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章 王安石的成长
黄琬继续对着孔融问道:“文举啊，这案子王侍郎（王安石）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按陛下的旨意，只查一旬之内，李家那边查起来倒是简单，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但这县衙之内，再查下去，可就要查的多了。而且介甫年轻气盛，这查着查着都查到我们诸官和青州世家的往来之事了。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得看陛下那边怎么看。”
黄琬：“我等几人还是先尽量收敛一些，和李家最近也少些接触。”
“我等明白。”
卢植对着黄琬说到：“子琰兄，那李家的人怎么应对，那几家还在外面等着呢。”
“你等先在屋内等着，我去应对一下。”
司徒黄琬同马日磾缓步来到了外堂
李家家主李刚和青州的几位世家家主见到两人前来连忙拜道：“见过司徒大人，见过司空大人。”
“李家家主不必多礼。”李家是青州第一世家，而且在几人来到青州之后，李家等几位世家给黄琬等几位大人送礼颇多，故此即使李家出事李刚前来拜访，黄琬等人也不好推辞。
经过一番深入交谈后，李家当家与其他几位世家家主一同走出了司徒府。宋家当家看着李刚，意味深长地说道：“李兄啊，我看这司徒大人一直都是托辞，他莫非是想要抛弃我们这些人？”
李刚皱起眉头，语气充满了不满：“这些个老家伙，我们平日里给他送去那么多好处，如今竟然如此对待我们！”
紧接着，有人轻声问道：“李兄，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毕竟您的几个儿子……”原来，除了李帆以外，李刚的其他几个儿子都算不上良善之辈。
在王安石的严密调查之下，此刻都被关进了大牢之中。正因如此，李家当家人李刚才迫不得已领着几位世交好友前来寻找黄婉等人帮忙。
李刚听了这话，心情越发烦躁起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恶狠狠地说道：“若是皇上真的胆敢斩杀我的儿子们，那我就要让这个小皇帝见识一下，我李家之所以能成为青州第一世家的真正原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狠厉，仿佛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王安石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心中自然是对刘协感激万分，而今日刘协又将这一场大案交给了王安石，王安石自然是尽心尽力。
王安石查完了李家之后，在打算查府衙之事之前还是找人去请教了一下。由于自己兄长王猛不在，就去崔府请教了王猛的好友崔浩，崔浩让王安石去放心大胆去查，说陛下有意整顿吏治。
但几日的查案让王安石得到的线索已经要让王安石不太确认到底要不要查下去了，所以来到了宫中求见刘协。
“郑常侍，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王大人，您直接叫我郑公公就是，陛下近日心情都不错，并没有受到那日的经历影响。”
“多谢郑公公。说着就要将一个玉制的把件送给郑和。
“王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毕竟最近 。”
郑和将王安石引到了静心殿，王安石拱手参拜道：“臣王安石参见陛下。”
“介甫快起来吧，介甫此行有何事禀报啊。”
“臣有负圣恩，还望陛下治臣失职之罪。”
“哦，你先给朕讲讲你怎么失职了，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李家共有十几位公子在近一旬之内有违法之事，其中李家家主李刚之子，四人皆有人命在身，一中诸多细节皆记录于此。”说着拿出了一个长条的锦袋交双手托举着。
刘协看了看郑和拿上了的锦袋，打开以后是记录名册的纸张。刘协看完以后平静的放到了一旁，王安石偷偷瞄着对刘协平静的情绪有些意外。
“陛下你这是提前知晓此事了？”
“那倒没有，不过朕对这结果自然是心中有数，故此未曾意外。”
“这怎么没记载府衙的记录啊。”
“臣不知道是该查还是不该查，那查下去的话 ”说到这里王安石停顿了一下。
“介甫啊，吾明白你的苦衷，先敲打一下就行了，就查到这里吧。”刘协平静的回复道
王安石疑惑地看着刘协，他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对此事如此淡定。刘协笑了笑，心想王安石还是太过年轻，不知这官场的水有多深。
“介甫啊，你可知这李家为何能在青州称霸多年？”刘协问道。
刘协没等王安石回答自顾自的说到：“这李家在青州的势力盘根错节，而且朕来到这剧县以后，这李家与众多官员都有牵连。若要彻查，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刘协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
“陛下难道就这样不管么？”
“介甫啊，这路要一步一步走，病要一点一点治，何必急于一时。这要是从上到下都杀了，谁来为朕做事啊。”
“陛下英明。那此案该如何了结？”王安石问道。
“将证据交于刑部，依法处置便是。该杀的杀，该罚的罚。不过杀人之前先把消息宣扬出去，五天以后再斩首，至于县衙那边从轻处理，再往上的话就算了。”
说完以后刘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似想起了什么，继续说到：“我们此次对话的消息你回去以后不要告诉他人，介甫啊，朕送你一句话，你得先把官做好，才去想着做个好官。无事的话就下去吧。”
刘协说这句话是觉得王安石太年轻了，就是能力再强，也再会有一些年轻人的心态，有着年轻人的冲劲，但这种原本是好事的习惯在如今反倒是得罪了许多人，刘协是怕王安石要是再不知收敛锋芒，就怕在政治生涯的路上就要掉进别人的陷阱里，要是证据确凿的话，自己也不好救他。
第二日早朝
刘协现在将朝会召开改成每周两次，但是如果有要事需要再商讨可临时上报。
今天本就不是召开朝会的日子，众大臣也无事务上报，而是刘协临时召开的朝会。
加上众人得知了王安石，昨日进宫面见刘协，之后无论何人问关于查案之事，王安石都一言不发。
但王安石在态度上改变了许多，也让他们没什么办法。
从律法的角度来讲，官员收取贿赂肯定是有惩罚的，但以前朝堂的风气不正，皇帝带头买官，这下面的众人自然是视法律无睹。
但王安石查案这段时间，各家大臣府中皆有人都带走问话，虽然未曾收押，但是众大臣心中还是有些害怕，故此这早朝自然是搞得众人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