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我没脸见她
回到船上，雪谷问她：“那岛上发生什么了？我听到了好大的爆炸声，是怪种吗？”
“嗯。”
雪漉点进自己的面板，杀了血与后，她的等级升了一级。
她点入玩家成就，只有一个称号是闪亮亮的金色。
【杀怪狂魔：玩家杀死200000只怪种获得。】
嗯？她杀了这么点？
才二十万只，太少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获得成就，系统会赠予成就礼包，无非就是些材料和新币。
雪漉关上玩家面板，想办法该怎么找到钥匙。
……
温诺得到了大人的指示消息，赶来指定岛屿。
伽翎手上拿着个椰汁，靠在椰子树旁，喝得津津有味。
温诺问道：“血与死了，你还有空在这喝椰汁？”
同类死后，他们都会有感应。
伽翎抬眼，扔给她一个椰子，“好喝，多喝点。”
温诺单手捏爆椰子，质问：“大人为什么只喊我们两个过来？”
伽翎却说：“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了。”
“时间过得真快。”温诺走到他身旁，遥望大海平面，“待一切终结后，再也看不到这般美景了吧。”
伽翎喝完椰汁，“那就多享受啊。其他杀并不知道大人的真正目的，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结局，那我也值了。”温诺勾唇，“至少，我在内测杀过雪漉一次，扯平了。”
伽翎撩眼，“那算什么杀？”
“你明明能在内测里杀了雪漉，可你不敢，不然大人会生气。”
他们八杀，早在一周目末日前就存在了。
这些，全都是大人的安排。
温诺喃道：“是啊。大人在意雪漉，难怪其他杀那么想杀她了。”
周身的空间扭曲，一团雾气化为人形。
感应到祂的气息，温诺和伽翎同步半跪，恭敬道：“大人。”
“计划有些改变。”「上官婷」俯视他们两个，“加快一些进度。”
温诺捏紧拳头，心里隐隐不安，“大人，现在就要吗？”
「上官婷」眼底毫无情绪，说出来的话很寒心，“你应该明白，你自己的用处。”
“装人类装久了，变得和雪漉一样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温诺？不过是人类的假名字罢了。”
“你没有资格怨言。”
温诺不敢抬头看祂，“大人，您说得都对。”
伽翎道：“到了那一天，我们不会逃避的，感谢大人赋予我们自主意识与生命。”
「上官婷」没回答他，化为雾气消散。
无形的压力驱散，温诺悬着的心落下，她说：“其他杀若是得知了这可悲的真相，会闹一番的吧。”
“他们没机会知道。”
伽翎又摘了一颗椰子喝，满足眯眼，“大人心里只有雪漉，我们都是祂完成计划的一环而已。”
温诺苦言，“是呢。”
“毕竟，我们八杀，都是为「雪漉」而存在的。”
……
末日第77天，冰川海。
田沅无聊，蹲在冰海旁，水底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田沅向烤鱼的慕琪儿呐喊：“企鹅！企鹅企鹅！水底有动静！”
突然，一道人影从上面跳出来，冰水溅到田沅身上。
男人浑身湿透了，黑色的半张面具，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
他撩起额前的刘海，将一堆东西扔到田沅脚边。
然后，他抛了一个小玩意给她。
他闷闷地说：“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钥匙。”
田沅打量这个钥匙，这个钥匙很小，是金色的。
“不是啊，这不是我的钥匙。”
甜美的嗓音惹人酥麻，她不悦地道：“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钥匙掉到海里，就是麻烦。”
慕琪儿烤好一条鱼，递给田沅。
田沅咬了一口，愤愤道：“天天吃鱼，都要吃吐了。得亏会长给了点肉，皮球也送了些水果。”
“尚阡，你还要下海吗？”
她问向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嗯。”
话音刚落，他的后面出现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鲨。
尚阡反手召出一张激光炮卡牌，单手握住，给了恶鲨一炮。
【你已成功杀死中级boss……】
【宝箱已掉落。】
【你已升到17级。】
不够，远远不够，等级升得太慢了。
职业等级要尽快到达高级，制作出恢复记忆的药剂。
尚阡的右手附上没有心跳的心脏口，眼里仿若凝上冰雾，冷得寒渗。
“我下去了。”
他转身跳入海底，头也不回地游走。
田沅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都不让我把他活着的事情告诉雪漉。”
九日前，尚阡独自来到冰川海，与他们结识。
得知他的名字后，田沅问过，他是不是香菜的表哥。
香菜在巅峰群里说过有关团队的事，通过雪漉，也知道他们在沙漠基地死了。
尚阡的解释是他运气好，活了下来，但雪漉不知道。
田沅想把尚阡活着的事情告诉雪漉，尚阡拒绝了。
他那样说：“我没脸见她。”
这段日子，尚阡天天跳到海底，也许在采集资源，或者杀怪。
有了宝宝制作出可以在水下呼吸的魔法卷轴，每天24小时，尚阡有23小时都在水底。
真就是不怕累的家伙。
“他这次带了这么多东西上来。咦，有个小盒子。”慕琪儿在一堆东西里，翻到了一个有些年代的盒子，“这个盒子都生锈了。”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湿透的信。
慕琪儿小心翼翼地捏出来，试着铺平。
“上面有人的字迹。”
水糊了纸张，上面的字迹看不清楚。
“我去找宝宝要个修复卷轴。”慕琪儿点入系统，私聊宝宝。
聊了一会，宝宝赠送了一个修复卷轴给她。
慕琪儿得到卷轴后，对湿透的纸张使用。
纸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原样，那上面染着一些血迹。
“这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田沅凑过来看，看到上半部分，她的声音一顿。
田沅和慕琪儿的表情渐渐凝重，气氛变得压抑。
慕琪儿握紧拳头，咬了咬牙，低声骂了句：“该死的家伙。”
田沅面色纠结，“这件事，要告诉会长他们吗？”
“告诉他们吧。”慕琪儿把这个重大的消息发到巅峰群里，“呵，这个游戏，是个巨大的阴谋。”
那信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关于绝命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