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吴老二来了
“喂，你干什么的！在那看什么呢？”
林岳正打量着房中事物的时候，突然质疑之声从他身后响起。
转眼望去，只见一老妪年约五十上下，穿着粗布麻衫，正紧紧盯着林岳。
“这位大婶，你别害怕，我是城里来收山货的。”
林岳速度极快的将短刀收入袖中，笑嘻嘻的对来回答。
“哪个货商会趴人窗户偷看呢？你先跟我去见村长再说。”
说着招呼旁边两个年轻人就将林岳绑了起来。
林岳也不气恼，配合着他们朝村中一户人家走去。
心想，这还歪打正着了。像林岳他们那种官府的人如果明目张胆的来村里问询情况，得到的信息怕是和那些捕快也差不了太多。
来到村里一处宅院，明显能感觉到这里比其他农家要富庶许多。
宽敞的大院子，院子里还有个牛棚，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黄牛正咔次咔次的嚼着草料。
只见院中走出一老人，与其他农家老人不同，此人面容虽显沧桑，却无疲累之感。衣着得体，一身蓝色长袍显得书生气十足。
抓林岳过来的那老妪走到这老人身旁与其低语几句。
随即，老人走到林岳身前，仔细打量起这个闯入村中自称收山货的年轻人。
“猴头菇什么价收？”老者问。
“两个铜钱一斤。”
林岳来时便准备好了以贩卖收购山货为由进入村子，更是提前打听好了价格。此时不由庆幸自己幸好提前有准备。
“天麻呢？”
“三个铜钱。”林岳回答的极为熟练。
老者这才让人替林岳松绑。却还是不放心道：“虽然你说的差不多，但我们这不欢迎外人，你且速速离去。”
林岳看了看天色，因为今天本就出来的晚，又乘牛车走了大半天，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其实也是林岳刻意为之。
“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今日还容我借宿一宿，明日一早我便走，可好？”
林岳搓了搓因为捆绑而酸痛的手腕。又递上十个铜板，笑眯眯的看着老者说。
老人可能也是怕天色太晚这人要是在村子附近出什么事自己也撇不清关系。随即答应下来，但钱却没收。
回身让那老妪和同来的几个村民先回去，老者带着林岳来到了偏房。
“今日你便先在此处休息，明日一早速速离去。”老人丢下这话便准备离去。
“哎，这位老前辈，您先等等。”林岳出言止住即将离去的老人。
开玩笑，要是让这老头儿就这么离开，明天一早自己就得滚蛋，那就又白折腾了一天。
于是他计上心来。“实不相瞒，我是牛二在城里当学徒时认识的拜把子兄弟，牛二是我大哥！”
在关于这个案件的资料里提起过，牛二成年后经人介绍，曾经到固城郡一家商铺当学徒。还认识了个所谓的结义兄弟。
不过现在他这个二弟因为犯了案正在巡城司的大牢里蹲着。
听到这里，老人眼睛微微一眯，一丝寒芒乍现。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喔？那你为何又自称是城里来的商贩？”老人面露疑惑之色。
“其实是这样，今日一早我在城中听闻大哥死讯，询问之后才知道事有蹊跷。”
说到这里，林岳顿了顿，示意老人先坐下。
“城里那帮官差，你们可能不知道，办案子，那是能拖就拖，就像我们家掌柜，几个月前去外地收账回来，刚到咱们郡城，就被人抢了。报官之后，这几个月都过去了，你猜怎么着，没信儿了。”
林岳装出一副恨恨的表情，大腿一拍，继续道。
“想当初，我和大哥义结金兰，说好的同生共死，今日大哥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当弟弟的心里着急啊，就想过来看看是哪个天杀的把我大哥弄死了，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说到这，林岳目露凶光，仿佛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
看着老人愈加怀疑的神色，林岳装作四下打量的样子。
“我装成商贩是因为怕凶手知道我来报仇，再跑掉了。”半真半假的说。
“看不出来，牛二这个混小子倒是交了你这么个有头脑的好兄弟啊。”老人一脸欣慰。
“那您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原来这老人便是村长，名叫牛浩然。
年轻时还是个秀才，年轻时曾给县太爷当过师爷，如今年老，在村里人推举之下当了这个村的村长。
据老人所说。这牛二生前从城里回来后就无所事事，整日里纠集一帮村里的泼皮懒汉们在村里横行无忌。其中就有另外两个死者。
今年年初好像是和村里的一个寡妇搞在一起，村里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戳他们脊梁骨。
可是这牛二倒也不在乎这些，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一天，那寡妇突然就得急病死了。那牛二倒也是伤心了一阵。
这不，没过多久就出了这么个事。
村里有的人就嘲讽说是那死了的寡妇舍不得牛二，变成鬼附身在猴子身上把牛二带走了。
林岳听了心里不禁发笑，这风言风语，可真是毫无事实依据啊。
就算是那寡妇的鬼魂来索命，也不至于把牛二嘴撕了，把下身弄个稀巴烂吧？
你把那玩意儿都弄烂了，再把牛二带下去他也是个空枪没子弹的货啊。有啥用呢。
又闲聊一阵，恳求老村长让自己多留一些时日后，林岳这才收拾完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微微放晴，老村长家。
“村长这又抓住一个！”
又是昨天抓林岳的那个大婶。
只见她身后跟着一个被绑着的大汉。这人看起来怕是有二百多斤，个子不高，就算是此刻被绑着，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林岳看着院中的一切，心中暗暗腹诽，这老娘们儿一天是没事儿做了吗，天天逮人。你去军营里做斥候多好。
只是不知道这胖子又是谁。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叫吴天机，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别人都叫我吴老二。我是龙虎山弟子，来这要找一个叫林岳的人！”
还没等老村长发问，这胖子自报家门起来。倒是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