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约定
又过了一周，一中教务处将月考的时间及考场全都安排好之后便分发到各班，学校安排的考试是星期三到星期五，一天考三科。
星期二下午上完第一节课之后按道理是学校社团活动日，但是因为第二天要考试的原因，陈芷瑜通知大家这周音乐社团活动取消了，让大家好好复习。
林雨汐和朱思思谢悦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唉，想到明天要考试，有些没胃口。”谢悦叹气。
朱思思指了指谢悦打的菜：“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排骨，还有一份青椒肉丝，你这叫没胃口。”
林雨汐看向谢悦面前的菜：“我去，你打了这么多菜，吃的完吗？”
“你们不懂，我这叫化悲愤为食欲。”谢悦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说道。
朱思思和林雨汐同时给谢悦举起了大拇指：“厉害。”
“唉，阎王要我三更死，哪能留我到五更啊！”谢悦叹气道。
朱思思倒是不在意这次月考，因为她中考就是走艺术生进的一中，高考依然还是走艺术生，而且她的文化课也不是太差，所以心里自己未将月考放在心里。
“一中是为了检验我们上一个月学了多少东西，没关系的啦，又不是期末考，放宽心。”林雨汐笑着安稳谢悦。
谢悦心想也是：“不过，雨汐，你上个月两个星期没上课，你不担心这次考试吗？”
林雨汐摇摇头：“不担心啊。”
“你都不担心那我也不担心了。”谢悦咧嘴笑道。
林雨汐：“……”
晚上，因为明天考试的原因，晚自习就只上了一节课，剩下的时间交给学生布置考场和打扫卫生，劳动委员按小组顺序安排第一组和第二组布置考场，剩下的同学都可以回教室了，大家一起欢呼。
“雨汐，你的书你要搬回寝室吗？”白琳走过来问林雨汐。
林雨汐曾经高中三年月考都没有把书带回寝室的习惯，因为教室里有监控器，所以根本就不担心被偷的问题，而且今天搬回去，星期天晚自习又得搬回来，麻烦。
林雨汐摇头：“不搬了，我就放在教室吧，反正又没人要，懒得搬，把需要看的书带回寝室就行了。”
“那我也不搬了，我和你的放在一堆，到时候好找一些。”白琳开口道。
林雨汐点头：“可以啊。”
“那我几个的都放在一起吧，书多了到时候也好找。”陈嘉楠道。
大家一致点头同意了，都把书摞在了教室后面靠墙的角落里，放好书之后，林雨汐就回寝室了，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就只有林雨汐一人，林雨汐洗了个澡，发现室友们都还没有回来，知道她们肯定还留在教室里看书，快要考试了，总的抱抱佛脚。
……
翌日早晨，林雨汐调的八点闹钟响了，林雨汐也被闹钟声吵醒，林雨汐睁眼在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瞟了一下寝室四周，发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而且都在看语文书。
林雨汐轻声地下了床，没打扰正在看书的室友，看到这个场景，林雨汐又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副模样，其实也不是不会背，主要是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总想着再加深点印象。
林雨汐见室友还在背书，洗漱了之后就独自一人去食堂吃早餐。
吃完早餐也临近八点四十了，第一科考试时间是九点，林雨汐匆匆赶到自己的考场，一中考场是按照成绩排名布置的，林雨汐因为中考数学没发挥好的原因，所以排名在后面，考场自然也在后面了。
来到考场，林雨汐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打量着自己考场的同学，有一些同学很眼熟，但是就是忘记名字了。
“林雨汐。”
林雨汐听到有人叫自己啊，转过身去，面前的男生有点眼熟：“同学，你叫我吗？”
“嗯嗯。”那同学见林雨汐转过头盯着自己，脸上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
林雨汐问道：“有什么事吗？”
“林雨汐同学，我是6班的张语飞，你那天在音乐教室上表演的琵琶很厉害。”张语飞有些害羞地说道。
张语飞，林雨汐想起来了，这是她高二分班时和自己一个班的同学，因为长得不错加上性格温柔的原因有很多女生追他，但是都被张语飞拒绝了，因为张语飞一直说自己心中有喜欢的女生，直到毕业大家都不知道张语飞喜欢的女生是谁。
而林雨汐也因为当时自己喜欢陈阳煦的原因，对张语飞不感兴趣，所以自然不怎么关注。
林语溪笑着回道：“谢谢你的夸赞。”
“不客气，那是你本来就厉害。”张语飞憨憨笑道。
张语飞正想要林雨汐的联系方式，就见监考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随即作罢，林雨汐也转了回去，看见站在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林雨汐愣了愣，张晓月？
张晓月环视了一下考场，让大家别想着作弊，被逮到是要被开除的，将卷子和答题卡发了下去，林雨汐拿到试卷时大概扫视了一下题目，一些阅读题她甚至不用看文章，都可以答出来了，因为这些文章她都读过。
拿到答题卡，林雨汐就开始动笔了，唰唰唰写了起来。
张晓月绕着考场走，这看一眼那看一眼的，走到林雨汐身边时才注意到自己班同学也在自己监考的考场，张晓月在林雨汐的身边站了一会儿。
当看见林雨汐已经做到了第三个阅读大题时有些惊讶，做这么快的吗？再看了看考场的其他同学，都还在做第一个阅读大题，张晓月记住了林雨汐的答案，走到讲台上拿起试卷对了一下，林雨汐的答案全都是对的。
张晓月有些震惊，开学到现在，林雨汐就只上了两个星期的课，准确率还能这么高啊，张晓月再次悄悄地走到林雨汐身边，发现林雨汐已经翻篇做文言文题目，扫视了一下林雨汐答题卡上的题目再对照自己手中的试卷，也都是对的。
张晓月此刻觉得林雨汐就是一块宝，脸上流露出赞许的表情，她之前看过班里每一位同学的中考成绩，林雨汐就数学成绩稍微差了一点，英语在中等水平，但是语文考了135分，理综考了140分，若是不偏科的话，林雨汐的中考成绩也能进旭阳实验班的。
林雨汐用一个小时答完了所有的题目，还附带检查了一遍，这试卷做着做着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些题目才看到题目，答案就出来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曾经做过的试卷吗？难怪这么信手拈来，林雨汐叹了口气：“没有挑战性。”
即使林雨汐早早就答完了题目，但是她从未有提前交卷的习惯，做完之后，林雨汐就坐在考场上欣赏别人的努力。
考试结束铃声一响，张晓月让全体同学站起来停止答卷，有些同学站起来手里还在奋笔疾书。
“那位同学，不要再写了，再写成绩作废了。”张晓月提醒道。
大家纷纷停下了笔，张晓月让大家将答题卡放在桌上，然后有秩序地走出考场，林雨汐抬脚正要走，就被张晓月叫住了。
“林雨汐，帮老师收一下那边的答题卡。”
林雨汐只能停下自己的步伐，答了一声“好的”，从第一排开始收起了答题卡，收完之后将答题卡递给了张晓月。
“你觉得这次语文试卷难度怎么样？”二人一起走出教室，张晓月问林雨汐道。
林雨汐有些纳闷，班主任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笑着回答：“还行。”
张晓月听了林雨汐的话也只是笑了笑，便朝着办公室走了，林雨汐下楼去找谢悦和朱思思她们，来到楼下，发现朱思思和谢悦已经在教学楼门口等她了。
朱思思看见林雨汐，一边挥手一边喊：“雨汐，这儿。”
三人成功汇合。
“这语文试卷也太难了吧，那个文言文读不懂，烦死了。”朱思思吐槽道，虽然不在意这次月考，但是看到语文试卷真的会哭的程度。
谢悦也附和道：“是啊，还有那个作文，一开始就给你段文言文，看不懂，这次作文肯定偏题了。”
林雨汐听了二人的谈话，心里纳闷道有这么难吗？但是还是认真地听完了二人所有的吐槽，三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食堂，因为错峰考试的原因，此时食堂里就只有高一的同学，三人很容易打到了饭，端着饭，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唉，下午要考数学，难过。”朱思思幽怨地说道。
林雨汐笑道：“吃饭就不要想这些了，一个小小的月考而已。”
“就是，每个月都要考一次，总不能每个月都要伤心一次。”谢悦道。
“也是啊，算了，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回去睡午觉，然后准备下午的数学考试。”朱思思道。
林雨汐赞同道：“对啦。”
三人快速吃好饭，谢悦和朱思思决定要赶回寝室看一会儿数学书在午睡，三人走出食堂，却撞见了正往食堂赶的陈嘉楠和陈阳煦。
“林雨汐。”陈阳煦喊了一声。
林雨汐也向他们打招呼：“你们才来吃饭啊。”
“对啊，你们都吃好了？”陈阳煦笑着问道。
林雨汐点头：“她们说要抓紧回去抱一下佛脚，哈哈哈。”
“哦哦哦，对了，你觉得这次的语文试卷怎么样？”陈阳煦问道。
林雨汐笑着回答：“还行。”
“雨汐，走了。”朱思思走在前面催促道。
林雨汐回应：“马上来，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
下午两点，数学考试也开始了，林雨汐因为室友中午看书翻书声没有睡好，打着哈欠来到了考场。
考场里还有许多人在背数学公式，林雨汐回想起了她当时每次考试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兜里藏一份数学公式小抄，虽然最后都没有用上。
监考老师来了，将试卷和答题卡发了下来，林雨汐拿着试卷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基础题， 都不用算，看也能看的出来答案。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林雨汐四十分钟就做完了，也不是需要花费40分钟做这份试卷，是林雨汐一边做一边结合后面学的知识，在草稿纸上写出其他几种解法，当然，林雨汐在答题卡上写的是现在学过的知识，检查完毕后，林雨汐开始在草稿纸上无聊地画画。
监考老师走了一圈，看见林雨汐在草稿纸上画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又继续向前走。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考场里传来一阵阵哀嚎声，监考老师开口：“一次月考而已，是为了检验大家这一个月学到了多少知识，让你们查缺补漏，这次考不好，下次在努力一点……”
在监考老师的一顿输出下，考场里也安静下来，学生们相继走出教室，林雨汐和白琳约好了去超市买东西，所以快步下了楼。
监考老师收着答题卡，他特意留意了一下林雨汐的答题卡一眼，见林雨汐的答题卡上都写满了有些惊讶，考试期间他留意过林雨汐几次，好几次都看见林雨汐在画画，但是都写满了也不证明就是对的，监考老师是英语老师，无法判断林雨汐的答案。
剩下的几科考试林雨汐都是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答完的，虽然林雨汐是文科生，但是并不是因为理科不好才学文的，相反，林雨汐的理科很好，当时她选文的时候班主任和父母都劝过她，但是林雨汐因为喜欢地理和历史，还是选了文科。
整个月考对于林雨汐来说就是两个字——简单。
月考结束，大家迎来了周末，两天的假期里，有的过的轻松愉快，例如林雨汐，因为她的小说粉丝已经有一万多了，有的还在焦急地等着月考成绩，例如，朱思思，谢悦。
星期六晚上，林雨汐因为呆在寝室里太无聊了，就自己一人走到了学校操场，在经过篮球场时被陈阳煦看见了。
“林雨汐。”陈阳煦站在篮球场旁边喊从篮球场路过的林雨汐。
林雨汐停住了前行的步伐，侧身看向陈阳煦：“怎么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陈阳煦问道。
林雨汐：“我到处转转，哈哈。”
“打篮球吗？陈阳煦问道。
林雨汐看了一眼自己穿的白衣服，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会打篮球。”
“哦哦哦，好嘛。”陈阳煦有些失落地说道。
就在这时，就在林雨汐不远处的男生寝室楼里走出了一个男生，男生也看见了正在和陈阳煦说话的林雨汐，笑着走了过去：“雨汐。”
“肖文轩？”林雨汐看到来人，有些纳闷，这还是开学这么久，第一次在一中遇见肖文轩。
陈阳煦听到林雨汐叫眼前的男子肖文轩，心里拉起警铃，这就是给林雨汐笔记本的肖文轩，打量了一下，还雨汐，喊这么亲密。
“你这是去哪儿啊？”肖文轩浅笑道。
林雨汐开口：“我去操场转转，你这是要去打篮球吗？”指了一下肖文轩手中的篮球。
“对啊，你要一起吗？小时候投篮那我比不过你，现在我们再比比啊”肖文轩问道
“我就不去了吧。”林雨汐干笑道，笑容中带了点心虚，她刚才才给陈阳煦说自己不会打篮球，现在肖文轩就拆穿了，重要的是陈阳煦还在旁边。
陈阳煦幽幽地开口：“原来雨汐同学还会投篮啊。”
“哈哈，一点点，哈哈。”林雨汐尴尬地笑道，现在她想逃离这个地方。
肖文轩看了一眼陈阳煦，开口问道：“雨汐，这为同学是？”
“哦，这是我同桌，陈阳煦，这是肖文轩，我小时候的玩伴。”林雨汐介绍道。
“你的同学啊，你好。”肖文轩向陈阳煦打招呼道。
陈阳煦笑着回道：“肖学长，你好，你也是来打篮球的吗？一起啊。”
肖文轩刚好不想一个人打，点了点头：“可以啊，雨汐，一起啊。”
“啊？好吧，我就在旁边看，你们打。”林雨汐无奈道。
二人走进篮球场，陈阳煦笑着迎了过来，因为周六的原因，篮球场上也没多少人，陈阳煦也是因为无聊才来打篮球的，现在他不无聊了。
三人占了一个场地。
“我们比赛吧。”陈阳煦开口道。
肖文轩开口道：“可以啊，比什么？”
“就比投篮吧，就站在线外，进的多的人获胜，输的人请赢得人吃饭。”陈阳煦回答道。
林雨汐站到场外，笑着说道：“你们比，我看看就行。”
林雨汐就这样一边玩着手机，而场上的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两人比了半个小时，分数都是一摸一样的，林雨汐也看累了。
“你们比半个小时都还是一样的分数，我累了，回寝室休息了，你们慢慢比。”林雨汐开口道。
“不行。”二人同时说道。
林雨汐有些无语：“你两投了半天一个都没进去，还在这里比啥呢。”
陈阳煦和肖文轩两人尴尬地站在原地，他们的确一个球都没投进去，主要是注意力都没在球上，两人都在暗暗较劲，都不想在了林雨汐面前丢脸，可是结果是，两个人都丢脸了。
“最后一次。”陈阳煦开口道。
肖文轩附和道：“对，就投最后一次了。”
“你们刚才就说了最后一次了，这最后好几次了。”林雨汐无奈道，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篮球随手投了进去。
两人就这样看见林雨汐随手将篮球投进框里了，而且站的地方比二人站的位置还远，二人脸色惊愕地看向林雨汐。
林雨汐拍了拍手，会心一笑道：“好了，我赢了，你们两个一人欠我一顿饭，记得请啊。”说罢，林雨汐走出了篮球场，走的时候看着呆在原地的二人，摇摇头喃喃自语道：“真的是小孩。”
见林雨汐走了，二人也没有继续比下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抱着自己的篮球走了。
谁都不知道，此时的各大教师办公室发生了什么，都在拿着一份近乎完美的试卷讨论，更惊奇的是，这试卷还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