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围观了
虽然不知道镜流要和自己说什么，但是明禅隐约觉得这和自己梦到的那些事情有关。
也是……她的出现已经变动了许多剧情。梦里的那些事情，应当是她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发生过的吧？
难道是镜流打算再和她讲一遍过去的剧情？
不过她这一天天的，可真是忙啊，几乎都是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有事情要做。
一番洗漱整理完毕之后，她按照镜流所说的地点找了过去。
“早上好啊，镜流小姐。”
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明禅其实并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是她能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并无敌意。
虽然不久前在梦里看到过了一些所谓的“剧情”，但是刚才醒来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影响，那些东西似乎已经被她忘记的有些差不多了。
不过她还记得镜流是云上五骁之一，还有那个直到现在还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回荡的歌词……
‘撕裂——心海——肩膀——’
可恶，这句歌词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晰啊！
“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
其实正如明禅所想，在和镜流交谈的过程中，她又听了一遍属于云上五骁的过往。
只是这次是从亲历者口中讲出来，到底还是感觉有些不一样。
她能够从镜流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出她对过往的情绪……有怀念，有悲苦，有不解，有愤怒，也有平静。
明禅安静的听着她的话，又是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是在镜流心中积压了许久……直到今天，她似乎才找到一个合适的通道，终于能够将这些东西都给一并倾诉出来了。
关于饮月和应星之前曾经试图复活白珩的事情，如今听来也只觉得令人唏嘘。不过在听镜流诉说过往的时候，明禅也在想，如果换做是如今的自己到达那个时候，会不会有办法改变这一结果呢？
毕竟阿哈不是说，自己能够修复这个世界产生的一些bug吗？
但也是才升起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后怕。
如果说这个世界已经因为她的来到而发生剧烈的改变，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会逐渐的更不可控。而到了将来……会不会因为这些所谓的不可控，从而引发更为强烈以及不可估量的糟糕后果？
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那种情况……她又该怎么办呢？
“……明禅。”
她突然听见对方在叫自己。
“不必担心太多了。”
“……没有人，会完全知道自己当初做出的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无法为我们所掌控的。”
“人所能知道的事情……的确有限。”
“甚至即便是星神，也无法预料自己的行为最后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就像是此前没有人会预料到此时的仙舟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这个地方，发生过太多的事情。我见到过许多称得上是满目疮痍的情景，却也得到了不曾期待，称得上是不可思议完美的回应。”
“我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如何……但至少现在，我很感谢你。”
“那些能够借此摆脱魔阴身的人，这个时候，应该也会觉得比之前更好。”
“如果未来尚未知晓，至少，我们还有此刻，不是么？”
“……”
是这样吗？
明禅看着她，好像觉得自己被理解了。
或许，这就是自己现在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
镜流的话没有错。
没人能够知道自己此时所做的行为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结果。未来可能好，也可能坏，现在纠结这些，到底都是没意义的……
但是至少，只是对于她自己而言，也不会想要放弃任何一个能够进行改变的机会。
其实，她很感谢阿哈能给她这个机会。
毕竟如果可以，她也想拯救更多的人。
只是对于一直以来都是凡人的她来说，突然面对这么大的改变，还是经由她手创造出的巨大转变，还是令她觉得有些惶恐和无助。
改变这个词，听上去实在是充满期待。可惜人类对于改变本身其实天生就有着抗拒……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似乎都是如此。因而很多时候，大家反而更倾向于维护现状。
但若是能有勇气踏出第一步……
“谢谢你，镜流。”
“嗯……”
“……无妨。”
对方的语气依然是有些淡淡的样子，又是轻轻摇摇头。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的时候，总让我觉得有股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像是与故友再次重逢。可真是……令人怀念啊。”
……她的故友？
明禅没有问她所怀念的故友究竟是谁，似乎是不想让她再想起一些伤心的往事，又像是自己心中已然知晓了那个答案。
不过，应该也是没关系的吧……
如果过去不能够被改变。
如果，真的能够改变这个当下。
她只希望，未来能够一切都好。
……
和镜流交谈完毕过后，明禅也准备回去列车了。
只是她人还没走出长乐天，就突然遇到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
“你，就是你！”
有人指着她大声尖叫。
“你就是那个提供魔阴身治疗手段的当世奇才！被常乐天君选中的天命之子？！”
“……？”
先不说前半句话的问题，主要是这后半句……
什么叫做“被常乐天君选中的天命之子”？
被阿哈选中的人可不是什么天命之子。
那只能叫倒霉的乐子人。
“你认错人了。”
明禅脸色紧绷，又是摆摆手，只想着要赶快绕过去。
“什么？就是她！传说中欢愉星神命中注定的爱人？”
“啊啊，我好像见过她，之前好像经常见她出入过神策府……”
“我记得，她好像是个无名客……？”
周围马上围过来了一群人，明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结果没想到这个时候后面又凑过来一群人，一起围着她。
“所以说你和常乐天君的关系是真的吗？真的是像话本里描述的那么甜蜜吗？”
“和星神谈恋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难道……你其实是欢愉的令使？可你不是无名客吗？欢愉的令使也可以成为无名客吗？”
“听说你之前经常出入神策府？难道你对我们的景元将军也非常有想法？”
“明禅小姐，有机会来做个采访吗？我是仙舟日报的记者，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您好，我想问一下，治疗魔阴身的手段是完全有效的吗？有传言说这种解决方法与寿瘟祸祖有关，请问你和丰饶有所关联吗？还是说你和帝弓司命……”
不是，这都是什么情况？
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就来了这么多人？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就是路过……”
等一下，为什么这群人都在问她和阿哈的关系？难道是昨天晚上她睡着的时候，阿哈这家伙又用她的身体干了点什么吗？
“不可能认错！我记得你！明禅小姐！从你来到仙舟的那天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我爱你！明禅小姐！我想说——我是你的狗！！！”
人群中有个人在奋力大喊，引得许多人纷纷侧目……
“……”
明禅倒是没想到这里也有和她一样精通做狗文学的人……
只是要是这个人做狗的对象要是不是她就更好了。
“总之，这里面应当是有什么误会才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头疼心也累，又是努力想挤开人群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