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让那渴望「自由」的，失去追寻的资格
一顿简单的早饭过后，‘沙尼亚特’坐在沙发上拿出神秘术手册一页页翻看，佩伦和娜塔莎兄妹俩则因为好奇手册上写了什么跑到‘沙尼亚特’旁边，一左一右靠过去探着头看上面的内容。
尽管他们什么都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的津津有味。
叶羽则是一个人走到屋外，盘腿坐在雪地里一会儿用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一会儿又闭上眼思考着什么，然后睁开眼继续写写画画。
搞的能透过窗户看见他动作的亚历山德拉一头雾水。
他在搞什么呢？
“终于是算到了，真不容易啊。”
算出自己想要答案的叶羽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毕竟他阻止了“种子”落地的过程，却在找“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后“果子”的位置在哪。
不过在去这两个位置前，他可不放心让两个小孩，一个刚和人类接触，缺少人类社会常识的理型，还有孕妇共处一室。
虽然发生危险事故的概率小之又小，可他还是不太放心，所以他联系上了某位长时间不联系的人。
“老板。”
“……嗯？你突然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对面拖延了一会儿才回话，明显不是很想搭理他。
“能不能让如意过来我这帮忙照看一天？”
“……”
“哦，倒是有趣，我帮你问问她。”
两人之间的记忆可以互通，老板刚刚出于好奇就接通了这几天的记忆，了解叶羽这边发生了些什么，和他准备去做什么。
不多时，一道裂隙在空气中蔓延，一位眉目如画，荆钗布裙难掩秀丽，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女子从中走出，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刚被唤醒的茫然。
“先生。”
如意左脚向左递进，右脚后跟紧随其后，同时向前弯腰，右手与左手前方相交，掌心朝下对着叶羽行了一记古礼。
“嗯，佩伦，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由如意照看你们，你带她进去吧。”
叶羽将比较稳重的佩伦叫出来嘱咐道。
看着小小的佩伦，如意眼中闪过一抹回忆，随即苦笑一下将那些回忆掩埋的更深。
在如意跟着佩伦进屋后，叶羽自己又打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进去，留下透明玻璃后惊讶到麻木的亚历山德拉。
……
糖果屋
逃脱「天上之人」追杀来到本征世界附近，停留在难得的安宁地带的休格丝一族遗民，正全员处在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欣喜中。
一位杀意盎然的不速之客却突破了糖果屋的外层封锁，身穿猩红环锁铠甲，手持血色长剑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糖果屋中心广场，让糖果屋愉快的氛围猛然一滞。
“阁下来到糖果屋有什么事吗？”
金平糖小胳膊拄着小拐杖颤颤巍巍来到不速之客面前，越靠近越浓郁的血腥气疯狂刺激金平糖的信息中枢。
不过它还是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询问不速之客为什么闯进糖果屋，并在脑中回忆它们什么时候冲撞到这个并不好惹的家伙。
“这就是糖果屋吗……用来做游乐园倒是不错。”
叶羽没有理会金平糖的询问，目光扫视一圈糖果屋后轻笑一声，抬手虚握，一层猩红的光幕包裹在糖果屋外，糖果屋的蓝天也被晕染成一片血色，名为不安的情绪又一次笼罩在休格丝一族身上。
之前被派出去探测的几名休格丝被传送回来，它们看着熟悉的场景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这下没有漏网之鱼了。”
叶羽再次确认了一遍所有休格丝遗民都在糖果屋内，金平糖被绒毛覆盖的脸上表情凝固，全身上下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
“阁下究竟抱着什么目的到糖果屋？！如果是在宇宙中迷失了方向，提供坐标我们会尽力送你回去，如果阁下执意要起冲突那我们也要试试阁下的本事了！”
金平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它们只是一群遗民，是休格丝一族最后的火种，如果能和平解决这位不速之客的闯入最好，要是真的起了冲突，它们逃出来的时候可不是什么都没带。
叶羽还是没有回答金平糖，转而一个又一个由煞气构成的人影，手提利剑出现在每一名休格丝身边，毫无遗漏。
至于叶羽为什么这么做，当然要拔除休格丝一族所带来的隐患，他还记得在官方漫画里姬子的父亲无量塔隆介和一名休格丝勾结，对本征世界造成了危害，也伤害到到了姬子。
更重要的是，休格丝作为一群打不过就跑，被人发现了存在还是跑的寄生虫，将「天上之人」引到了本征世界。
在本征世界与「天上之人」对抗时，它们早就拍拍屁股逃到了另一个温柔的避风港，舒舒服服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等到什么时候被发现或者「天上之人」追上来再继续跑。
这样的一族就算外表看起来可爱，但实际让人从骨子里感到恶心！
“签下这份契约，我允许你们停留在本征世界附近。”
一张古旧泛黄羊皮纸在半空缓缓铺开，将上面的契约条目逐渐展现在金平糖眼前。
1、休格丝一族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间接伤害本征世界的人类，如有违反休格丝全族灭绝。
2、休格丝一族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间接危害本征世界，如有违反，休格丝全族灭绝。
……
、本征世界人类将对休格丝一族保持友好和平态度。
通篇看下来，金平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这份契约除了最后一条那对本征世界人类可有可无的条约外，其他全是对休格丝的限制，惩罚结果也无一例外的都是休格丝全族灭绝。
这份契约可以说是就差把“趴下当狗”几个字写出来，让金平糖无比的愤怒，可它却不得不忍住这愤怒，刚刚叶羽所展现出的手段，已经表明了是它们不能抗衡的。
而且糖果屋和所以休格丝也在叶羽的掌控中，它们现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不对叶羽来说，如果不是因为休格丝一族长的一副可爱模样，可能会受到丹朱和西琳的喜爱，以及它们身上的研究价值，其实他并不介意直接屠了这些寄生虫，然后转头去找「天上之人」开战。
“阁下……”
金平糖并不想签这份契约，但不签的后果也很明显，所以他还在试图通过交谈得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折中条件，它期望最后的结果是它们能离开这里，哪怕只是灰溜溜的逃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剑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之。”
陷仙剑剑灵凭空出现，目光扫过被煞气虚影挟持的休格丝，和羊皮纸契约前气到抖动不止的金平糖，她姣好的脸上露出一个残暴的笑容。
“杀。”
话音落下，三分之一的休格丝瞬间被煞气虚影的长剑捅穿。
对于一群只重视自己利益，除了逃窜和躺平什么都不会的寄生虫，最好的刺激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血。
“等等！”
金平糖本来还寄希望于休格丝一族，没有实体只有精神存在的特质，但在那些休格丝死亡的瞬间，金平糖发现在集体意识里那些休格丝对应的部分也消失了！
叶羽能真的能将休格丝杀死！
剩下煞气虚影停下了动作，叶羽平静的看着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而不断颤抖的金平糖，等待着它后续会说什么。
可金平糖犹犹豫豫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可惜，错过了大好时机。
“我主，我观此族有狼顾之相，暗藏不臣之心，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戮仙剑剑灵出现在叶羽身旁，眼神冰冷的看向金平糖，口中说出让它惊骇非常的话语。
“在理，杀。”
又是三分之一的休格丝死在金平糖的犹豫下，面对着煞气虚影高举的利剑，和剩下三分之一休格丝绝望的目光，重重压力下金平糖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签，我签。”
金平糖颤抖着在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后它看起来又像是苍老了许多。
在它签下名字后，签名处的“金平糖”线条扭曲分解，在金平糖绝望又无助的目光中重新组成了“休格丝”。
看着签完字的羊皮纸，叶羽将刚刚杀死的休格丝复活，正好糖果屋还在他的掌握之内，那些休格丝也刚死不久，让时间倒流回几分钟前对他来说消耗不大。
虽然休格丝对叶羽来说可有可无，甚至叶羽厌恶这堪称寄生虫的一族，但他并不介意让「狗」多一些，这样才能产生更多的利益。
半空中，羊皮纸自动收缩成卷，接着化作一根根带着尖漆黑尖刺的锁链，没入所有休格丝体内，让它们知道契约的内容，也留下了一份思维钢印，它们连反抗的念头都不能有，不然也是了违反契约。
哪怕后续诞生的休格丝，也逃不掉这份契约，毕竟这是和“休格丝”签订的契约，只要它是休格丝，它就逃不掉。
叶羽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剑在空中划了几个圆，最后精准的插在了喷泉里，剑身上的血色也在慢慢褪去，露出了部分金色。
接着叶羽探手一抓，一柄带有绿叶、花朵和绿宝石装饰的白色礼仪剑被他抓在手中，这是糖果屋的核心「钥匙」，也是休格丝压箱底的武器。
叶羽拿在手里把玩一番后，在这柄剑上刻下了禁制，虽然「狗」不能咬主人了，但在完全驯服之前还是拔掉它的牙齿，让它更明显的感受到差别为好。
做完这一切叶羽把手中的礼仪剑随手一丢，转身打开走进一道新开的空间裂缝中，留下被拔掉牙齿打断骨头的休格丝一族面面相觑。
哦，还有喷泉里作为警示和威慑作用的血金色支配之键。
……
极东，樱花树下
一道空间裂隙出现，一只毛色黑白相间，额头上长着独角的动物被丢了出来，落地后，它努力睁开快焊死的眼皮，感受着周围了一切。
感知清楚自己处在什么地方后，白泽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躯体也由兽型变成了一个穿着松垮白色袍子的女性，并抬手折下一根树枝挽起披散的长发。
“奶奶的，我才刚通关游戏睡了三小时，一声不吭的就把我扔到这里，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白泽骂骂咧咧的坐到地上，周围也没有人，她索性也就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
一柄白金色的长剑从樱花树的树干中脱离，接着破开一道空间裂缝钻入其中，目睹一切的白泽明白了自己被丢到这的原因。
她那个不靠谱的主人不知道又要搞什么事，竟然要拿回镇守在这的诛仙剑让四剑齐聚，而她则是暂代诛仙剑镇守这里。
“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我也不是不会来，但你……”
几盘美味诱人，因为做工复杂太过费心费力，平时很难吃到的点心悄然出现在白泽眼前，这让白泽正在咒骂的小嘴一停。
一杯樱花茶出现在白泽左手边，清新的香气让人仿佛身处雨后的花园，身边的一切都焕然一新。
一片嫩粉色的花瓣悠悠落入杯中，让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涟漪，像是在邀请白泽进行品尝。
“多谢主母。”
白泽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啜饮一口，沁人心脾的芳香将她暴躁的情绪抚平。
“偶尔出来透透气也并不错。”
白泽一边吃着点心，时不时再喝上一口茶，一边悠然自得的欣赏着樱花飘落的唯美风景。
……
盐雪圣城
接下来的目标太过狡猾，如果被吓跑的话就很难再找到，不能像对休格丝那样强势倾轧过去，要先伪装接近，所以叶羽收起满身的杀意和煞气构成环锁铠。
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盐雪圣城居民常穿的款式，唯一不变的就是依旧盘踞衣服上的那条龙，好在它伪装成衣服的纹绣，这里的居民看见最多也只是当他品味特殊而已。
叶羽抬手敲了敲衣服上的龙，将它从沉睡中唤醒，并适应等会需要它的帮助，衣服上的龙活动了几下身子，算是对他的回应。
做好这些准备，叶羽从小巷子里走出，向着他算出来的目标地前进，一路上碰到的居民都对这个生面孔感到好奇，但看到他的衣服是和他们差不多的款式，他们多看两眼衣服上的奇特纹绣后也就没有多管。
“叩叩叩～”
“来啦。”
简朴的木门从里面打开，一名墨绿短发，有着紫红色双瞳的少女探出头，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从未见过的人。
“请问你是？”
“呵呵，你和苏长可真是一模一样啊……薇塔。”
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薇塔内心警戒度直接爆表，她可从未见过眼前之人，他却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显然来者不善。
就在薇塔准备先拖延一会儿，暗中积蓄崩坏能准备随时跑路时，有人的动手速度比她更快。
毕竟都和薇塔面对面了，抓住这一段因果，要是这样还让薇塔跑了，那叶羽干脆散去所有修为在太虚山安心养老得了。
“轰！！！”
巨大的爆鸣声响彻整座城市，随之而来的还有让盐雪圣城晃个不停的地震，这在整个盐雪圣城的历史没都没有相关记载，这让所有居民感到恐惧和无助。
在短暂的地震结束后，居民们从各自的家里跑出来，像是受惊的蚁群，慌乱的寻找着突变发生的源头，然后，他们见到了一座只剩地基的房子。
“快看，高塔外面有人！”
不知道是谁的视力这么好，很快就发现了盐雪圣城居民世代朝拜的高台外侧有的漆黑影子，像是人但实在太远他又不太确定，只好高呼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转移过去，和其他居民相互印证那影子是不是人。
“那是谁！？怎么会出现在高塔外？！！”
“走走走！离近点看看！”
嗡嗡乱作一团的人群，在某个居民提了一嘴后纷纷响应向着高塔走去，即便他们不会进入高塔，但靠近高塔也能让他们看清楚那团影子的真面目。
“咳咳……你是谁？”
被一把支配之键贯穿胸膛，钉死在高塔外侧的薇塔哇的吐出一口血，她体内的崩坏能正在从支配之键不断蔓延到她身上的黑色符文削减封印，让反抗的可能以令她恐惧的速度消失，只能用紫红色的眼眸看向对方。
更何况对方一只手抓在她的脸上，他的精神力更是蛮不讲理直接冲进她的意识空间，无所顾忌的翻看起她的记忆，这种情况下不想被对方打乱记忆，冲击成傻子的她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在薇塔的记忆里叶羽没有找到娑所处的位置，好在他已经拿到了薇塔和娑之间足够多的因果，可以凭借这些因果找到娑在哪。
得到还算满意的结果后，叶羽松开按在薇塔脸上的手，转身破开空间离去，并在进入裂隙前从衣服抓了什么东西丢出来，这让他身上的衣服转瞬间变为黑色。
目睹叶羽这个凶神离开后，薇塔强忍住钻心的痛楚，抬起手试图抓住支配之键的剑柄，将它从自己的胸口拔出来，然后试图破解那些封印。
“我劝你最好就这么安心待着，不然会产生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
一道清冷的女声骤然响起，让薇塔抬到半空中的手一顿，她循声看去，一只她从未见过的奇特生物用它的四只爪子站在剑柄上，这奇特生物带来的威胁感只比刚刚那个凶神弱上一筹。
应龙背上的羽翼展开，不断的发出噼啪响声，它一边伸展着自己僵硬的身躯，一边劝解着试图搞小动作的薇塔。
叶羽在阵营九宫格的划分里是属于混乱中立一栏，有着灵活的道德标准，也就是和符华她们在一起待久了，才有了偏向守序中立的势头，但也止步在这种势头上。
要是薇塔在这边搞什么小动作，等叶羽回来被他发现了，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的抽象操作，虽然看着樱的情面上对它不会太抽象，但它也不想有这种情况发生。
薇塔目光凝重的看着应龙，她在脑子里飞速思考着怎么逃跑的方法，可她身上不断加重的封印让新方法一个接一个暴毙。
一人一龙僵持一分半钟后，叶羽又破开空间回来了，手里还提着被打到失去行动能力，身上还插着诛仙四剑，像紫皮红薯成精的娑。
“好弱。”
叶羽捏着娑的脖子吐糟，本来他还以为娑能让他好好活动一下筋骨，结果马上就躺了，亏他特地把诛仙剑召了回来。
“居民薇塔，勾结外敌意图攻击圣城，倾覆高塔，我以高塔使者之名，宣判，有罪！”
不宏大但饱含威严的声音传入每一个居民耳中，再加上叶羽展现出了凌空飞行，破开空间，还有手里提着的娑，种种不属于正常人应有的能力，让居民们轻易的就相信了叶羽高塔使者的身份。
应付完下面的居民后，应龙重新回到叶羽的衣服上让其变回白色，叶羽空着的左手则掐上了薇塔纤细的脖颈，钉在她胸口的支配之键消失，还停留在皮肤上的黑色符文沉入她体内。
下一刻，叶羽三人的身影消失，远处匍匐的居民们也起身回家，在路上还能听到有人在议论薇塔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勾结外敌。
高塔内，叶羽一手拖着娑一手拖着薇塔走向中心平台，而这个世界泡原本的和被娑种下的规则，在缠绕过来时就被直接崩断。
来到中心平台处，一卷阵图铺开并没入平台，等平台上各种符文都完整出现后，叶羽将薇塔和娑丢到了平台的中间位置。
“你们几个别聊了，快入阵。”
叶羽对着正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并且时不时还看他一眼的四个剑灵说道，她们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聊天，化为剑型进入各自的阵眼。
诛仙剑阵完全激活，千万柄由剑气构成的剑影指着薇塔和娑，只是最简单的用法和剑阵的封禁性，就已经让失去大部分手段的薇塔感到无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创造者娑身上，可娑面对这种情况没了办法。
“你怎么还不吞噬掉娑？她还是太强了？”
大片的剑影轰然落下，将娑的砍成了一个破洞的烂布袋，叶羽琢磨着这种程度应该够了，再用力娑就死了，要是这还不行就让娑留下来吧。
对上叶羽那询问中透着不耐烦的目光，薇塔的身体一怔，转而马上将手伸向娑，将祂一点点吞噬。
“最后一个弗楼沙人死了。”
弗楼沙的最后希望死在自己的造物上，倒是一种很奇妙的巧合，亲手将一个文明断绝的叶羽仔细感受了自身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甚至还想来瓶冰镇快乐水。
不过弗楼沙应该算是断绝了吧，真正意义上的「弗楼沙人」已经没了，薇塔最多算半个，她继承了弗楼沙的遗产，但她并不算真正的「弗楼沙人」。
“呼……”
将娑完全吞噬的薇塔，正在适应着自身的变化，适应着「神明」给她的遗产，喜悦的情绪覆盖了部分恐惧和不安。
刚完成心愿之一的她，现在有信心突破掉叶羽施加在她身上的封印，突破封印后遗产又会发生什么奇妙的变化，这让薇塔心中出现期待。
下一刻，在薇塔凝固的上扬嘴角和呆滞目光中，所有的剑影极速冲向她，速度之快甚至在划过空气两秒后才有尖锐的刺鸣声。
薇塔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等了一会儿后并没感受到痛楚的她，悄悄睁开一只眼观察是什么情况。
通过窄小的缝隙，薇塔看着无数的剑影冲过来之后没入体内，然后化为一层全新的，无比坚固的封印。
如果将之前那层封印比作五金店里就能买到的，两指粗细的锁链，只要用力就可能会挣开，那新的这层封印就是用航母材料做成水桶粗的锁链，并且直接焊死在她身上，比起如何挣开它，还是想想自己等会怎么死的有尊严一点。
感知到这层封印还在不断拓展，延伸，加固后，薇塔暗自叹息一声后睁开双眼，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目光转向叶羽。
薇塔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自己是怎么招惹上他的，不过都这样了想不想清楚也无所谓了，至少现在自己还活着，就是周围的刺鸣声有点吵，剑影有点晃眼而已。
“你是谁？”
看着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神色的叶羽，薇塔刚刚又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记忆，确定自己和眼前的人从未有过交集，可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对自己有所了解的样子，还让她吞噬了于她而言的「神明」。
好奇和求知，促使着薇塔又一次发问。
“你不需要知道，以后你称呼我为主人即可。”
“哦～～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啊。”
薇塔像是认命般的放弃抵抗，甚至还有闲心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笑容，调侃着叶羽。
叶羽也配合的露出笑容，但他说的「主人」话并不是用于暧昧气氛下的助兴词，而是让薇塔知道在叶羽的眼里，她是「奴隶」的身份。
这个词的含义在叶羽眼中，是神州古时，处于社会底层，路过的野狗咬了她一口，然后都要去官府报官抓她的程度，是被杀只用按律赔偿，不赔偿也只是会有纠纷而已的小事。
没有人权，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满是封建制度的恶意。
至于他喜不喜欢这个调调……暂且不论，薇塔现在和她暂时还是敌对状态，和她讨论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十五分钟后，薇塔肉体上的封印和禁制构成完整，叶羽收回了诛仙阵图，四剑重新以剑灵的形态出现，并重新聚在一起议论着叶羽不知道的话题。
叶羽走到薇塔的面前，又一次把手按在她的头上，刚才身体上的封印布置完，现在轮到布置灵魂上的禁制，之后还有意识上的禁制。
薇塔这个隐患的威胁可是远远超过休格丝一族，还好被他抓出来打成了奴隶，不然叶羽可是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叶羽刻在薇塔灵魂上的禁制只有两条，不得违抗主人的意志和命令，不得直接或间接对主人及其看重的人造成伤害。
剩下的时间都在设立违抗禁制的惩罚，先是全身上下的骨头被一寸寸压成粉末，然后恢复接着再次碾压，这里惩罚还是可更换的。
而第一条惩罚的时间持续五分钟，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停下，就会直接引发第二条惩罚，直接引爆所有禁制，让薇塔变成一场烟火秀。
简单来说就是一条引线能烧五分钟的炸弹，燃烧过程中如果叶羽没有灭掉火苗，那炸弹直接爆炸，叶羽也可以踩着时间熄灭火苗，最后再由叶羽决定是重置引线还是就剩下那一小截。
“以后只能说真话哦，不能裁剪拼接，打乱先后顺序，最好是足够客观到第三方视角那种。”
叶羽放下手后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这些话，这让薇塔膈应到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刻在灵魂上禁制催促着她赶紧对这第一条命令给出回应。
“知道啦，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怪让人难受的。”
“好。”
叶羽不再理会薇塔，转而处理起这个世界泡上娑布置的规则，然后这个世界泡就落到叶羽手中。
“此界与我有缘。”
虽然这个世界泡落在叶羽的手里，但他却并不打算成为这里的主宰，准备留着在合适的时机送给真正有缘的人。
至于薇塔意识上的禁制，那当然是「认知扭转」了，并且还是缓慢生效，潜移默化的那种，让被扭转的人认为是自己的改变，而不是外力强加的结果，这样才会有最好的效果。
拔掉两个大隐患后叶羽心情大好，打开撕开一道空间裂隙，打算去处理最后一个隐患，「天上之人」。
“你要去吗？”
趁着心情不错，叶羽对低着头在想思考着的薇塔随口问了一句。
“嗯？去哪？”
“去找另一个文明的麻烦。”
“哦，还有其他文明吗，我要去看看！”
…………………
谢谢宇智波夜宇投来的推荐票。
我有些理解伊甸为什么明明可以活下去，却选择随着前文明灭亡的原因了。
越来越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