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修整茅楼
秦嫣心里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这臭小子三观倒是正。
没搞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屁话,不错。
于是把小糯糯放在凳子上,自己蹲在一边,拿着书教给她读。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小糯糯见嫣嫣姐也不护着她了,只好乖乖跟读。
傅金眼前一亮,有些吃惊地看向秦嫣。
没想到她居然识文断字?
不是傅金看不起女子,而是这个时代,根本很少人让女子读书识字。
就算有的姑娘从小识字念书,不过是为了让她们能够看得懂账本而已。
士农工商,就连很多官员家里都不兴女孩子读书识字。
商贾为最末流,秦嫣出身商贾世家却能认识字,已经十分难得了。
秦嫣教了两句,就不教了。
并不是她不会,也不是不想教。
而是,她发现自己的发音跟这个时代人的发音是不一样的。
那自然还是以他们所在的这个年代为准。
她只好坐在地上,陪着小糯糯一起听傅祁爻和傅金讲学问了。
不过嘛,她又不用考状元,也不怕被男人骗,因此根本就懒得学。
傅金一遍遍领读,小糯糯傅银一遍遍跟读,她早就听得哈欠连天,脑袋一点一点的。
最后靠在小糯糯身上睡着了。
小糯糯伸出自己肉乎乎的,藕节一样的小胳膊搂住秦嫣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上睡。
手还轻轻拍着秦嫣的肩膀。
样子滑稽又可爱。
傅祁爻笑着叹了口气,摇头,起身找来一块毯子盖在她身上,这才将她抱了起来,送回了小糯糯的床上。
期间他很注意不去接触人家姑娘的肌肤。
他将秦嫣放在床上,扯掉碍事的被子,丢在一边。
骨节分明的右手来回碾搓着,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
很想很想跟她稍加亲近,又明知道自己不能一再陷落,却还是忍不住将她的睡颜一次次刻印在脑海当中。
他把自己的手指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才舍得轻轻碰了碰她柔嫩的脸颊。
嫣嫣……
他斗胆,在心底里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心里一时甜蜜,一时酸涩,一时又是甜蜜。
秦嫣睡得香甜,翻了个身,蜷缩起身子继续睡。
傅祁爻笑了笑,忍耐住更多触碰她的冲动,转身离开。
却发现三颗小脑袋齐刷刷地挂在门边,睁大眼睛看着他。
傅祁爻冷冷地瞪眼,三小只立刻溜了溜了。
傍晚时分,傅祁爻嘱咐傅金傅银两兄弟生火做饭。
下午吃得太好,中午吃清淡一些,就弄个玉米粉贴饼子,炝炒土豆丝,再来一个凉拌耗子粉就好。
这些菜秦嫣都教过傅银,傅银知道该怎么做。
傅祁爻则是去了外面,弄了一些木材回来,准备将后院的茅楼改建一下。
后院的茅楼说真的,很简陋,也很脏很臭。
他们从小用惯了,尚且可以忍耐,但是秦嫣这样娇滴滴的姑娘怎么可以?
之前他就一直想改造一下,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和精力。
现在傅金回来了,他也有个帮手,于是立刻实施计划。
他先是将一大堆干枯的秸秆烧成草木灰,再用储存着的稻谷麸皮,跟草木灰搅拌在一起。
里面放上他上山弄来的干枯侧柏叶,艾草绒等等,放在一边备用。
再用垒火灶剩下的砖块,堆砌了一个茅坑的形状。
这样就规整安全了很多,再也不是两块木板,晃晃悠悠的了。
周围用草木灰撒上一层,避免生虫。
再用秸秆细细围上一圈垫脚用。
下面盛放污物的粪缸全是苍蝇和苍蝇的小宝宝。
怪恶心的。
傅祁爻绕到院墙外面,将粪缸拉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放进堆肥的肥坑里沤肥。
用沙子简单清洁粪缸,将做好的草木灰等等放进去。
这样排泄物掉下来之后,就会自动被蓬松柔软的垫料包裹住,不会散发出异味。
还会有淡淡的草药香味。
等旱季过去,他再弄一些鲜花和香草晒干了之后放进去,就更好了。
周围的墙体简单修缮,房顶漏雨的问题也解决了。
嗯,这个茅厕,应该是方圆百里,十几个村子里最干净最好的了。
这样秦嫣应该能用得舒服一些。
开心。
晚饭后,秦嫣继续锻炼消耗卡路里。
傅祁爻则是拿上秦嫣写好的书信出了门,赶着即将落幕的夕阳匆匆离开了小村子。
傅金观察了秦嫣一天,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决定从弟弟嘴里套话。
于是拉着傅银出门遛弯,假装说要跟许久没见的父老乡亲们打打招呼。
傅银自然乐意陪着哥哥出门转转。
两人一边走,傅金一边问弟弟关于秦嫣的情况。
傅银按照之前说好的词,跟傅金描述起了秦嫣。
样貌绝美,看似温柔,其实武力值爆棚。
胖揍三婶子,毒打王欢喜,虐翻周寡妇。
他越说越来劲,最后还伸出小拳头比划了几下。
傅金听到了跟自己在周寡妇那里听到的完全不同的版本,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会是这样?
按照傅银所说的,周寡妇在这件事当中,完全扮演着一个反派的角色。
可是,周嫂子怎么会骗自己?
她曾经救过自己全家的命啊。
就在他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一个妖妖佻佻的女人走了过来。
笑眯眯地用扇子给他扇凉,“哎呦,小金啊,读书人也来遛弯,真是好风雅呢~”
傅金赶紧笑着作揖。
傅银却是如临大敌地后退了一步。
任凭傅金如何让弟弟上前问候,傅银就是死命逃避。
周寡妇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的谎言还没被拆穿呢。
呵呵,那她正好再加一把火,彻底把秦嫣玩死。
于是走上前对傅金说,“小金子,嫂子跟你说两句话,好不好?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人误会,咱们就在这儿说,只不过……”
她的眼睛看向站在不远处如临大敌的傅银。
意思是,要将他支开,单独跟傅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