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马脱敏
“我们的琉璃一直都是供不应求的,刚到的货就被抢完了。”
“那几个胡商抢不过,只抢到几件,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够。”
“他们说至少要五百件,至于价格好商量。他们可以出两倍的价钱。”
哟,这么豪横。
虽然那琉璃就是他搬到这个府上无聊搞出来的玻璃罢了,但架不住这个世界还压根没有过这个东西啊。
这玻璃五彩缤纷,还晶莹剔透的,被许多人视若珍宝。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钱宸借着这个机会搞垄断,搞饥饿营销,大把大把的割韭菜。
靠着一本万利的琉璃生意,钱宸赚的盆满钵满。
每当一堆堆玻璃换回来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钱宸只能用上扬的嘴角来演示他内心的悲伤。
钱宸对技术严格保密,除了他,就府里的几个工匠知道。
技术外泄是不太可能的,那这生意还长着呢。
要想继续这么轻轻松松站着把钱挣了,那就不能坏了规矩。有些钱是不能赚的。
所以钱宸断然拒绝了那几个胡商。
“你回去以后告诉他们,做不到。这东西没那么好做,产量有限。想提前买也轮不着他们。”
这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一定要记住,不能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就坏了规矩,不值当!”
周星杰频频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让周星杰离开后,钱宸也准备睡觉了。
脱了衣服,躺在床上,钱宸睁着眼睛,借着烛光,双眼盯着床上面的丝绸帷幔。
距离他的成人礼只有不到十天了。十天啊,再有十天他就能离开这个京城了。
期待的同时,又泛起阵阵伤感和不舍。母妃、小敏、三哥,离了这里,日后想要见到他们可就不易了。
伤感之事想多了确实不适,钱宸不愿再思虑此事,暂且压在心底。
转移了注意力,钱宸现在想的又是他父皇赐给他的八千禁军兵马了。
男人嘛,那个没有想过金戈铁马、沙场争锋。对于军队,男性总是有一种天然的向往。
幻想起己身于台上发号施令、旌旗猎猎,台下千军万马、纵横疆场,男儿体内的热血会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
钱宸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去看看现在属于他的“军队”了,但他仍是未满十六。
乾军有律:孩童及未满十六者,不可入军。
较起真来,他还是个未满十六的孩子。就想成为一支军队的统帅,传出去会让别人感到好笑,还是不妥的。
所以一直拖着,打算是成年之后就去的。
提到军队,就不得不说到他的封地了。
他了解过了,秦州是块好地方,地大人多、资源丰富,按理来说发展前景是无可厚非的。
但要命的是秦州太靠近边疆之地了。
自先帝撤军、钱柯继位后起,西面就开始局势紧张,更是战事不断。
面对北灵和赤燕,乾军主力不再,频频失利,又丢了不少地盘。
直到休养生息之后,军力上涨,前几年才稳住阵线。
到如今,秦州唯一的屏障是西面的凉州和西北面的瓜州,以及驻扎在这两地的镇西军。
如果镇西军兵败,他秦州将直面北灵、赤燕的冲击。
加之,如果镇西军压力太大,需要援军,于公于私,他秦王必须派出援兵。
所以嘞,搞不好就得凉凉。虽然风险是非常大的,但好处也是与之对应的。
秦州毗邻戎狄、局势紧张,镇西军一旦吃紧,他所属的军队就得第一时间顶上。
如此一来,这不就给了他整军备战的理由吗。手底下有军队,无论是征战戎狄,还是面对朝廷,腰杆子才能挺起来。
因为靠近边疆,时有战事,秦州是有一些州郡府军的,但战斗力肯定是比不上中央禁军和四大边军的。
常备主力军团,那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他去秦州当秦王,秦州的一些土著还不知道欢不欢迎他呢。
所以钱柯给他的八千兵马将是他在秦州早期的安身立命之本。
钱宸咂咂嘴,想必作为亲爹的钱柯也不会抽调一些老弱病残给他带去秦州吧。
……
钱宸辗转反侧想了很多,最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钱宸准时醒来,在奴婢的伺候下穿戴整齐。
钱宸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随后来到后院花园里的练武场,开始一天的晨练。
简单的热了会身,钱宸让人把红鬃烈马牵了过来。
接着,钱宸从一旁硕大的兵器架里拿起一杆马槊。拿在手里四米多长。马槊还是乾国精骑的主力武器之一。
槊刃似剑,四面八刃,有60公分,长而锋利,闪烁着寒光。槊锋上还有破甲棱。
槊杆由坚韧的柘木制成,上面有着精美的纹路,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充满力量感。
槊的两端还有金属配重,保证持握时槊锋可以轻松的笔直向前。
他手里的马槊可不是什么便宜货色,没点身份背景根本用不起的。
至于普通骑兵手里拿的,那也叫马槊,不过是简化版的。其实叫骑枪更贴切。
因为他身体素质达标,天生力气就比较大,能练好马槊,他当年就坚持了下来。
当初要练,刚开始因为想到能用马槊的都是狠人,像程知节、尉迟敬德他们。自己也想玩一玩,体验一下。
后面能坚持下来是想着现在天下四分五裂,以后有的是仗要打。
武艺学会了将来肯定有好处。
总之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啊。
万一有什么危急之时,不用等着人来救,自己就能横槊上马,和敌人拼了。
练到现在有七年了,钱宸自认为现在也算是略有小成吧,自我感觉不错。
钱宸抓握着马槊挥舞了两招,找找感觉。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给红鬃烈马进行脱敏训练。
这不换了马了吗,红鬃烈马得熟悉他所持的兵器以及他将来会在马背上挥舞兵器的感觉。
有时候马槊的槊杆甚至会从马匹的眼睛旁挥过去,要是不提前熟悉,到了战场上很可能会惊了马。
那可不好玩啊!
足足练了一个时辰,马上、马下都练了一会儿。
就是拿着马槊在红鬃烈马身边挥舞,好在他可以借这个机会继续训练槊法,不然真的无聊死了。
刚开始红鬃烈马还有些不适应。
它看见近在咫尺、虎虎生风的马槊,会不由自主的闪避。拉都拉不住,到后面情况才好些。
时间差不多了,钱宸下马,将马槊放回兵器架上。
又走回去,摸着红鬃烈马的头,培养一波感情。
“对了,我还没有给你取名字啊。”
钱宸细细打量一番,不假思索的说道:
“以后你就叫大黑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