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渡药
安渊尘他那刀锋般冷厉的目光,透着难以化解的怨毒和狠戾看着他。
安渊尘厉声喝道:“你到现在还再把我当傻子,你就是为了想让我依赖你,让我信任你,所以你才使出这一计,你这招可真是高明啊!
后来我对你死心塌地的,就连你把我强…了,我都不恨你!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安渊尘声嘶力竭的喊着。
明明是厉声质问,却带出了一丝凄厉哀恸,仿若子规啼血,锥心刺骨。
一瞬间,顾玄卿只觉得心疼不已。
顾玄卿咬了咬唇,“我没有那么想,我没有。”
安渊尘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你之前不是想让我要你吗?”
说着将他拽了起来,顾玄卿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身上没什么力气,被他轻松的拽了起来。
安渊尘将他压到桌子上,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肩,接着俯下身去 低下头,凑到他耳边, 用阴森的声音说道:“你想要,我便给你。”
顾玄卿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两人做那事的旖旎场景,要是他的话,他也愿意在下面,但绝对不是以这样屈辱的情况下。
他拼命挣扎着,安渊尘狠狠地摁着他,冷冷的说道:“你最好不要挣扎,你父亲病重,每日需要贵重的药品来续命。
可现在你已入狱,我托人照顾着他,你若不想他的药断了,最好就乖乖听话。
顾玄卿闻言便不再挣扎了,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安渊尘满意的笑了, 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一面温柔地说道:“你身上真的很冷啊,不过没关系,朕很快就会让你热起来的。”
他粗暴的将他的衣衫脱了,然后………
痛!真的好痛!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那份难堪与羞辱是最难以忍受的,他只能安慰自己当这是刑罚,咬牙忍过便是。
事后,他已痛得全身剧颤,他瘫坐在地上,平时潇洒自在的模样没有了,只剩下狼狈与不堪。
安渊尘整理好衣装便准备走,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他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解下身上的大氅,回手抛到他的身上。
随即伸手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渊尘走到门口,小六子和侍卫、狱卒正等在门口。
安渊尘想着顾玄卿长相不错,现在又是那种情形,不能让狱卒们照顾顾玄卿。
于是他对小六子吩咐道:“小六子,你留下来照顾一下顾玄卿。”
小六子连忙答应,“奴才知道了。”
安渊尘走了,可他的心还是纷乱不已,他以为到这一刻,他一定会觉得很痛快。
可是他没有,仍然是如鲠在喉的感觉,他该怎么处置他呢?
直到深夜,安渊尘还是有些放不下他,于是便问王公公,“小六子还没回来吗?”
王公公摇了摇头,“禀陛下,还没有。”
王公公是个惯会揣测人心的奴才,王公公思忖片刻说道:“陛下要奴才去看看吗?”
安渊尘点了点头,“看看去吧!”
过了一会儿,王公公回来了,王公公说道:“禀陛下,小六子说了,他遵陛下之命,特在地牢里照顾丞相,不是!是顾玄卿。”
王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安渊尘没注意到他的口误,急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王公公试探的问道:“陛下问的是顾玄卿吗?”
安渊尘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不然呢?快说!”
王公公说道:“顾玄卿现在正发着高烧呢!”
安渊尘腾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便又慢慢的坐下来说道:“那么严重吗?”
王公公说道:“反正现在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他的身上也………”
安渊尘瞪了他一眼,王公公连忙噤声。
安渊尘:“你再找几个太监将他从地牢里接出来。”
王公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那应该把顾玄卿放在哪里呢?”
安渊尘想了想,“放到长春宫吧!”
王公公腾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他,“陛下是不是不太妥呀?长春宫可是皇后住的地方。”
安渊尘怒瞪了他一眼,“朕不是还没有皇后吗!就住长春宫吧!”
安公公只得说道:“好,奴才这就去。”
王公公转身走了,安渊尘又叫住了他,“等等,找个御医去给他看一看。”
王公公领命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安公公回来了,“陛下,已经把顾玄卿安顿在长春宫了。”
安渊尘一直忍着自己不去看他,可是不去看他,自己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睡也睡不着,算了!干脆还是去看看他吧!
他若睡了,那便算了,他要是醒了,他便再羞辱他几句,省得他以为自己喜欢他喜欢的不行,他不想让他得意。
毕竟,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他必须要等到他承认自己做错事情的时候,他才会原谅他。
说实在的,这要是别人背叛了他。他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但是他…………
安渊尘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他来到长春宫。
小六子连忙行礼。
安渊尘看着床上那人闭着眼睛,面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安渊尘:“他怎么样了?”
小六子:“禀陛下,刚刚太医来看过了,说是他高烧的原因是………”
小六子说不下去了。
安渊尘自然知道他是为何高烧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六子说道:“太医的药我刚给他煎了,也喂了,但是他一直昏迷着,药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安渊尘:“药呢?”
小六子连忙从桌上拿起了药,递到他手里。
安渊尘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两位公公便出去了。
安渊尘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便一口将药水喝了,然后俯下身去,亲上了他,将药水渡到他嘴里。
顾玄卿只觉时而如坠冰窖,时而如入火窟,全身酸软得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神志一片模糊。
在浑浑噩噩之中只觉得有人亲上了他,柔软的唇贴紧了他,将一股子苦涩的药水渡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