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形单影只
顾雨淅低着头“嗯,我知道了。”
七爷爷见顾雨淅怎么都不肯先开口,只好点明“小淅,常秋雁她回来了,你知道吗?”
顾雨淅“嗯,她来找过我。”
七爷爷“她找你有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顾雨淅“嗯,她说她遇到了困难,需要钱。”
一直温和的七爷爷突然变得愤怒“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顾雨淅收敛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一副看起来受到惊吓的模样。
七爷爷“小淅,这女人她也来找过我,说是要分你奶奶和你爸爸留给你的遗产,我告诉她那是妄想。”那天,七爷爷直接叫人把卖惨的常秋雁赶了出去。
顾雨淅支支吾吾“七爷爷,她毕竟是我的妈妈。”
七爷爷看着畏畏缩缩的顾雨淅,好像恢复了小时候在宋家的模样“小淅,她不配当你的妈妈,你不用担心,你们顾家的财产,我会帮你保管好的。”
顾雨淅沉默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宋时昂“爸,听听小淅自己的想法吧。”
七爷爷“嗯。”看着顾雨淅。
顾雨淅开口“其实,我知道我的能力经营不好开阳,我想把奶奶留给我的遗产分为三份,一份给妈妈,一份给宋家,谢谢七爷爷您把我养大,剩下的一份留给我自己。”
七爷爷听到这分财产的主意显然不同意“小淅,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的钱我们宋家不会拿一分,也不会让别人拿走一分,等你结婚了就全部交还给你。”
顾雨淅“谢谢七爷爷,我知道您是真心爱护我的,但我太累了,不想和别人去争。”
七爷爷看着顾雨淅“唉,这些年来我还是做错了,把你养得太善良了,我对不起你奶奶!”
顾雨淅看到七爷爷自责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七爷爷,您不要这样子,您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以后过得怎么样是我自己的造化、”
七爷爷依然希望能劝顾雨淅搬回来住,顾雨淅委婉的拒绝了。
吃完饭,顾雨淅说要回去休息了,七爷爷让宋时昂送顾雨淅回去。
路上,气氛异常尴尬。
宋时昂忽然开口“房子我看好了,你搬回来住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顾雨淅“不用了,不过恭喜你订婚啊,宋时昂。”
宋时昂没想到女孩会叫他的全名,他以为她今晚只是在装作忽视他,“谢谢。”
顾雨淅听到这句轻描淡写的谢谢,心里不是滋味,强装镇定到现在的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宋时昂,为了和林清清结婚,你不惜和我断绝关系吗,那些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现在都不算数了吗”
宋时昂“小淅,我说了,我永远都是你的舅舅。”
顾雨淅“不,我才不要什么舅舅,我忍受不了在你的生命里扮演一个次要的角色。所以,宋时昂,既然你选择了林清清,以后拜托你不要插手我的任何事情,我哪怕是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宋时昂听到顾雨淅的气话,脚狠狠踩下刹车,车停在路边,顾雨淅差点因为惯性撞到头。
宋时昂看着方向盘,冷静了几秒钟“顾雨淅,你不是小孩子了,该成熟一点。”
顾雨淅“成熟,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成熟,忽视自己的感情,装作不爱你吗?然后祝福你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宋时昂“如果你要这么以为的话,你该过你自己的人生。”
顾雨淅“好啊,我过我自己的人生,如你所愿,祝你幸福,宋时昂!”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宋时昂看着周围车来车往,他赶紧下了车,去追顾雨淅。
他拉住顾雨淅的手“小心车子。”
顾雨淅“你放开,不要管我。”
宋时昂冲着顾雨淅喊着“顾雨淅,这里是马路,你赶紧回车里。”
顾雨淅“你不要管我,宋时昂,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寻死。”
顾雨淅盯着宋时昂“你不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明天把属于顾家的财产交还给我吧。你放心,给多少我就当是多少,不会和你核算的。”说完就甩开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走到旁边的人行道上,剩下宋时昂一个人落寞的站在马路上,来往的车灯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他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
顾雨淅转身打了辆车回到家。
第二天,开阳集团的会议室,除了顾雨淅和宋时昂,还有聘请的律师和会计团队。
宋时昂“所有重要的印章和文件,我都放在了董事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写在了这张纸上。”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桌面上。
顾雨淅起身去拿信封,宋时昂却摁住了,顾雨淅抬眼“怎么了,舍不得?”
宋时昂放开手“开阳是你顾家三代人的心血。”
七爷爷原本不同意现在把开阳交还给顾雨淅的,觉得顾雨淅暂时没有能力管好开阳,可是宋时昂说这个担子迟早会落在顾雨淅的身上,现在顾雨淅要,他们不愿意给也没有理由。七爷爷只好同意了,这天他又去了顾老夫人的墓地待了很久。
顾雨淅看着宋时昂“你害怕我把整个顾氏都输掉?”
宋时昂“如果你不愿意我帮助你,那就请付司野帮你。”
顾雨淅摇了摇头“你都不能帮我,付司野又有什么名义呢。宋时昂,还是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选择联姻去巩固家族的基业。你忘了我还活着的目的了吗?”
宋时昂听到顾雨淅的话,突然间觉得有些背脊发凉,他还是不了解顾雨淅啊,现在的顾雨淅哪里有那乖乖像只兔子,或是温顺像只猫咪的模样。
宋时昂“为了防止股价波动,信息暂时不会对外公布,我会从明盛派一些人来帮你过渡。”
顾雨淅“那就谢谢了。”拿起牛皮信封,把对折好收到随身携带的包里。
开阳交还顾雨淅管理的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z城,没有人看好她,哪怕是那些在开阳多年的老员工。
但顾雨淅的办公室还是变得门庭若市,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是想来骗她的,除了付司野。
坐在开阔的办公室里,顾雨淅一身职业装,让人给付司野泡了一杯上好的绿茶。
付司野看着有模有样的顾雨淅“恭喜顾总。”
顾雨淅“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股价已经连跌三天了。
付司野摇头“来送给你一个大合同。”
顾雨淅“施舍?”
付司野“你别误会,不是我想送来的,是爷爷让我送给你的。”
顾雨淅“你觉得我能管理好这么大一个公司吗?”
付司野“有我就行。”
顾雨淅笑了“付爷爷让你送我合同不会有附加条件吧。”
付司野“没有,不过我是说真的,让我帮你,否则。。。。。。”
顾雨淅“否则我会让开阳被那些商场上的猎狗蚕食,否则我会满盘皆输,一无所有。”
付司野沉默了。
顾雨淅“谢谢你付司野,也请帮我谢谢付爷爷的好意,开阳现有的业务我还没弄明白,实在不合适再接一个大生意。”
付司野“那这份合同等到你需要的时候,再找我。”
顾雨淅笑了。
在作出把开阳从明盛剥离出来这个决定前,顾雨淅问过系统“我能经营的好开阳吗?”
系统给了顾雨淅安心的回答“开阳现在是守成阶段,只要你不随意签字,不冒险开拓一些新市场没,那么容易破产。而且我会帮你注意这个世界发展,及时提醒你接下来将会出现的重大商机,如果你能抓住的话,开阳再撑个十几二十年的不在话下。”
顾雨淅点点头,有了信心“做生意重在把握商机。”
顾雨淅接手开阳后,逆着开阳下降的市值,提高了开阳员工的薪酬,给每个人都增添了十天的万能假,这些员工们都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轮到自己。
顾雨淅说“开阳旗下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是服务业,顾客很重要,但员工也很重要,只有员工幸福感更多一点,才能给顾客提供更好的服务。”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觉得这话并不是她原创的,而是她在哪里听来的。
公司新机制出台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开阳未来的发展的时候,可是那些最一线的员工却被实际的利益激励到了,这一个月开阳实体产业的业绩不降反增。
顾雨淅的办公室来了位不速之客。
常秋雁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那陌生的女儿“雨淅,恭喜你,听说你现在已经接手开阳了。”
顾雨淅毫不避讳“来要钱的吗?”
常秋雁红了脸“嗯,你爸留给我的那一份。”
顾雨淅“折换成一个数字吧,你要多少。”
常秋雁“其实我也打听过,开阳现在市值上百亿,我的话,我只要2亿现金就好,其它的都留给你。”
顾雨淅笑了“果然,常女士你是有备而来的。”
常秋雁“小淅,你只需要卖一座商场就能抵上这2亿。”
顾雨淅“你欠了多少钱。”
常秋雁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的回答“两千万。”
顾雨淅“那我就给你两千万,只要你答应以后不会再来找我。”
常秋雁抓紧衣角“顾雨淅,你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两千万,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吗?”
顾雨淅“常女士,你生下来的女儿,在你丢下她和别的男人私奔的时候就死了,我现在肯给你两千万,是不想你继续丢我顾家的脸。”
常秋雁哭了出来“小淅啊,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怨我的,但那时候我也是没办法,你爸爸走了,你奶奶拿我不当一家人,天天像防贼一样防着我,而你丁叔叔是真心对我好。我那时候才三十几岁,是真的不知道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顾雨淅“我不恨你,常女士,我若是恨你,这两千万也不会给你的,写了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
常秋雁见顾雨淅心如硬石“难道你真的想我们母女在法庭见吗,那对开阳也没什么好处。”
顾雨淅看着要想威胁她的常秋雁,平静的“你要告我吗?你有什么理由告我?”
常秋雁“作为你父亲生前的配偶,我自然应该继承他的遗产。”
顾雨淅轻笑了一声“呵,现在想要争财产,当时你从顾家带走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常秋雁听到顾雨淅这么说,惊慌失措“你再说什么我不明白?”
顾雨淅站起来“那你只管去告吧,现在请离开我的办公室。”
常秋雁也站起身来,靠近顾雨淅“小淅,你是听你奶奶说了我什么坏话吧,那是她编的,为了让你忘记我。”
顾雨淅想事到如今了,常秋雁还希望她自己能骗过自己吗“我爸转到境外账户的那两个亿,是谁取走的,你不记得了吗?”
常秋雁连忙否认“我没有。”
记忆里,常秋雁消失一周后,顾雨淅才知道她跟人私奔的消息。顾老夫人气急了,说是常秋雁转走了境外账户里所有的现金,那是顾家当时最大的一笔财产。顾老夫人说要报警把常秋雁抓回来,还不懂事的小女孩跪在地上求了她好久,顾老夫人才肯作罢。
若不是常秋雁卷走了那两个亿,顾老夫人也不至于六十多岁还天天在公司和工厂奔波。顾雨淅什么也不想和这个不剩半点恩情的女人多说。
常秋雁眼见自己哄不了顾雨淅,拿上那张两千万的支票灰溜溜的离开了。
空荡的办公室,熟悉的感觉袭来,顾雨淅在这个世界又变成了独自一人。
顾雨淅呼唤系统“系统,我感觉我现在已经走上人生高峰了耶,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没有麻烦没有情绪,还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奋斗吗?不如你就让我在这个世界好好享受一下。”
系统“如果你还想离开这个世界的话,那就得记住任务呀,宿主。”
顾雨淅突然感觉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忽然倒在了办公室。
当顾雨淅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醒来时,看到床边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正眉头紧锁的盯着自己“宋时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