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写检讨
“座位分配好了,”姜子君邪气一笑,“放学前把暑假作业给我交上来!”
“啊,不是吧,姜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命!”
“哦,”姜子君又一停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你们的检讨,明天拿给我。”
沈安安手撑在下巴上:“啊……”
“哦?”
“唔……”
钱寻干得好!
姜子君最不喜质疑,下一次就是乘方倍。
“小师兄,”喻好运小臂碰了碰盛望,“你写过检讨吗?”
“没有。”
喻好运把本子递了过去,从书包里拽出一支笔:“来来来,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
哦?竟然让她们随意用作业本写,看来确实没想罚她们。
“不想锻炼。”
“小师兄,行行好……”
“安静。”
“小师兄……”
“喻好运,和班长说什么悄悄话呢!”姜子君话音一落,全班唰唰看过来。
“……”喻好运脸都僵了,靠,你们把我变社恐了。
“姜老师,她刚在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发圈哪里买的,很好看……”
“哈哈……这个啊,在学校门外面那个发饰店,”她脸一板,“上课不要讨论这个。”
“嗯。”
“……”
盛望左手转了转笔:“身子坐直,说话别转头。”
不敢说了。
太尴尬。
“班干部不变,班长安排好值日表,”姜子君拿着名次表,“自习。”
韩语书松了口气:“呼,姜班终于走了。”
“老大,”沈安安重新誊写了一遍写了半篇的检讨稿,“你怕她干啥啊!”
“谁说我怕她了?!”韩语书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蛇,头部摆来摆去,要反咬一口。
“哦……是么?”
“……钱寻。”
“诺。”
“唔唔唔……”又捂我嘴干啥啊!!!
人说句实话也不能了吗?!!
姜子君一走,喻好运继续磨:“小师兄,检讨。”
“你暑假作业做完了?”盛望捡起飞在落在书上的笔,转悠着写题。
“没。”她昨天赶了一天,东拼西凑,乱写一通,把那种能写的写了,不能写的全空着,大概也就空了一半吧。
“小师兄……求求了……”喻好运眨巴着大眼睛。
要老命了,五千字。
她也想上网搞点来着,就怕姜子君看出来,一气之下,再给她翻倍。
“唉……”
“嗯。”
“小师兄,你同意了?”真是天上掉了馅饼了,“哈哈哈哈……我会报答你的!”
“好。”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说什么不客气,不用报答之类的啊。
自习课闹哄哄的,到处是蛐蛐声,刻意压低,却又很明显。
看着喻好运那装傻卖乖,丢人现眼的样子,韩语书恨铁不成钢:“别吵吵了,谁再吵吵记一分!”
“凭什么啊!”
“她是纪律委员你忘了?”
“服了。”
姜子君为什么把最不守纪律的韩语书搞成纪律委员,确实想不通。
看着新晋队伍老大作威作福,想再说点儿什么点喻好运也闭嘴了,拿出暑假作业开始填剩下的空。
一时间课堂里只剩寂静。
时间蜿蜒爬行,慢慢溜走。
“叮铃铃……”
下课铃一响,学生如鸟兽般散开。
各自找其他班同学叙旧,吐槽,八卦,打探消息。
喻好运甩下去的脑袋直接靠在手臂上,把整个脑袋包裹了起来,开始闭目养神。
学校的作息太难受了,根本起不来。
上课铃把她吵醒时,她慢慢抬头,看到暑假作业上的一点口水。
她继续低着头,摸出湿纸巾,唰唰擦了两下,把垃圾丢在脚下的纸盒子里。
盛望应该没看到吧……
啊,为什么啊!
生物老师很温柔,大脸盘子和蔼可亲:“盛望,喊喊你旁边的同学,上课了。”
“醒醒,”盛望用手拍了拍喻好运脑袋,“上课了。”
看到了喻好运的一系列动作,这会儿看到旁边人燃起来的耳朵,知道如果说她醒着的是什么后果。
被谋杀都是轻的。
“啊……”喻好运装模作样抬头。
看着学生抬头,生物老师敲敲黑板:“好了,今天第一堂课,我先来说说我们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卷子……”
喻好运连忙坐直了身子,考试试卷是很重要的,她赶紧摸索着,扒拉出生物试卷。
“新学期,新气象,我们现在玩个游戏,每道题请一位同学讲讲……”生物老师眼眸一转,“我知道你们还没调整好作息,给你们涨涨精神。”
所有人一瞬间嗓子提到眼。
靠,不是吧,别抽我,别喊我。
喻好运坐直的身子刷一下又缩了回去。
所有人都低着头,就害怕一个对视,老师以为自己想出风头。
“盛望,你来讲讲,”许蔚然看着如鹌鹑的学生们,摇摇头,“给大家打个样。”
“……”失算了,盛望所在之地就是老师目光聚焦点,以后上课打瞌睡的机会还会有吗?
用呼吸抑制酶处理肝细胞线粒体、肝细胞对下列物质吸收量显著减少的一组是……
空气里很静,只剩下盛望答题的声音。
直到盛望坐下,班级里也不敢大喘气。
“哈哈哈……”许蔚然无奈,“你们这些小家伙,给你们减点难度吧,一个接一个来。”
这样每个人知道自己要讲解哪道题,总该没什么压力了吧。
“左前到后,从左到右,开始吧……”
除了第一列的人倒霉一点,后面的全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是有很多武器悬在头上,时不时要落。
现在是知道大概什么时候落,有了一些底气。
喻好运认真数了数自己的座位:“同桌,这道题……为什么选a啊?”
女孩求知若渴的眼神实在炽热,盛望边摸索喻好运的字迹,轻声讲道:“这道题……”
“嗯嗯……”
“好了,你先听课。”这样讲没什么,等会儿前面的题都没听到。
“好。”喻好运心服口服,盛望属于那种自己懂,也能给别人讲清楚的类型。
花尚希也给她讲过,但是她听不懂。
不知道是花尚希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为啥盛望讲的,她又能听?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