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赐毒酒
顾玄卿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身上占着便宜还不够,嘴上也要占着,你可真是个小混蛋。”
安渊尘笑了笑,改口道:“相公!”
顾玄卿闻言忍不住嘴角勾起,“这还差不多。”
安渊尘微微撅起嘴唇,娇嗔道:“相公亲亲。”
顾玄卿笑了笑,亲上了他的唇,安渊尘搂上他的脖颈与他忘情的亲吻,就在两人情动之时。
小六子过来了,“陛下该………”
小六子没想到他俩大白日的就腻歪上了,连忙后退几步,打算悄无声息的出去。
顾玄卿看到小六子连忙从他怀里起来。
安渊尘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小六子做错事情一般低下了头,低声说道:“陛下该用午膳了。”
安渊尘点了点头,“对了,御医还没来吗?”
小六子说道:“还没呢!”
安渊尘点了点头,“上菜吧!”
小六子点头应了。
过了一会儿,菜便都上桌了,两人坐在一起吃饭。
安渊尘食不知味。
顾玄卿叼了个鸡腿放到他碗中。
安渊尘有些惊诧的看了看顾玄卿。
顾玄卿面上一红,不好意思说道:“多吃些吧!这些日子忙,怕你扛不住。”
安渊尘笑了笑,假装津津有味的吃起鸡腿。
顾玄卿忍不住嘴角勾起,其实这样也好,好像过平常人的日子一般,若没有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就好了。
过了一会小六子说道:“陛下,御医来了。”
安渊尘腾地站起身来,“快请!”
御医匆匆忙忙的进来了,跪拜行礼。
安渊尘说道:“快起。”
御医拿了个纸包递给安渊尘,“陛下,这是我按着那书里所写配的。”
安渊尘欣喜的接过来,笑道:“行,你这事有功,等过些日子给你加一年的俸禄。”
御医笑道:“多谢陛下隆恩。”
安渊尘摆了摆手,“去吧!”
顾玄卿站起身来,看着那药包说道:“这药保准吗?”
安渊尘目光复杂的看着那药包,“保不保也是它了,卢子言必须死一回,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
顾玄卿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希望他能幸运一点吧!”
安渊尘点了点头,“我这先生一直正直清廉,应该吉人自有天相。”
翌日,上朝。
方仁杰出列说道:“户部尚书卢子言辜负皇上信任,把持朝政以乱国体,肆意更乱祖制,擅行削藩之令,引起诸王造反,应以处斩之罪论处,臣叩请陛下明断。”
安渊尘叹了一口气,“准奏。”
卢子言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渊尘,安渊尘却不敢看他,低垂着眸子。
半晌后,卢子言跪拜行礼、谢恩、接旨,礼节丝毫未差,一如他曾经一般。
安丰烨慌了,这可是他曾经的太傅,他的先生,先生在他还小一点的时候便对他很好,因他母妃逝去,所以便总是对他多照顾一些。
后来他出了宫做了王爷,两人关系便渐渐的生疏起来。
但实则是因为安丰烨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自己的恩师有了龌龊的心思,所以他便不敢再与他亲近,可此时,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安丰烨指着方仁杰对安渊尘急道:“陛下,您可不能听这小人的信口雌黄啊!
卢子言是你我的恩师啊!你可不能这样对他。”
安渊尘长出一口气,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他说道:“将烨亲王拉下去,送到他府中。”
两个侍卫上前去拉他,安丰烨使力将两个人挣开。
安渊尘面色一沉怒道:“你这是要干嘛?要造反吗?”
安丰烨冷笑一声,“我造反!我敢吗?八哥他们现在还关在宗人府呢!你现在又要将恩师处斩,安渊尘!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个人吗?”
安渊尘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安丰烨,你在殿前竟敢对朕大不敬,朕罚你…罚你去给先皇守皇陵,没朕的旨意,不许出来!”
安丰烨怒瞪着他,“父皇要知道你是这种人,才不会让你当这个皇上呢!”
侍卫连忙捂住他的嘴,他出不了声了!好几个侍卫合力才将他拉下去。
安渊尘扶着额头,不耐烦的说道:“退朝!退朝!”
安渊尘疾步匆匆的回到寝宫里,他心中堵着气,但是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
回到寝宫后,他向顾玄卿点了点头,顾玄卿连忙迎上来。
安渊尘对小六子说道:“药煮好了吗?”
小六子点了点头,“陛下,药已经煮好了。”
安渊尘说道:“端上来吧!”
顾玄卿看着他说道:“已经把卢大人入狱了。”
安渊尘轻叹了一口气,“没错,我这七弟还在殿前跟我大闹了一番,我本想把他关到宗人府去的。
但一想到这不就更证明了我的无情,于是我便让他去守皇陵去了。”
顾玄卿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小六子端着药罐来了。
安渊尘又让他去拿了一壶酒,他将一壶酒倒了一半儿,然后将药水倒了进去。
然后对小六子说道:“拿着它跟朕走吧!”
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顾玄卿,他将人搂在怀里闷声说道:“在这等着我。”
顾玄卿点了点头,用满含柔情的眼神看着他,安渊尘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转身走了。
小六子跟着安渊尘走到了诏狱门口,安渊尘让那几个跟着自己的侍卫留下,他和小六子走进了诏狱。
狱卒将卢子言的狱门打开,安渊尘走了进去,只见卢子言穿着囚服坐在角落里,见他来了,连忙跪拜行礼。
安渊尘连忙将人扶起,有些愧疚的说道:“先生,你可怪我?”
卢子言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臣能为天下百姓而死,是臣的荣幸,臣只是愧疚自己思虑不周,便怂恿陛下削藩,以至于众诸侯国造反,让陛下烦忧。”
说着便又跪拜在地,叩头,“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赐死。”
他自从看见安渊尘进来,看见他旁边的小六子端着一壶酒,他便知道他要赐给自己毒酒。
不过他并不在乎生死,毕竟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人,他在乎的的妻子早就在几年前便死了。
他为了她便未再娶,所以连孩子都没有,他的父母也早已经逝去。
他曾做过皇子们的太傅,那时他妻子刚刚逝去,他便将全部心思倾注于这些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