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笑梗不笑人
“来，张嘴，啊～”
“唔，不行了。”
“素裳听话，张开嘴。”
“唔……”
李素裳看着眼前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并且把勺子舀满递到自己眼前，脸上满是期待的若水，小脸上满是纠结，最后迫于长辈的威严和不想让长辈伤心的心情，年幼的李素裳还是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巴。
“啊～”
“阿姆～。”
“来，素裳，再吃一口。”
“够了够了，师叔祖，素裳吃饱了。”
“看孩子饿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
一旁的林朝雨，江婉兮，江婉如，程凌霜看着这一幕眼角不约而同的抽动了几下，一段不那么美好的回忆出现在众人脑海中。
不过，圆滚滚的蛮可爱的。
程凌霜看着被不断投喂，从而逐渐变圆的李素裳想道，然后在心里制定起李素裳下一阶段的修行训练。
萧云的弟子们游历归来，在景室山的周围选好了自己的山峰，秦素衣在选好自己的山峰后，虽然没搬过去但在生下李素裳后让她拜了程凌霜为师，跟着程凌霜修行，时不时会来看望她一段时间。
在程凌霜严苛的教导下，每隔两个月就会来八景宫一星期的日子，让李素裳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在八景宫的这一星期，虽然每天也要修行，但没那么累了，她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玩，痛苦则是因为她在这一星期会被若水不停的投喂，身材逐渐变得圆润，等回去以后程凌霜还会加大训练量，让李素裳把身材又炼回去。
……
“素裳，想学占卜吗？”
叶羽对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李素裳问道，李素裳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思考了一下后用自己软软糯糯的声音问道。
“太师祖公，学占卜有什么用呀。”
“嗯…，比如你可以通过占卜知道哪天师父会拉肚子，然后让自己练完后去玩，或者让师父小小的倒霉一下，还可以知道娘亲什么时候来看素裳。”
“呜……素裳要学！”
“好，哈哈哈哈。”
从此，李素裳踏上了学占卜的不归路，然而她现在的小脑袋没想到的是，身为「道家祖师」，「太清道德天尊」的弟子之一，程凌霜当然也会占卜，而且她也不可能让自己拉肚子。
……
“凤凰，显形！”
太虚小院里，叶羽拿着一把支配之键横立在身前，一只圆滚滚，头顶有两撮红毛的鸡形生物凭空出现，落在地上狂奔几步口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突然变大，将小院的地面砸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后化成光粒消失。
“哦哦！好厉害！”
“凤凰，显形！”
已经十二岁的李素裳拿着属于她自己的支配之键，学着叶羽的样子把剑横立在身前，娇喝一声，一只鸡形生物同样凭空出现，但落在地上没跑几步就消散了。
“太师祖公，你是怎么做到的的？”
李素裳把剑尖顺势插进土里，拄着剑柄问道。
“哈哈，我只教一次，素裳看仔细了哦。”
“嗯嗯。”
后方梧桐树上的阿鸡，看着眼前这看上去温馨的一幕，思维停滞了一瞬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后，它心中无数优美的神州话奔流而过。
因为叶羽刚刚召唤出的那只鸡形生物和它长的差不多，不对，是一模一样，就是照着它现在的样子弄出来的。
在心里把那些优美的神州话说完，阿鸡默默把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变回来纤瘦的样子。
……
“吱呀~”
“吱呀~”
太虚山下的城镇，一辆木板车缓缓驶入，两侧的行人对着板车投去异样的目光，不仅仅是因为板车坐着一个金发的罗刹人，作为坐落在太虚山下的城镇，一个罗刹人的出现最多只是让他们感到短暂好奇，不至于让他们的目光变得异样，而他们的目光之所以变得异样的原因，是这个罗刹人虽然笑着但却悲伤的神情，以及他身后立着的，显眼无比的棺材。
奥托坐在板车上单腿半曲着，一只手曲着的腿的膝盖上，金色的小十字架被金色锁链吊在他手上，他看着这个十字架嘴角讥讽的笑着，似乎是在讥讽世间的不公，命运的无常，又像是在讥讽自己的无能。
“嗒。”
“这位朋友，到了。”
拉车的车夫停下板车，饱经风霜的脸回过来对着奥托笑着。
奥托把十字架攥在手中，对车夫笑了一声后起身下车，拿出几块碎银给了他。
“朋友，你的东西……”
几根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缠绕在棺材上将它牢牢捆缚，奥托的双手穿过接近顶部的两根锁链，将棺材背在身后。
“希望，仙人能有办法吧……”
奥托背着棺材低声自语，眼里似乎有了些许光亮，在周围行人的议论声里，他迈步踏上了山道。
访仙的路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奥托仅用了一个小时就成功的走到了太虚小院前，十分顺利，顺利到，他坚定的心动摇了几分。
“噗通！”
将身后的棺材放在身旁，奥托对着空无一人的小院的跪了下去，毫不犹豫。
“唉……”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太虚一脉能来的人都出现在小院里，依旧是以叶羽为主的站位，一切都像是十多年前奥托被抓到军营里的那一幕。
只是，太虚一脉少了八重樱，秦素衣，而对面只有奥托跪在地上，卡莲，被装进了他身旁的棺材里。
至于李素裳，她被程凌霜丢下山隐姓埋名游历去了，这也算是他们太虚一脉的教导方式之一。
“求仙人救她。”
奥托看见仙人们出现后，干脆的把头磕了下去，像是一个恭敬而虔诚信徒。
“你先起来吧。”
随着丹朱的话音落下，奥托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扶起，直到他完全站起来，这也让他心里有了几分不安。
“回去吧，奥托，你付不起救她的代价。”
叶羽看向奥托的目光很复杂，作为灵魂人物之一的奥托，前期在他进行各种尝试时，叶羽对他的观感在一直下降，到他举起枪对着符华时，叶羽恨不能冲进屏幕打他一顿。
但，直到最后他安排好所能安排好的一切，然后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义无反顾的冲向虚数之树时，叶羽对他的负面观感转变为了敬重，对于执着者的敬重。
“我愿意献上「虚空万藏」，整个天命，不，是整个欧……”
奥托又一次跪了下去，用极快的语速说着自己能付出的价码。
“不够。”
奥托的话停住了，嘴巴翁动两下像是把没说完的话说完，眼里的光在瞬间暗淡了大半。
“你付不起这份代价，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能付得起，回去吧，把她好好安葬。”
尽管知道希望破灭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叶羽还是拒绝了奥托，正如他所说的，复活一个人的代价太大了，奥托付不起。
“可是……”
“没有可是。”
“……多谢，各位仙人解惑。”
现有的唯一希望破灭，奥托落寞的起身，背上身旁的棺材转身下山，下山的途中，他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虚空万藏在思考着，半山腰上奥托的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里出现了别样的光彩。
看着奥托逐渐远去的背影，叶羽的手中出现了一块玉佩，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玉佩从他手中消失，同时在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一旁的萧云认出了这块玉佩，这不是当初接她的手送给卡莲的那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叶羽手里？
“小白脸，如果我们死了，你会救我们吗？”
苍玄的打断了在场众人的思绪，叶羽有些疑惑的看向苍玄，而符华和丹朱看向叶羽，期待着他的回答。
“有我在，你们不会出事的。”
叶羽一边笑着说，一边举起左手摇动手指，凸显着戴着他手上的戒指。
“假设，假设啊。”
苍玄虽然表面上有些答非所问的生气，但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符华和丹朱同样如此。
“嗯，如果假设成真的话，那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用我的一切手段去复活你们，哪怕代价是灵魂残破到消逝，哪怕永恒不灭的轮回崩溃。”
“答得不错，算你过关了。”
“多谢几位大人大恩。”
叶羽，符华，丹朱，苍玄四人之间其乐融融，而一旁的众人却猝不及防的被塞了满嘴狗粮，并且他们还不能用语言吐槽几句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不快。
叶羽四人的身影消失，萧云没在太虚山上感知到他们的气息，这熟悉的流程，不要说萧云也知道他们是又出去环游世界了。
在心里吐槽了两句，萧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几名弟子，她都守了神州一千多年了也想出去走走了，现在这几个弟子也长大了，这个重担也可以交给她们了。
“朝雨。”
“师父。”
突然被叫到的林朝雨有些懵，不知道萧云叫她是为了什么。
“你和你的几个师妹们看好神州，为师要出去云游一番。”
“……是。”
虽然还是很懵，但林朝雨还是答应了下来，江惋兮，江婉如，程凌霜也一一答应，除了李素裳外，「火种计划」在太虚一脉已经不算秘密了。
在林朝雨她们下来后，萧云和若水的身形从小院里消失，林朝雨，江婉兮，江婉如，程凌霜四师姐妹面面相觑，最后回到了各种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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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宇智波夜宇，golden_water，书友20230121800_ed，绿帽商人奥托，书友840529投来的推荐票。
她们的故事即将完结，但这个故事还会继续，愿各位朋友心中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