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死一线爱一线
刚刚一切都在脑海中虚拟上演,但当死神的翅膀真正包裹而来的一瞬,欧阳通心惊胆战,求助的想要上来。
傅昱凡用力拖拽。
“不要乱动!”
他命令。
但大头朝下的欧阳通早已经吓的失常了,他摆动身体,剧烈扭动挣扎,想要抓住什么,但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千钧一发,麻绳却朝下腾了出去,以至于傅昱凡的大半个身体也穿过了栏杆,楼下众人发出了惊恐的嘘声,有人捂住了眼睛。
夏云舒来不及细想,狂奔过去抓住了麻绳。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啊?帮忙啊?”她回头,朝着保安呐喊。
那俩保安早被突发情况吓坏了,两人木雕泥塑一般愣在了原地,任这一切发生发展,夏云舒被这下坠的力量牵绊,身体也快飞越出栏杆了。
众人也不知楼顶这是在闹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拍着和千载难逢的恐怖画面。
傅昱凡看着欧阳通,“别乱动,告诉我是谁,快说啊。”
“是她,她会弄死我女儿的,未来我家人可能死于意外啊,傅总,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啊。”
“我保证他们的安全,你快说。”
尽管后面两个保安竭尽全力在拖拽,但毕竟这条救生绳上承载三个人的重量,他们能保持不下坠已是难上加难。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关头,傅铮急忙后退,她躲在了黑暗的角落,恨不能和黑暗融为一体。
“傅总,我交代,我都说,我都说啊……”
欧阳通吓坏了,抬头看着傅昱凡,“是……她……”
伴随着欧阳通的惨叫声,一切结束了。
那绳索断裂,欧阳通大头朝下坠了下去,傅昱凡看着他沉落下去,心情格外复杂。
等警察到来,来保安已经将他们救了上来。
至于欧阳通,早惨不忍睹……
傅昱凡看向夏云舒,“你不要命了啊。”
“不要命的是你,不就是线索?咱们没有他一样可以找到,何必去冒险?”刚刚真正是命悬一线,但凡出一丁点儿意外,都是命丧黄泉。
两人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
“我想要救你,你不能死!”夏云舒抓着他手。
但她自己的手呢,早被麻绳磨破了,触目惊心。
傅昱凡一把用力抱住了夏云舒,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等救护车的声音远去,两人才在黑暗中站了起来,然后,两人亲吻了起来。
还有比劫后余生更值得庆祝的吗?在这黑暗里,两人却寻找到了光明和依靠,看他们陶醉的拥吻,傅铮嫌恶的皱眉,离开了楼梯间。
“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太危险了。”傅昱凡用力抱着她,那窒息的拥抱让她产生了致命的依赖和妥帖的安全感。
她点点头,却发觉泪水不由坠落。
从露台下来,夏云舒再看看上面才知自己做了多可怕的事。
有风吹过,她只感觉冷。
傅昱凡用外衣包裹住了她。
有警察过来了解情况,两人简短的描述了起因,那边做了笔录这才离开,傅昱凡再看看夏云舒,这才用力抱住了她。
“先回去,这事他们会处理。”
“我知道了。”
她依旧未从那恐惧中抽离。
驱车回别墅,夏云舒依旧恍兮忽兮。
傅昱凡并不敢离开。
到后半夜,夏云舒终于睡着了,他只感觉手臂酸麻,却不敢挪动,月亮从外面投射进来了,落在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他不由自主的在她头顶亲吻了一下。
后半夜,夏云舒开始做噩梦。
在那恐怖的梦魇里,她眼睁睁看着傅昱凡坠落了下去,变成了地面上触目惊心的一片红,她急忙用力抱着他。
“求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啊。”
不知是恐惧带来的后遗症,还是其余什么缘故,次日夏云舒就开始低烧,持续两小时后,低烧变成高烧,高烧却居高不下。
傅昱凡急忙找了大夫来。
忙碌许久,情况终于好了一点。
半小时后,傅铮到来,她温柔的伸手试了一下夏云舒额头的温度,又在自己头顶试了试这才如释重负叹口气,“她是被吓到了,说真的,之前我以为你们只是相互喜欢。”
她看到的是某种超越情感的“久处不厌”,但如今却看都了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傅昱凡微微叹口气。
“和你聊一下公司的现状。”傅铮看看他。
最近公司交给傅铮处理,集团依旧坚不可摧。
两人面面相觑,傅铮切换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慢条斯理的分析,“在案件没结束之前,你资金冻结,我给员工发了薪资,但大家依旧怨声载道,未来形式严峻可想而知,说句不公平的话,你要是同意,转我名下吧,等过了这一阵,咱们再说。”
这也是傅昱凡忖度许久的计划了。
公司每况愈下,市值每一天都在蒸发,倘若不及时的亡羊补牢,多年来苦心孤诣奋斗的一切都将变为梦幻泡影。
“我同意。”
“理解就好。”傅铮点头,“等你载誉归来。”
傅铮又聊了会儿,见夏云舒状态不好,她这才准备告辞,“先看情况,如果还是这样就要找更高明的大夫,有需要,我可以推荐,我认识一个德才兼备的。”
傅昱凡送傅铮离开。
准备进入屋子,警察局那边来了电话。
欧阳通抢救无效死亡。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伴随着案情至关重要嫌疑人的非正常死亡,警方抽丝剥茧,终于调查到了来龙去脉,他们给出的答复是,欧阳通因职务之便,偷税漏税。
在三天后,将解冻傅昱凡的资金。
一切有惊无险过去了,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却明白事情未必就这么简单。
才准备进屋子,却看到夏云舒赤脚跑了出来,“我以为你走了。”
“这里是我家,我还能去哪里,更何况你是病号,我可不得守护在你身边。”
“我……”
“你还要好好休息休息,公司的事已经解决好了,但现在,我卸任了,从今以后将从零开始。”他那波澜壮阔的创业史几乎可以写一本大部头的作品。
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去式。
夏云舒看向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