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宗肃皇帝实录卷二十二
嘉靖二年正月癸卯朔<span lang="en-us"><span> 上谒<span lang="en-us"><span> 奉先殿<span lang="en-us"><span> 奉慈殿<span lang="en-us"><span> 昭圣皇太后<span lang="en-us"><span> 兴国太后<span lang="en-us"><span> 武宗皇帝几筵毕出御奉天殿文武群臣及四夷朝使行庆贺礼△兵部尚书彭泽以科道官交章劾其沮塞言路上乞休得旨卿所论关系国体非有沮塞言路之意其安心供职以副委任泽又言给事中章侨前劾工部尚书赵璜欲伸徐景嵩松怨耳璜实无罪侨亦上自劾乞休且白公论在天下扬之不能高抑之不能下非臣与泽所得私也泽所诬不足辩顾泽倡禁言之说得罪天下贻祸不浅<span lang="en-us"><span> 上曰言官论事或各陈所见或公同举秦朝廷未尝有禁泽亦未尝沮塞令侨供职如旧泽再请去不允△巡抚狭西都御史王翊言凤翔所属县险阻多盗巡捕卑官不能制请以分巡关西道佥事王汝舟改注抚民佥事专注凤翔府整饬兵备仍管分巡兵部覆请从之△甲辰<span lang="en-us"><span> 命工部左侍郎童瑞豊城侯李旻<span lang="en-us"><span> 寿安皇太后山陵△兵科给事中夏言勘明戚里沉传言让庄田系民产请给还各主别以没入间田给傅让户部覆如拟报可△乙巳<span lang="en-us"><span> 宣宗章皇帝忌辰<span lang="en-us"><span> 奉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蔡震祭<span lang="en-us"><span> 景陵△丁未△时享<span lang="en-us"><span> 太庙遣太傅寿宁侯张鹤龄行礼△遣内官祭司户之神△己酉△朝鲜国王李怿遣陪臣甲公济等奉表具方物入贺正旦复遣陪臣孔瑞麟等贡马并赐宴给赏如例海西兀者等卫女直都指挥同知尹答温等泰宁卫夷人头目把儿把等来朝贡并赐宴如例户科给事中张汉卿等言日者<span lang="en-us"><span> 皇上念畿辅庄田之害命给事中夏言御史樊继祖主事张希尹会勘安州鹰房草场涿州薰皮场敕曰自正德元年以来朦胧役献及额外侵占者尽给原主管庄人悉取回大哉<span lang="en-us"><span> 王言民切仰戴及言等勘报户部覆请而□奉明旨曰仍旧曰留用该部执奏再三竟不之从是非所以全大信昭至公也<span lang="en-us"><span> 先帝时群奸擅政八党为首恶故薰皮厂起于马永鹰房草场创于谷大用今马俊赵霦恃藩邸旧恩妄乞免查是复蹈永大用故辙也渐不可长乞察诸臣查勘之明从部臣执奏之正尽革鹰房草场薰皮厂并罪俊霦以为欺妄之戒不允△流贼二千余人至考城县兵备副使李珏都指挥凌俌等合兵击之斩首数十余级贼势少沮诸部骄怠掣兵贼复聚堰厢城中都留守颜恺率兵千六百人会佥事郭震御之河南守备廖泾都指挥蓝佐知州颜木等师亦至俱次郭村而廖泾浊退缩不进河南新募降贼张进父子引三百骑驰至遂前与贼对垒张进言贼众我寡且俟河南兵毕会乃战恺不听麾兵击贼贼见我师无后援奋死斗张进队中忽徭旗者三遂先却贼乘之我师大溃蓝佐等歛兵不救指挥赵泰等三十余员官军八百人死之巡按御史任洛以闻且言各巡抚名位相垀事权不一往往观望偾事乞暂设总制大臣奉敕开府庶有成功下兵部议言颜恺轻率寡谋廖泾引兵退缩宜逮至下法司究治蓝佐等十五人宜革去冠带充为事官郭震等五人俱住俸李珏凌俌有斩获微劳姑免住俸俱命<span lang="en-us">(代<span lang="en-us">)[戴<span lang="en-us">]罪杀贼张进父子徭旗先遁疑有内应请下河南抚按密访处分各巡抚都御史周季凤陈凤梧何天衢并降敕切责令督兵平贼自赎仍敕提督军务都御史俞谏申明军法以肃士心重悬赏格以赎贼首<span lang="en-us"><span> 上从之△分守延绥东路右参将署都指挥佥事李永定生贪暴以功得赎调烟瘴卫△夜一更月生连环晕昴毕二宿及五车等星俱在晕内左右珥各苍白色△庚戌△初冠带军匠柯琳夤缘得官南京锦衣卫指挥使与太原指挥佥事江昌龄等共为奸利矫诏科索诸郡县赃至数十万琳又党江彬诱<span lang="en-us"><span> 武宗皇帝巡幸偏头关文致山西布政使胡玥副使秦玮罪逮诏狱彬伏诛琳昌龄等俱逃御史张钺捕鞫之都察院坐琳罪当斩昌龄等充烟瘴永远军具狱以请诏宥琳死发两广极边卫永远充军昌龄等如拟俱遇赦不宥△夜五更火星入太微垣犯内屏西南星△辛亥△大学士杨廷和言佥事史道论臣荷<span lang="en-us"><span> 皇上圣明下道于诏狱而令吏部鸿胪寺官临慰臣至于再三公议明而国是定矣苐间道有老母随餋京邸今道冒不测之罪臣窃惜之乞曲赐矜全以慰其母俾道改过自劾诏曰卿忠诚体国正大光明史道挟私诬罔取罪卿更为之陈乞具见奉公任怨休休有容之量俟鞫明自有处分是日<span lang="en-us"><span> 上复遣中使至廷和苐赐之羊酒廷和具谢后温旨慰之<span lang="en-us"><span> 先是<span lang="en-us"><span> 上不豫百官赴左角门问安司礼监官传旨言朕躬已安大臣免问候山东盗贼亟宜用心平定于是给事中汪应轸上言弭盗大略不过安之胜之安之之策择守令而已胜之之策有六曰离间贼党收用豪杰开紏告扼险要明赏罚以劝士分首从以招降且言弭盗与驭夷不同驭夷之法遂之境外而已弭盗而纵之出境是以邻国为壑也请为定例凡一方盗起彼此玩视不即扑灭以致出境流劫则两处镇巡以下官俱坐罪兵部覆议应轸言是请敕抚按官督所属行之报可△奋武诸营军有逃至二百余名者夺坐营官英国公张仑左都督时源等禄俸一月△夜昏刻月犯昂宿西北星△壬子以大祀<span lang="en-us"><span> 天地<span lang="en-us"><span> 上御奉天殿誓戒文武群臣致斋三日△六科给事中李学曾等十三道御史汪王□朋等各连章极论彭泽沮言路吏部奉旨看详言泽与学曾等所论皆是然皆过激<span lang="en-us"><span> 陛下已鉴泽之忠矣宜促使视事科道进言者人各有见仍听自当合奉者仍旧连<span lang="en-us"><span> 上是之诏泽遵前旨供职科道官言事如故务秉公直毋自疑阻△御史简霄言松茂建昌钱榖为官攒侵没者至千万督理粮储副使胡礼等当以故纵不谨罪之而山西右布政使杨惟康等刑部尚书林俊等先任兵备巡抚查核综理不严亦宜有罪户部覆请得旨礼任康等吏部兼访行能黜调俊等勿问霄又劾四川左布政使沉恩按察司副使吕翀宜逮治诏免逮俟钱榖覆实以闻△癸丑△命九江兵备副使兼节制黄州府蕲州与国州广济黄梅等县从御史程启充请也△给事中刘洪言山东益都县颜神镇旧设通判巡检职散且卑不足制盗请即其地置县治而移青州兵备驻劄县中于弭盗安民便兵部请下抚按议行报可△敕靖远伯王瑾御史张景华勘蓟州团营牧马草场追录开原庆云堡功次官军周尚文等八十九人升赏有差△乙卯△大祀<span lang="en-us"><span> 天地于南郊毕<span lang="en-us"><span> 上还宫谒<span lang="en-us"><span> 昭圣皇太后<span lang="en-us"><span> 兴国太后出御奉天殿文武群臣行庆成礼是日立春顺天府官送春如常仪△丙辰△免庆成宴赐分献陪祀及该宴官胙其四夷朝使仍宴于阙左门以是月二十日恭上<span lang="en-us"><span> 寿安皇太后尊谥册宝遣武定侯郭勋驸马都尉崔元惠安伯张伟各祭告<span lang="en-us"><span> 天地<span lang="en-us"><span> 宗庙<span lang="en-us"><span> 社稷△以是月十九日<span lang="en-us"><span> 寿安皇太后山陵兴工遣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都督同知陈万言分祭<span lang="en-us"><span> 七陵工部尚书赵璜祭天寿山后土之神内官监太监陈工祭司土之神△御史曹嘉上言窃闻大顺之道大匠法夫法者人君与天下共者也孰可以不法而独责之大臣盖大臣者近君秉政权以统摄庶官者也夫君近则势易逼秉权重则事易擅统众则下之附者易以合三者之形成然后大臣之强不可制君威弱而国法斁治乱安危之几转目变矣比大顺之道所以必言大臣法也顷者佥事史道劾大学士杨廷和严旨切责下之诏狱至廷和辩及尚书彭泽讦奏则温旨慰奖谆谆数百言是为大臣者真能擅威权以移主柄党大臣者真能取容悦以惑<span lang="en-us"><span> 圣德矣谓之法可乎且正德间权奸用事直言触忤者輙下诏狱以箝天下之口此尤非<span lang="en-us"><span> 圣世所宜有下所司△丁巳礼部言<span lang="en-us"><span> 寿安皇太后梓宫在殡是望后请<span lang="en-us"><span> 上具黑翼善冠浅淡色服乌犀带御奉天门视朝仍鸣钟鼓鸣鞭朔望免升殿俟<span lang="en-us"><span> 梓宫发引更具仪以闻<span lang="en-us"><span> 上曰朕方在疚视朝仍不鸣钟鼓不鸣鞭△赐钜野王府辅国将军当濆四书集注孝顺革实为善阴骘各一部从所请也△海西玄城卫女直都指挥佥事末希察等朵林卫女直都指挥额真哥等法因河卫女直都指挥佥事土刺等俱来朝贡马△戊午△大学士杨廷和以曹嘉之论求去益力<span lang="en-us"><span> 上曰卿<span lang="en-us"><span> 累朝勋旧德望素隆赞理天工多效劳勋勿以人言自沮其亟出供职大学士蒋冕亦上求去<span lang="en-us"><span> 上亦温诏答之于是数日辅臣无至阁者<span lang="en-us"><span> 上累遣内臣及吏部鸿胪寺官至其家宣谕敦促廷和等廷和上谢宣谕恩复固辞乞休<span lang="en-us"><span> 上曰卿肝胆忠义有功<span lang="en-us"><span> 社稷公论难泯籣在朕心内阁典司政本卿与同官累曰俱避位于事体非便朕甚不悦故遣官责以大义其遵朕命勿更固辞△林家山大小六十九族番人尸□占尸□立等好地平大五十五族番人月斜等各贡方物马匹△己未<span lang="en-us"><span> 英宗睿皇帝忌辰<span lang="en-us"><span> 奉先殿行祭礼遣建昌侯张延龄祭<span lang="en-us"><span> 裕陵<span lang="en-us"><span> 颁是岁于朝鲜<span lang="en-us"><span> 敕太仆寺少卿张九叙提督京营及宣府等处马政△庚申△应天府尹王震致仕以南京科道交论其不职也录宋家泊堡斩获功升赏官军张质等一百三十四人有差△户部上天下所负供御物品数诏自正德十五年以前已徵未解者合各按御史查督完解△巡抚大同都御史张文锦言大同一岁经费计银八十万四千余两而奇兵游兵援兵岁不下万人所费行粮刍菽之值又计银三十余万两本镇常赋所入及河东运司所输且不及经费之半乞转发太仓银数万济春夏之饷又言行粮料豆折银旧无定额宜令定拟边城几处米石银七钱米豆银六钱内地五城各减一钱户部覆议发太仓银七万两并下巡按御史追徵张輗等没官银数万济之折银例如拟报可△辛酉△大学士蒋冕毛纪各再上乞休俱慰留不允刑部尚书林俊引年乞休不允△壬戌△大学士杨廷和复上乞休<span lang="en-us"><span> 上曰卿元臣重望赤心为国赞襄新政多效忠谋诸所禆益外庭虽不尽知而朕心洞察非人言所能离间近因卿屡辞避已遣官再四宣谕朕之视卿盖如手足卿乃不以腹心侍朕于义安乎吏部即往谕意可即出勿再辞△兵部尚书彭泽为御史曹嘉所劾上乞休得旨群盗猖獗戎务方殷本兵重地赖卿筹画乃以人言輙自疑沮岂大臣体国之意鸿胪寺官即往谕朕意令亟出辨事△御史张钺论尚书张子麟交通逆濠下丁忧南京兵部尚书王守仁看核守仁言子麟启本诚于濠所见之当即烧毁但当时奸党为濠经营布置于外容有诈为贵人书启以欺濠而罔利者或亦未可尽信耳诏下都察院知之△癸亥△巡抚河南都御史何天衢言洛阳周公经营之地宜建庙赐额令府臣春秋致祭登封县旧有观星测景二台公遗迹也土圭表漏具存乞敕钦天监委官考正制度尺寸书之史册礼部覆请报可△招募兵三百人守居庸关常峪城从御史李俨请也△五更月犯日星△甲子△大学士杨廷和以数日中<span lang="en-us"><span> 上三遣中使至苐宣谕上谢恩报曰朕以机务至重湏卿辨理屡遣官促卿早出乃不体朕意再三辞避义寔未安乞休之慎勿再上司复遣中使宣谕令即入阁供职廷和固称疾不出明日又上复报曰朕知卿忠义辅导重地推诚委任遣官再四宣谕犹称疾偃蹇高卧朕甚疑焉陈乞之章不必再上是日大学士蒋冕毛纪亦以中使屡至其苐俱上谢亦并乞休<span lang="en-us"><span> 上并答曰朕念卿不置屡遣官宣谕早出示推心委任之诚乃俱偃蹇高卧如大义何其亟出勿烦再告△礼部尚书毛澄致仕优诏不许△乙丑△命原任户部右侍郎边宪总督仓场△御史张衮言史道曹嘉极论杨廷和致大小臣工互相诋訾此非<span lang="en-us"><span> 社稷之福也廷和当<span lang="en-us"><span> 武庙时权奸窃柄既不能积诚意以格君心又不能决去就以明臣节是则可议自<span lang="en-us"><span> 陛下登极以来拨乱反正足称救时宰相矣史道一旦指为元恶不已甚乎夫避人焚草入以告后此言官之体而道乃先扬其声邀人浼上及至外补而始发之此其心迹诡秘可见<span lang="en-us"><span> 陛下何不以此罪道而概以排陷大臣下之理是使道之有辞也且廷和因史道之论而累乞休同官以廷和之去而骈迹求退臣恐政柄潜移隐忧□畏幸敕吏部谕廷和等亟出视事毋要洁己之名以妄委身之义庶几古大臣之用心诏下其章于吏部△礼部言二月三日<span lang="en-us"><span> 兴国太后令旦<span lang="en-us"><span> 武宗皇帝服制未阕<span lang="en-us"><span> 寿安皇太后初丧宜免命妇朝贺亲王贺表送司礼监收进表人如例赏钞及彩段报可△丁卯△吏部会都察院考察天下诸司官年老为左布政彭杰等一千九十一人有疾副使顾英等一百九十七人罢软为左参政俞泰等五百十一人不谨为左布政沉恩等一千三百三十一人贪酷坐事在逃为知府宋隆等四百十三人寸力不及为布政闵楷等一百五十六人得旨黜调如例兵部覆给事中张原论锦衣卫掌印朱宸等不法事诏宸革任闲住骆安留用今后东西司房辨事毋用查革之人△虏酋小王子万余骑入沙河堡总兵官杭雄与战却之△戊辰△户科给事中郑一鹏言顷御史曹嘉论大学士杨廷和因言内訚之权太重非也我<span lang="en-us"><span> 太宗始立内阁简儒臣角□羊缙等七人日造扆前商机密承顾问进呈文字率漏下数十刻始退自<span lang="en-us"><span> 陛下即位大臣蒙宣召者凡几亦有以忠谠之论面陈<span lang="en-us"><span> 陛下如<span lang="en-us"><span> 祖宗时乎如往年张锐魏彬之狱<span lang="en-us"><span> 兴献帝典礼之议<span lang="en-us"><span> 陛下未尝召廷和等面论使礼乐刑罚多所失中诸凡票拟中多更定此未可以谓之重也御史陈讲亦言内阁之位不可一日虗其权不可一日假自阁臣称疾拟票遂从中出履霜坚冰渐不可长乞诏廷和等亟出供职以终太平之功章并下所司户部尚书孙交以疾请告不允△己巳△御史曹嘉极论吏部尚书乔宇奸邪诏下所司会宇亦上称疾乞休报曰卿才行老成誉望素著掌钤甚服舆论岂可以疾求去鸿胪寺亟往谕朕意令亟出录山西平凉泉等处斩获功赏官军宋宸等一百人有差△升达官指挥使柴钺为署都指挥佥事管理保定达官舍余△庚午△十三道御史刘廷簠等言大学士杨廷和吏部尚书乔宇被论不出非大臣以身殉国之谊夫大臣身任天下之重死生且不顾岂以人言可否为去留况廷和宇心迹既明<span lang="en-us"><span> 陛下春顾复至义固不可去也迩来灾异非常盗贼滋蔓重以边方有警天下多事皆大臣之任之忧何不先去以为民望自古去大臣者以朋党为说然大臣去而国事危<span lang="en-us"><span> 武庙时刘徤谢迁刘大夏韩文张敷华等俱以朋党去而逆瑾宁彬寘鐇宸濠之禂接迹继踵其危有不可胜言者当其时刘徤等恸哭不忍遂去盖虑此耳今日深忧远虑正在于是且乔宇孙交林俊同时召用廷和宇求去此交与俊所以不安其位也幸敕吏部谕廷和等亟出以全君臣之义以成一代休明之治<span lang="en-us"><span> 上是其言曰朝廷清明岂可輙以朋党之说指斥大臣为大臣者身任天下之重岂忍轻易求去杨廷和心迹既有公论宜同孙交林俊即出供职吏部其往廷和宅宣谕朕意△命右副都御史盛应期巡抚江西应期辞不允四川播州宣慰使杨相贡马赐相文锦彩段及差官钞币有差△湖广浏阳县洞贼王周春祥等流劫江西袁州府焚杀甚惨守臣以闻兵部请住袁州浏阳掌印巡捕官俸令<span lang="en-us">(代<span lang="en-us">)[戴<span lang="en-us">]罪捕贼报可△辛未△朝鲜国王李怿遣陪臣李思钧等二十九人奉表具方物马匹进贺册立<span lang="en-us"><span> 中宫赐宴并给赏袭衣彩段有差△南京守备魏国公徐鹏举等奉旨会议应天府匠役人夫事条例以上一南京司礼监神帛堂匠役洪武时定额四百户后太监安宁奏增四十户俱免杂差奸民利之寅缘窜籍其中至一千一百十四户顷奉明诏以正德时投充者革去百八十九名而该监仍复护留请查旧例复四百四十户之数余尽革之一南京内府九库洪武时额编库夫五十七名宣德成化间有修理之役暂借人夫百五十一名工竣仅以二十三名发回两县而占留百二十八名南京里外花园原额匠九十名而后复借占八十名南京内官监原额军民匠三千九百余名天顺间复借占百五十五名俱非制宜尽查革一各监局人匠有逃故者宜行原籍勾捕户绝者宜除令使上元江宁两县赔偿不便一南京鲥鱼厂岁取里长二十名名索银二十两正德时复倍取其数起运内臣索茶果银百二十两水夫银二百两及鲜舡将发又取夫四千三百有奇民不堪命宜有以禁之兵部覆议得<span lang="en-us"><span> 旨俱遵旧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