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相似相溶
几乎不受控制的，风行脸颊擦着暗宫惊险躲过。
风行却不慌张，内心的想法仍然在分析。
“暗宫急了。出现什么变化了？”
“你小子。”风行某些方面真的是心大。
检测到轻叶术使用者，保留其性命。危险程度判断：低。平和合体要求合并，优先进行。
明白。
妖不对同族出手，意识上传中心，暗宫回归本体。
“复现？”风行见过几次类似的招数，元素，或者时空。
“跨系。”冷不丁冒出来。
“你总结出来了？”
“不，秦鸮记忆里单独给她划分的类别，我也是第一次接触。”
“哦。撤了。”
石墙八秒，救戴离晶十七秒，加上现在九秒，统共不过三十四秒经过，一人力竭，情报方面被碾压，趁着主动权在手上迅速离开。
“你情绪不稳定，遇上暗宫了？”秦鸮的声音从戴离肃身上通过方块一同步传达到三人。
“嗯。”
“很不对劲，反应在北边最强烈，本体却在南边。我赶来需要十秒，凭借你们两个的手段拖十五秒不是问题。小心。”
“……”
“别告诉我你们打上了。”戴离肃依然沉默，秦鸮猜到了大概，“我说了暗宫对人类无敌。算了，你们退，我再想办法。”
“七秒。”风行说。
飞行着规避突刺与被攻击过的区域，手里一把同花顺被风撕碎。风可视化，白色罡风撞碎暗宫巨柱，后者碎块之间丝线牵连，瞬间恢复如初 。风行切出口子，落到百米之外戴离肃身边。刚好七秒。
看似游刃有余，但清楚地看见胸口处猛烈起伏，汗水浸湿长袍。要不是手紧握着树干，落地一瞬就倒下了。
戴离肃也不好受。戴离晶被全面压制，尽管风行吸引大部分注意，自保就是极限。
“撤。”
被暗宫攻击受到的伤害几乎不可逆。实验表明，即使是时间回溯也不能弥补，而且，只知道这些不是研究不上心，那之后还活着的实在太少了。
戴离肃深知不会比风行做得更好，双手夹住两人，喷射气体全力加速。
还是太慢了。暗宫抄起脚边一个石块，没有蓄力，扔去。戴离肃又被一分为二，不同的是，分界线变为由上至下，还有不同的是：这次，两部分之间没有藕断丝连的线。
八秒
三人（？）坠落，暗宫扑上去，消化。
九秒
“晚了一步吗？”秦鸮十秒完成由北至南的穿梭，速度达到难以置信的地步，可还是来不及。
“还没有山穷水尽。”戴离肃的声音响起，远方和秦鸮相见的地方，墨晶筑起叹息之墙。戴离肃手中两张金牌红桃k失去光泽。
效果：全状态复活在标记位置。
十秒
秦鸮左手握住剑柄，灌注，拔刀。
检测到致命攻击，切换战斗机形。
“你们先走。”秦鸮深吸一口气，冲进烟雾中。
“风行呢？”戴离晶问。
“他生命体征完好，应该在瑶云复活了。”戴离肃抱住戴离晶，飞速离开，背后交战的余波波及整片南部郊区，当务之急联系官方疏散群众。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视线之外，秦鸮被打飞出来。
暗宫舍弃庞大无用的外壳，海量暗宫分子按照人外表组合，威势完全收敛，隐隐有突破侵州的趋势。暗宫不是黑色，见过数十甚至上百个，颜色各异，唯独没有完全的黑。它不一样，光完全无法反射，连同四肢幻化出的长爪，真正意义纯粹黑暗。
个体序列低下，反对合并。
暗宫网络传来信息。
“为什么要杀人？”秦鸮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幼稚，但面对第一个有自我意识、付出一年时间，想了解它们究竟为了什么。
为什么偏向异族？
“嗯？”秦鸮对接收到的怒火一头雾水。
风行爬上一棵树，看着两个怪物的决斗。
空中巨大的触手接连不断落下，距地面五米处无一例外被迅速切成小块，暗处出现黑色的岩巨人仅有招架之力，完全没能逃脱碎块的结局。一道黑色身影飞天，十字斩把章鱼脑袋斩灭。
稳了稳了。风行准备订回家的机票。
章鱼脑袋里还有一个人，是暗宫的本体吧。
是本体，面容稍微有点熟悉。
“秦鸮？”多少汗流浃背了。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实都可以被科学解析，“能量总数相同时，越接近人类体型生物越强”这一原理仅能通过实践验证。秦鸮不会不知道，那又是为什么。
秦鸮情况相当不利，珀玫尚未完全适应；解除幻境的消耗现在还没恢复，扩散明堂需要的储能远远不够；体内暗宫不知道为什么完全用不了。那几个人倒不担心，其他世界线活了那么久一定有保命手段。明堂能耗极低，慢慢拖，等到恢复完全才有一战之力。
暗宫也不急。即使秦鸮现在恢复全部实力，充其量逃跑概率变大一点罢了。上下级关系固定不可逆转。虚假的变数。
法天象地（？）被破，秦鸮转入一废弃大楼。
战斗没有想象中激烈，楼下到楼顶又回到楼下，大楼千疮百孔。仍未倒下。外层明堂阳光照射闪耀着白，内侧暗宫阴森无光泛滥着黑。上上下下覆盖满粘稠液体。
中心，两道身影放弃移动与技巧，以野兽特有的互相撕咬缠斗，难解难分。
秦鸮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对手。但现在时间来不及让那谁疏散群众。暗宫想干掉她只有一招，那一招之后暗宫也不好过，未必是那谁对手。
稳住。让它意识到我不是轻易取胜的同时不至于同归于尽，转变成持久战，战场范围保持大楼以内。180秒，只用180秒。
接下来发生的速度极快。
珀玫突然可以使用，它比明堂更为坚固，代替作为攻防手段。暗宫接触到珀玫发动自爆。威力集中一点拍飞饮酒，高楼共振颤栗，声势浩大，秦鸮半米前莫名其妙的消失。
熟悉的陌生感，从珀玫幻境脱身曾有过短暂的一瞬。脱力感袭来。
“没事吧。”风行柱子后现身，扶起即将倒下的秦鸮，“反应消失，应该是死了。我带你出去。”
“谢谢。”秦鸮不露痕迹绕开搀扶的手，捡起饮酒，瞥风行一眼，用方块一传话，“我似乎说过人类无法战胜暗宫 ，你们有了消息还不通知我？”
“我寻思您老也是人类啊。”风行内心嘀咕道。
“我也有方块一。”
“对不起。老板没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找到暗宫，只是你说你要来我才出力。老板快来，赛后小剧场。”
“闭嘴……抱歉。”戴离肃说。
“暗宫此后只会在兽王国出现，离那里远点。”即使真的出了意外也只是那两个人咎由自取，地面散落的能量重复吸收后秦鸮又变强了一点，触碰到世界级的边缘，有一层朦胧的感觉。
“沐云飞，你在吧。”秦梦说。
“我只是在你胜利后才展开幻境的哦。你经历的的确是真实。”
伴随时间属能力者特有的先答后问，秦梦被短暂连续时间回退，时间停止。
“而且严格意义上，我展开的并非幻境，现在的你应该还是秦鸮。”沐云飞指着手腕上并不存在的表，“算算时间，现在也快了。”
“延迟攻击？”体内无法调用的暗宫觉醒自我意识，驱逐身体原主。明堂和珀玫充斥防御。
“我说停停。”沐云飞挥手，暗宫真停了，“小猫头鹰，别说我欺负了，你自己说要不要我帮忙。提示：时间，总量不变。”
“不用。”秦鸮下意识拒绝。
“真是的，明明你说了我就必须帮忙的说。”沐云飞说得遗憾但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暗宫后面攻势相比起初明显下降，除了让秦鸮消耗生命头发变白之外没有一点效果。
“看来有人与你做了同样的抉择。”沐云飞脸上笑意更甚，“去兽王国吗，我比那几个人靠谱。”
“你是不是改变了世界历史走向？”秦鸮再次变强，离世界级只差临门一脚。
“走吧，你先，我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