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梦该碎了
陈易听她声音挺沉重的,便问:“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我虽然做不了莫总的主,但是如果你情况紧急的话,我可以帮你说说看。”
林岁欢点头,“紧急,很紧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必须当面说才行!”
“好。我会帮你转达,之后给你回复。”
“谢谢。”
陈易已经到了清林园,刚进门就看见林婉儿和慕南沉站在客厅里。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
林婉儿梨花带雨,期期艾艾,“南沉哥,我真的好害怕,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慕南沉面色沉沉,“我已经陪了你两个小时了。”
她一直说害怕,慕南沉顾及到林书,便耐着性子陪了两个小时。但是他的耐心有限,何况他也不是看不出来,害怕只是借口,林婉儿纯粹的想留他。
“南沉哥……”林婉儿眼泪婆娑。
慕南沉仅剩的那点耐心,也在她眼泪掉下来的瞬间,消失殆尽。他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能给她几分,也是看在林书的面子上。如果不是为此,他恐怕不会理睬林婉儿半分。
陈易在门口顿了顿,走过去,“慕总,您和少夫人的约会,已经帮您取消了。不过少夫人说,她很想见见您,有些很重要的话,要当面跟您说。”
“知道了。”慕南沉思索片刻,道:“今天下午不行,就定明天吧。”
“好。”陈易点头,“那我之后给她回复。”
慕南沉顿了顿,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总掺和在里面也不太好。这样吧……你把她号码给我,我会和她联系。”
“好的。”
林婉儿听着两人的对话,有点懵,“什么少夫人?什么夫妻?南沉哥,你们在说谁啊?”
慕南沉看向她,“我结婚了。”
林婉儿猛地愣住,而后她不信的笑着说:“不可能……南沉哥,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要编这么没水准的谎言来骗我。你怎么可能结婚?”
慕南沉性子冷淡,平时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更别提女人了。林婉儿自恃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她的机会也是最大的,所以纵然知道慕南沉优秀帅气,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可她从未想过慕南沉会娶除她以外的女人。
况且昨天慕老夫人才来见过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拿她当慕南沉的未婚妻。如果慕南沉已经结婚了,慕老夫人又怎么可能这样呢?
林婉儿认定了,慕南沉是在骗她。
可是慕南沉却拿出了结婚证,丢在了她的面前,“自己看吧。”
林婉儿猛地抓起红本本,翻开一看,上面确实写着慕南沉真实的名字,莫北辰。
他的这个身份,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而如果他用慕南沉这个名字,这证还不可信。可偏偏,他用的是莫北辰这个名字,这才是他的真实身份,也足以说明这张结婚证的真实性。
结婚证上面有两个名字,林婉儿死死地盯着另外一个姓名,“林岁欢?她是谁?”
慕南沉淡淡道:“她是我的妻子。”
林婉儿死死地咬住下唇,目光又落在了那张结婚照上。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白衬衫,化着淡妆,长发披散在肩头,青春靓丽,笑容甜美,长得很漂亮。
林婉儿心中暗惊,这女人竟然比她漂亮的多!
“这不可能!这张结婚证一定是假的!”林婉儿摇头,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拼命的找漏洞,“结婚证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的照片呢?应该是两个人的合照才对!”
“我那天有事,没去。和相关部门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再补照。”
林婉儿看向他,双唇抖动,却说不出什么来。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她会嗤之以鼻。可慕南沉,他是有这个本事和能力的!
“这张结婚证上的日期是半个月前,如果你已经领证结婚了,那慕老夫人为什么还上门来找我?口口声声当我是你的妻子呢?”
慕南沉有些头疼,“因为我是闪婚,也是隐婚,所以老夫人才找错人,也错认了你。一切,都是误会。”
林婉儿怔住,“……”
她姓林,结婚证上的女人也姓林。错认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昨天,慕老夫人在听说她的名字时,的确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问她是不是小名。她当时还诧异,慕老夫人连这个都知道,还怀疑是不是慕南沉告诉她的,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不是因为慕南沉提过,慕老夫人找上门真正要见的人,也不是她。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的误会……
林婉儿怔怔的往后退了两步,依旧是满脸的不信,“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南沉哥,你是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慕南沉蹙了蹙眉心,“林婉儿,从第一次见面我便与你说过。因为林书的原因,我会照顾你余生周全。林书是为我而死,我无法还他性命,但我可以替他还你一个哥哥。”
陈易站在旁边,心里默默认同慕南沉所言。的确,从最开始,就是林婉儿一厢情愿的喜欢。慕南沉的底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触碰的,如果不是林书,林婉儿早死了八百回了。
是林婉儿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一直都对慕南沉有着美丽幻想。
这一刻,她的梦也该破碎了。
——
暮色降临。
林岁欢一直在等陈易的回话,但是一整个下午过去了,她的手机没有半点动静。
她抽空完成了论文,大概是心不定吧,写出来的东西还不如第一稿。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林岁欢越发不想回慕家了。如果她拿着这份论文回去见慕南沉,她今晚一定挨板子!
晚饭很丰盛,白薇特意让厨房多加了几个菜,还单独给林岁欢蒸了一份鸡蛋羹。
“欢欢,要不要叫你朋友进来吃点?”白薇朝外面看了一眼。
应辞薛还没走,下午被林岁欢赶出去之后,就一直在院子里待着,听金奶奶说,他下午把院子里的杂草都给清理干净了。
林岁欢犹豫了一下,端着鸡蛋羹过去,就看见应辞薛面朝黄土背朝天,正挥动着手里的锄头,干的不亦乐乎。
“应辞薛。”林岁欢喊了一声,他便停下了手中动作,回头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