之数俱难听许 上从部议已之
○巡抚保定都御史何诏言餋马以为用若若市马之为便宜将孳牧与寄餋之例尽行革去及二季大马亦免买角□羊每疋角□羊银二十两真保定二府开设马市召□交易君各边报到有警差官赍银易买旬日可办兵部覆言科驹赴犭□表角□羊寺寄餋专备京边战马之用此系 祖宗旧制中间论地论丁酌量均派节经议处著具成况前项马匹随取随发缓急俱济今欲更易市买傥仓卒有警恐难责成 上以顺天河涧保定三府密迩京师百姓所寄餋马艰苦特甚诏部寺岁计量具马二万匹外不必加派以累小民各处起俵马驹豊豊歉加派折色送寺收贮以补临时台买他皆如故而已太仆寺言本寺验发马及见在寄餋已踰三万宜将角□羊到厅验并未角□羊马匹照例改徵折色下兵部覆言见在寄餋具三万之数中多病损今京营马匹虗耗过半尚未查补况各边輙具警报不次奏给若不预备于平时何以取办于仓卒万一有警各军无马计将安出今欲将角□羊到马疋发回改微折色不免有变卖角□羊价之苦及往复陪偿之累宜准令收俵其楝退不堪仍折价者听仍查该寺寄餋堪否给兑之数酌处次年本折多寡 上从部议
○江西按察司佥事邵浩以刚暴詈同寮欧郡守锁部官为抚按所劾有旨逮问至是法司上其狱诏赎罪降用
○庚寅
○升河南左布政使司杭淮为南京太仆寺卿 诏给成国公朱麟岁禄米三年五百石折色四分本色六分
○故大理寺寺丞石天柱子忠言其父正德中任都给事中谏南巡及幸宣府剌血书又论救彭泽忤 旨远谪幸起今官未任而卒请乞恤典诏特与祭一坛
○辛卯
○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润为左副都御史以九年任满也
○给事中杨言上言人臣给假餋病良非得已顷或假以循私遂令此例概寝不行有至陨亲之身者非所以体群臣也道下悃也请自今得核实放归而察其居乡不谨者与在任一体罢黜则私情公法并行诏可
○锦衣卫署指挥佥事张潮自诉有催家堡首功不应革故所升署正千户级兵部覆核诏听如故
○贵州巡按御史刘廷簠言乌撒卫先所验那达阿核二尸及顷验水西所生陇政者真为莫辩未可尽信芒部虽平万一首恶尚在不无后患请核实诏下兵部
○壬辰
○提督三边尚书杨一清以平凉边郡朝士出守者多惮远不之任因荐本府同知任守德即可任知府从之前知府冯任以不之任逮问
○以灾免大同军民存粮有差
○又以抚臣奏免冬军先以未完马草银两旧例边军出打秋青草饷马积其草以备冬后以虏警暂给于官其后遂不复出每一束徵银三分扣月粮抵之至是诏蠲其逋仍戒打草如故不得輙扣月粮
○易州民李朋等奏旧制每地一顷寄餋马一匹今本州五十亩餋一马地薄民贫请得半减以苏民困下兵部议不可请罪其建言为首者 上不听令抚臣查处具报
○癸巳
○起复大理寺右寺正金罍升贵州布政司左参议福建布政司左布政使夏从寿补河南左布政使
○遣成安伯郭瓒等为正使翰林院侍读叶柱章等为副使持节册封唐府文城王宇温为唐王妃赵氏为唐王妃淮府清江端裕王庶苐二子祐揆为淮王代府广灵顺简王嫡长子聪汉为广灵王周府鲁阳恭惠王庶弟一子安泳为鲁阳王夫人李氏为鲁阳王妃肃府肃王庶弟四子真洵为金坛王岷府江川荣懿王庶长子应鐩为江川王夫人何氏为江王妃鲁府安丘端惠王庶长子观廉为安丘王夫人孔氏为安丘王妃辽府松滋荣和王庶长子宠洌为松滋王夫人高氏为松滋王妃赵王南乐荣僖王庶长子祐槚为南乐王夫人武氏为南乐王妃徽府庶弟四子厚灿为庆云王封张氏为嘉定王妃徐氏为东安王妃王氏为晋王继妃
○初土鲁番入寇我师败之虏留驻哈密以窥肃州是秋遂拥众入分兵围参将云冒而以大众掠南京山肃州告急诏提督尚书杨一清严督镇巡官加谨防御相机战守
○工部覆江西都抚都御史陈洪谟议以本省岁办之弓箭弦修多克减冒破顷从御史程充奏徵银角□羊部团造甚便但佑直太多请得量减得 旨正德中未纳者听折价改元以后如式造纳既而工部执奏造纳不中用徒费民财不听
○乙未 上以四方灾异命辅臣撰旨谕令上下同加修省大学士费宏等上言应天以实不以文感人以行不以言 皇上欲尽脩省之实则必留于政事加意于穷民而后可今用度不能莭省则民财竭于科徵工役不能停减则民力劳于奔走近京地土半为庄田而民间餋马当差之费无从办纳入库钱粮赔纳过多而远方承领管角□羊之人无所控愬太仓无三年之积而冗食者收充不已京营无十万之兵而做工者借拨不休况忠直之臣以触忤得罪而未蒙宽宥台谏之臣以敢言为职而每加诘责有罪当刑者屡经审录而不加处决无冤可变者或与优旨而仍令看详皆足以致民怨上干 天和臣等深忧极虑而不能已于言者又前者 皇上悯念民穷欲暂停 仁寿宫役臣等自愧愚昧不能将顺 圣意今若因灾修省暂且停止亦未为不可也入 上曰览奏具见忠诚辅导至意朕自嗣位以来灾异屡见虽因事省谕而未臻实效近日或雨灾或星变朕以惶惧故命卿等撰旨省察此非下民之咎其失在朕也卿等所奏工役未造者停止见造者坐完各监局匠役人等系是旧额除奉旨外毋得烦扰京营之军仍备警振武之重事令兵部议处言官以尽职为实烦扰轻率之辈亦宜治戒刑囚有重罪追生穷民以冤抑致死刑狱不中上干 天和令法司从公审处其余事宜所司酌议以闻他他有利毙宜兴革者卿等一一陈之朕当勘酌施行于是工部尚书赵璜等请停罢玉德殿等工并力 建 世庙及 仁寿宫完日乃可议兴他工 上纳其言遂并罢 仁寿宫工召采木侍郎王軏回京
○升礼部右侍郎刘龙为本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翟銮为礼部右侍郎并日讲如故
○总理易州山厂右侍郎何天衢三年考满诏荫天衢一子为国子生以天衢奏其子幼请移荫放也
○给事中郑一鹏上经筵三事一言起复尚书罗钦顺请告祭酒鲁铎被谪修撰吕楠皆有行谊通经术可传讲幄一言 上心有疑无耻下问宫中所览书史并赐延访且无讳乱亡以存鉴戒一言功贵有恒昔 敬皇帝御经筵至十二月乃暂輙今率十月而輙时未甚寒愿少留 圣心章下所司
○分守怀东都指挥同知麻循充副总兵官分守保定
○都给事中郑自壁等论太监黎鉴镇守江西多带参随踰旧制太监武忠侄英冒功升百户大进千户希求见任管事并见裁革以惩冗滥诏革鉴参随之半英如前旨
○丙申 诏给礼部左侍郎李时故父李楘母边氏祭葬仍赠楘如其子官并给诰命令时驰驿临葬时遂为其子刑部主事垣请假以佐丧事许之以讲读效劳故也
○戊戌
○以灾免深州及武强隆平二县存留粮
○徽王祐台薨命徽庄王庶长子安邑王厚爝管理府事辍朝三日祭葬如例
○己亥
○致仕县欧阳钦以其祖宋太师文忠公祠 先朝所给湖地岁久浸没祠宇改僧尼废庵不便歆享乞为查处会中外方攻席书等钦因言书及璁萼引臣祖修遗言以正典礼而诸臣争之以被谴谪请宽诸臣以慰人心给书等诰命以示劝奖下礼部科臣驳钦托言大礼求济已私时书掌院事言其事或出于假托言亦不可终弃请允行其所谓宽谴责者诏令有司核湖地池听乃给书等诰命于是给事中韩楷言书等任未满不当钦言而遽封 上曰书等奋义赞成朕孝特恩报功非以钦言也切责楷而宥之
○庚子
○以大宁都司署都指挥佥事王经充右参将分守怀来永宁等处 命清平伯吴杰挂印充总兵官镇守湖广
○初豊城矦李旻取还兵部会推代旻者再俱不用令更推至是以清远伯王瑾及杰名上 上特用杰
○辛丑
○内官监太监崔平傅平以修理 清宁宫等工完为各匠役乞官升授顺天府经历知事等职者五百十人给事中黄臣等切谏以为不可不听又升锦衣卫副千户冯铎一级兵部执奏为锦衣非军功不升正德间管工间有之 陛下登极之初已一切裁革今铎以亲军之官管领服役乃职分之常何得遽拟升授仍踵先年毙政耶诏如前 旨升授
○兵部覆大学士费宏等修省议言京营军士卒为团操振威武护京师非所以为役也顷来营造尽役营军驱使烦劳人不堪命虽多方选补给以逃亡下致民怨上干 天和诚如宏等所言 上曰朕念军士劳苦业为停不急之功所司仍加意抚恤其在工者令速完报
○癸卯 诚孝昭皇后忌辰遣昌化伯邵惠祭 献陵
○户部覆费宏等议言内府所收江南粮每石加二倍有余请敕内官监及供用库毋得额外多收 上曰朕念岁灾民困方加意抚恤今后各监库务遵前诏每石苐加耗一斗有多收者罪之
○初灵州大小盐池本募□中马轮给三边正德中当事者各出已意建白或召报粮草废中马之令或一镇借用违轮给之法一切纷更盐引积滞至二十余万□苦折阅无复应募者至是提督尚书杨一清言中马不若中银新引宜兼旧引断自正德元年以前革去二年以后为旧引十三年以后为新引每引如例纳银二钱五分卧引一钱为卒旧引三新引七以次兼行环庆道召□庆阳府贮银专俟各边轮支买马先延绥次宁夏次甘肃毋得他用下兵部覆如清议 上从之
○甲申
○升户部广西司署员外郎蔡轧为浙江按察司佥事复除服阕山西道监察御史樊维祖于福建道河南道监察御史吴铠于本道
○以灾免浙江绍兴湖州二府存留粮有差湖州仍听折兑军粮入万石暂停徵逋议赈给
○乙巳
○吏部右侍郎王承祐以三年考满诏荫其子輶为国子生
○原任巡抚应天右都御史吴廷举闻升南京工部尚书辞不拜命称疾乞休 上慰留之已而再中引白居易诗云月俸百千官二品朝廷雇我作闲人张咏诗云幸得太平无一事江南闲煞老尚书之句皆嘲谑语又敢用呜呼字 上恕以廷举怨望侮慢无人臣礼勒令致仕
○法司议上减死罪囚十七人窃盗论死者七人诏俱从减戍边
○丁未
○以灾异免辽东各卫所屯粮有差
○戊申
○录狭西韦州滩战亡被创获功官军王甫成等二十人灌子梁获功官军刘真等十六人各升赏有差
○己酉
○以苏松常三府灾免存留粮如例仍折徵兑军米四十万五千石极灾县分尽从折徵暂停逋
○礼部言乌思藏长河西长宁安抚司各入贡番僧过例额者九百四十三人并应减赏诏以各番既经边臣验入听给全赏自后毋得额外过多
○庚戌
○以灾免四川简州资阳等县存粮有差
○壬子
○升狭西按察司佥事桑溥汉中府知府张钦俱本司副使从提督杨一清荐也
○升兵部车驾司署郎中汪溙为湖广按察司佥事
○礼部类奏四方灾异天鼓鸣极地震六十三星陨入冰电十一火六气二虗寒二雷击者山崩二水溢八产妖二疫一 上曰灾异非常朕心忧惧事关治体者朕自图之中外群臣其同加修省以回天变毋为虗文
○癸丑
○以灾免浙江杭州湖州二府及所属正官朝觐先是奉 旨建立 世庙以祀 献皇帝定于环碧殿旧地礼部初议 世庙出入不与 太庙同门 乘舆既从视官宜从闻左门入别开神路以抵 庙所祭用次日使敬心不分于所尊于是光禄寺署丞何渊复奏称经 太庙之后折北面南复折而东乃达于 世庙神路迁逆未便臣以为宜与 庙街同门直门一路以扺 世庙为当社稷异神尚得合祭同门 献皇与 祖宗本同一气乃不得同门耶 上以其下礼部令会群臣亟议以闻礼部尚书席书等覆言 献皇帝庙议已定不预 太庙而君臣之分严独尊 祢庙而父子之恩笃虽神路稍迁其一节耳今议同街出入 驾享 太庙毕即诣 世庙如何渊言未为不可臣等亦不敢固执前议苐通此街湏毁垣伐木撤神宫监而后可于事体不无有碍请更会相地定议于是内阁司礼监及诸臣奉 旨相度奏称 庙街之东中为 神宫监监北为瓦房南为宰牲房于此通路似各有碍从初议便礼官不敢主议请自 上裁 上不允仍令速议长便以闻左给事中韩楷等御史杨秦等以书议持两端各连章论劾且谓垣木宫监皆 太庙旧物一旦欲斩伐折毁窃恐 列圣之灵不安 上心亦必不忍者 上怒诘责科官下台章于所司
○御史叶忠上曰 太祖 太宗创业之祖尚不能独享一庙且在 世庙之右则 献皇帝崇固出 祖宗之上又何必固出庙街门然后为尊耶 上益怒曰尔谓 世庙不当居 太庙左即居何地责忠对状寻夺给事中韩楷等并忠俸各二月
○工科给事中卫道言 皇上特立 世庙以奉 献皇帝之祀其制与 太庙同而高广微减则礼于 皇考而敬专于 祖宗矣何渊者乃倡为开通 太庙街门之说已经监阁诸臣相视皆言宫监墙垣树木阻碍夫树株 祖宗所培植监房亭墙 祖宗所修盖俱百年于此矣即如何渊之议乃欲伐其树木堕其墙垣拆其房监而后可 祖宗之神安乎否乎异门出入原出席书初议今乃谓应否同街出入于礼无载于事无考是可同门矣 太庙必横过此街竟往 世庙是同日矣其言先后反覆忍背其说以从邪议无大臣体乞治何渊謟謏之罪而并责席书以反覆之状入 上切责道故违前旨拾掇狂妄意欲沽名回护降二级调外任
○大学士石珤亦言连日议改庙街若欲毁及神宫监者诸臣皆谓不可夫 宗庙至重 祖宗至尊孝子之事亲也事死于生事亡如存 陛下以孝礼治天下宜于 祖宗居处经历之所一一保护爱惜以广孝思顾于 祖庙中百十余年旧物欲毁而伐之臣继以为不可 上曰览奏具悉忠爱但事已会多官再议朝廷自能酌处章下所司议久未决于是学士桂萼张璁上言曰按礼考工记左祖右社今端门之外左题庙街门所以识 太庙由此而入非即 太庙门也右题社街门所以识 太社由此而入非即 太社门也今所议是与 太庙同街非与太庙同门以为异庙必异路者实初议分别之过耳其曰移 神宫监拆墙伐木当质之于礼事苟得为则毁宗躐行古礼未尝无之曾请有惊神灵而古人为之乎窃念夫议礼之初争称帝而复争称皇今争立庙而复争路实无谓也是在 陛下早决之而已入报闻已复上言曰近议但云庙街门有干 太庙而不思阙左门有干朝空也按古礼两观在雉门左右故今午门左右为两阙门有阙左右之名周礼每月朔必悬法象魏实治民之所也又按古礼图寝庙社稷之门实事 库门外之左右故今端门外有庙街社衙之门实事神之所也朱熹亦曰雉门之外悬法象魏所以待治民应门之外 宗庙 社稷所以严 神位夫庙街门本事神之所乃舍之而不由阙左门为治民之所乃曲引而由之窃恐是议非为寝庙之制有戾而朝堂之位不亦因之而错乱乎原诸臣之心惟愿 升下尊严 太庙殊不知 世庙已杀其制别为门墙在礼统于所尊者也同路而未尝同门何干于 太庙乎诸臣考礼不精而席书一人难胜众口臣等据礼奏闻又上言曰近议闻 世庙神路臣决以为庙街门为事神之所当由阙左门为听治临民之所不当由所碍者神宫监宰牲房耳然神宫监不过守庙者一衙门宰牲房不过庖厨之所今移神宫监以通辇路岂无故而毁之哉诚如初议阙左门直通神路则自后 圣子 神孙视之端门外一 祖庙神路也午门外又一 祖庙神路也使国门右一 社稷左二 寝庙矣坏三代朝堂 宗庙 社稷之制者未必非今日之议也若不求众议之同恐愈议愈谬愈多愈争矣章下所司礼部以会议诸臣坚执不便不能自恃其说复奏言各官议 世庙神道同 庙街出入使无神宫监等处阻碍委无不可但欲此路可通 法驾必湏毁监伐木恐 陛下之心必有大不安者即欲强穿一路终是曲径旁通非 朝廷气象不如由阙左门为正而 祖庙 世庙各全其尊得 旨朕还由庙街门往祭 世庙量拆神宫监北房取路东行循沟北入但仅容扳舆通行不必宽广至是而议始定
○玉田伯蒋轮请祖茔家庙各祠额及苐宅庄田护敕许之
○狭西乾州盗樊绅张合等以妖术聚众为乱官军讨平之诏录其功 敕赐提督杨一清巡抚王荩镇守太监晏宏等各银弊有差已而绅等复越狱捕获伏诛按察司署印副使张宏以关防不严夺俸三月
○甲寅
○升通政司左通政张瓒为太常寺卿
○两广提督都御史盛应期劾奏广西兵备佥事杨应凤贪污不职得 旨令凤回籍听勘
○安定王府管理府事辅国将军俊桯逐其异母弟俊槲冒领其禄米又居丧淫纵殴死无辜诏革禄米三之一降 敕切责追还俊槲府弟禄米
○乙卯
○南京粮储兼巡抚右都御史陈凤梧引疾乞致仕 上优诏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