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因果洞观，追溯源头
途中，姬月瑶与楚江寒探讨道法，相谈甚欢。
她越发觉得楚江寒与她所认识的道士不同，尤其是与神武山的老道士形成了鲜明对比。
楚江寒并不介意她是修炼有成的蛇妖，不曾因为降妖除魔的理由而欲强行收服她。
起初，姬月瑶以为楚江寒是在伪装。
毕竟天下哪有这般胸怀的道士？
后来，姬月瑶见到楚江寒提及的两位同伴——云沐雪、叶紫菱。
这才终于确信楚江寒是真心实意，毫无虚伪与欺诈。
城郊医馆内，红袖焦急等待，于后院踱步不止。
“姐姐怎么还没回来？”
“姐姐为了试探那个道士，会不会和他动手？”
“红袖啊红袖，你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道士？”
“特别是个太虚境的大修士呢！”
“姐姐若是被那个道士伤到，可就坏事了？”
“反过来，如果道士被姐姐伤到，我也同样会难过。”
红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徘徊时，院外传来了交谈声。
“这好像是姐姐在说话，她没事？”
“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她在和谁说话呢？”
红袖竖起耳朵，忍不住跃上墙头，探头一看。
这一看，红袖的心跳瞬间加速至嗓子眼。
“是那个道士！”
“天哪，姐姐为何没和他打起来？”
“不仅没打起来，姐姐还和他谈笑风生，竟然直接带他回了家！”
“我该怎么做？我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吗？”
红袖紧张之下，化作一条赤红小蛇，蜿蜒滑入庭院草地，藏匿其中。
姬月瑶带着楚江寒、云沐雪、叶紫菱等人回到医馆。
叶紫菱看到医馆内外躺满了病人，惊叹又敬佩地说：“姐姐真是活神仙，竟然让这么多百姓脱离了危险。”
姬月瑶摇头道：“我只是尽力而为，只能救下一部分人，无法拯救整个云州的黎明百姓。”
随后，姬月瑶向里屋喊道：“红袖，红袖，家里来客人啦。”
“还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哦，还不快出来相见？”
喊了几声，里屋无人应答。
叶紫菱问：“红袖姐姐不在吗？”
姬月瑶摇头：“或许是玩心又泛了，又跑出去了吧？”
“嘶嘶……”
躲在草丛里的红袖蛇昂起蛇头，吐着蛇信，仿佛在呼唤“姐姐，姐姐，我就在这里”。
“红袖！”
姬月瑶发现草丛中的红袖蛇，惊呼一声。
“红袖姐姐在哪呢？”叶紫菱四处寻找。
“红袖？”
姬月瑶正打算搪塞过去，忽见楚江寒伸手抓起草丛中的赤红小蛇，顿时瞠目结舌，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一时语塞，只能哭笑不得地看着红袖被楚江寒抓在手中。
考虑到医馆内还有其他生病的百姓，姬月瑶不便在此时暴露红袖的身份。
红袖则是又惊又喜，又羞又急，盘绕在楚江寒的手掌上。
此刻，她心底的感受复杂至极。
楚江寒说：“这里这么多女居士怕蛇，贫道这就去将它放生。”
说完，楚江寒携着红袖出了医馆，来到了外面空旷之地。
确认四周无人，楚江寒弯腰放下红袖蛇，合十行礼道：“想来你就是红袖姑娘吧？贫道唐突了。”
红袖蛇两眼闪烁，幸福激动得几乎晕厥。
若此时她能化为人形，脸颊定然红透至耳根。
“天哪，这个道士好帅，又不像其道士那么凶神恶煞。”
“我觉得我要沦陷了，我被他征服了。”
红袖蛇心跳如鼓。
楚江寒见红袖蛇不动，便用手掌轻轻按在她身上，渡过一股纯正温和的道元力。
红袖蛇受到道元力激发，“嗖”的一下变回人形，羞涩地欠身向楚江寒行礼，由于不擅长人间礼仪，动作略显生硬。
“红……红袖拜见道长！”
“红袖姑娘不必多礼。”
楚江寒回了一礼。
姬月瑶、云沐雪、叶紫菱三人也跟了出来，看到了红袖。
“红袖，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的？”
“这就是红袖姐姐吗？长得真漂亮。”
红袖不好意思地站在楚江寒身旁，迅速奔向姬月瑶，低声说道：“姐姐！刚才吓死我了！”
姬月瑶瞪了红袖一眼，责怪道：“谁让你胡闹的？”
红袖抱怨道：“谁知道你突然将他带回来，我一紧张就变成了原形，想着避他一避。”
“可谁知，竟直接被他给抓住了。”
红袖回忆起楚江寒掌心传递的温度，心跳不禁加速起来。
楚江寒已然见识过姬月瑶、红袖以及医馆的情况后，言道：“病人暂且就交给你们了，贫道这就去查明疫病源头所在！”
姬月瑶、云沐雪、叶紫菱等女纷纷关切道：“一切小心谨慎！”
楚江寒微微颔首，脚下瞬时显现出一朵三品清玄仙鹤，载着他升至高空，来到小城上空盘旋。
“千里眼，开！”
楚江寒手指在双目上轻轻一抹，两道白色的光芒骤然绽放。
那光芒逐渐汇聚、明亮，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辉，仿佛能穿透时间和空间的壁垒。
他俯瞰整个小城，尽观其详。
此时此刻，无论是在房檐角落，还是在杂草丛中。
无论是千里之外的山林动态，还是密室中的细微动静，一切景象都如同画卷般在他眼前徐徐展开，清晰可见，无有遗漏。
“无量天尊，因果洞观！”
楚江寒双手再次变幻印诀，口中默念道家秘咒，欲借因果洞观之力，探寻灾厄之源。
丝丝缕缕的罪孽之气，如同蛛丝马迹般分散在小城四周各处。
楚江寒逆向望去，这些罪孽之气的源头竟是来自小城中央的水源之中！
古城上空，乌云密布，雷鸣涌动。
漆黑的乌云中，万千妖邪滋生。
璀璨的雷霆，爆发出刺目电光。
这是要遮蔽楚江寒的道心法眼。
“哼，有人布下了障眼法术，欲掩盖天机，切断因果关联？”
“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此等幻术，竟想蒙蔽我的千里眼？看我如何破你的幻术掩盖！”
立于丹顶青冥仙鹤上，楚江寒冷哼一声，眼中闪烁锐利光芒，威严自生。
“法眼洞察，知悉万道。天眼识真，能渡迷津。”
“神光照耀，道心法眼，开！”
楚江寒一边吟咏真诀，一边双手不断结印，指间灵动翻飞，体内浩瀚的道元力瞬间奔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