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百端待举
“算你福大命大。”李希这才一笑,“电视剧一样,很惊险刺激啊。”
傅昱凡将之前的一切一笔带过,这才继续说:“傅旭安还没绳之以法,她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是什么棋,所以希望你们发通缉令。”
“需要走流程,你先做笔录,至于你后面说的这些,在我看来是一面之词。”李希固然相信,但也需要将爬梳出的细节等等都一丝不苟地写出来。
傅昱凡懊恼,多少有点生气。
是他们办事不力,他在铤而走险救了周周,在这期间还经历了恐怖的疫病,真是九死一生,却哪里知道事到如今,换来的却是质疑。
很快有人开始询问。
都是一些程序化的问题,但人既然来了,却不能逃避回答,一个小时就这么流淌了过去,傅昱凡比先还着急,眼看着记录结束,李希这才说:“我们需要求证,求证结束就会想办法逮捕他,需要时间。”
傅昱凡懊悔,自己不应该来这里的。
但他还是配合地点头。
敷衍塞责。
那边例行公事就要送他出门,傅昱凡这才将舒蕾的事情说出来,李希看着他,“要是真的被虐待,需要医学证明,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伤残鉴定。”
这个傅昱凡明白,实际上在带周周住院的时候,他已经私底下找相关的机构做过了书面报告。
“二来,需要直系亲属才能收养。”
这是难题也是鸿沟,毕竟就算没了舒蕾,也还有周周的爷爷奶奶,他们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啊?
“要是直系亲属放弃,那样你们才能收养。”这里头存在的关窍多了去了,不是他们一意孤行就可以的。
尽管傅昱凡也清楚周周的爷爷奶奶对周周很淡漠。
但想要让他们放弃权益,这几乎没可能。
他失落地从警局走了出来,李希再次承诺,“我们会尽快办案。”傅昱凡点头,李希又道:“各人有自己的造化,没缘分的事不可强求。”
这已经暗示得足够明显了。
从警局出来,傅昱凡再一次回公司。
如今的分公司已经惨不忍睹,需要处理的各项事务多了去了,忙碌了会儿,给夏云舒打电话,对方却始终没有接听。
他有点着急,倒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傅昱凡只能乐此不疲地去联系,终于,夏云舒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到你公司楼下了,准备上楼。算不算心有灵犀。”
傅昱凡走到窗口,掀开窗帘看看外面。
从这位置看出去,一切尽收眼底,果然看到夏云舒拉了周周的手走了上来,两人又消失在了视线内。
进办公室,周周喜滋滋地,冲过去就抱住了傅昱凡。
他像极了澳洲考拉,就这么挂在了面包树上,夏云舒也笑了,“一路上都在念叨你,我们这就回来了。”
“安全抵达就好。”
夏云舒注意到办公室内脏兮兮的,放在窗口的春羽已经几近死亡状态,知道公司已经许久没运作了。
实际上,疫病看似过去,但其实还隐藏在人群里,不时地会迎来一个小面积的爆发,目前的局势是,今天封闭这片区,明天管控那个地表。
国家部门为此而忙得焦头烂额。
不少产业宣布破产倒闭,这已经是常态,看傅昱凡给春羽弄水去了,傅昱凡这才说:“这是持久战,并且可能维持很多年。”
“那咱们也不能轻言放弃,一定要成功。”
傅昱凡点头,他有一些单独的话给夏云舒说,却碍于孩子在面前。
“一起努力。”傅昱凡看着空落落的办公区,这才说:“我有计划,准备将当初被傅铮解雇的老员工都集合起来。”
实际上,这是一群真正的有志之士,当年就是他们的双手才将公司托了起来,他们是公司的摇篮,也是常青藤。
夏云舒认可地点点头,“她来,闹得公司一塌糊涂,也该到了咱们绝地反击最好的机会。”但实际上,现在宣战,很容易会两败俱伤。
周周听不大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在这沉默里,傅昱凡靠近办公桌,从键盘下面抠出来一个小小的玩意儿,夏云舒自然也明白这是窃听器。
两人又胡乱聊了一些不着四六的话,这才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在走廊,夏云舒凑近他,“留钥匙给周镜辞,让他来研究一下。”
周镜辞是这方面的专家,一定能看出端倪。
傅昱凡点头,“不要打草惊蛇。”
“他厉害着呢。”
傅昱凡皱皱眉,似乎预判到了什么,“舒蕾很快就来了,孩子怎么办?”夏云舒停下了脚步,“还能怎么办?只能交给她了。”
她蹲在周周面前,“记住我给你说的话。”
“我知道了。”周周用力抱着两人,说什么都不情愿分开。
不大一会儿,舒蕾果然风风火火杀到了,在看到周周的一瞬间,舒蕾崩溃地大哭起来,“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妈妈担心你出问题,你安然无恙回来就好啊。”
舒蕾语无伦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她这样,夏云舒冷冷地提醒,“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舒蕾愣住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也感觉自己恍兮忽兮,她不时地会出现恐怖的幻觉,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患病了。
之前去心理医生那边咨询,她是认为自己需要先知的疏导,她回头看向夏云舒。
夏云舒松开拳,“你不应该虐待孩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和孩子父亲的亲生骨肉。”她必须警告,“你要是再这么伤害他,我们会用法律武器扞卫孩子的尊严,保护孩子。”
“你说什么呢?”舒蕾用力将孩子拉到了自己背后,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样,“我们走了。”
“舒蕾。”这一次,是傅昱凡的声音。
舒蕾回头,眼神里荡漾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柔情。
但傅昱凡却冷若冰霜地警告,“这孩子是我最好朋友的遗腹子,你最好对他好一点,之前的事我不希望再次看到,否则我会找律师给孩子,让她欺负你,剥夺你作为母亲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