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知道错了
噗通！
陆书淮这个人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就是认错的时候比较速度，跪下去的时候，那叫一个麻利。
杨老太君看到他这个样子，更加失望了，原本以为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陆书淮一定会有所长进，现在看来，不要说是长进了，他就连个人都算不上。
什么玩意儿！
“陆书淮，你可知错？”
“我知错，当然知错了！”
“果真？”
“当然了。”
陆书淮赶紧开口，他心里其实也怕，这些年祖母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他也担心祖母要是被他给气死了，那一切就都玩完了。
他的母亲根本就撑不起来，谢望舒又不管事，要是老太君再出事的话，那可怎么办。
这么想想，陆书淮的态度就更加真诚了。
陆书淮深呼吸一口气：“祖母，孙儿废了！您不知道……”
这种话，当着长辈的面儿多多少少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可就算是再难以启齿，那也得说不是，不是他含糊一下，就能盖得过去的。
陆书淮鼓足勇气，把所有的话都给说出来了，包括他是怎么发现自己不行的，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杨老太君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陆书淮，你说什么！”
“我、我废了，孙儿以后怕是都不能人道了，所以……”
陆书淮感觉自己脸热的紧，这话说的也是十分不好意思，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杨老太君跌坐在椅子上：“来人，传太医！”
不可能，陆书淮要是废了的话，清平侯府的血脉传承怎么办？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性，杨老太君便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不行，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陆书淮蔫头耷拉脑的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说句实在话，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以至于，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宋嬷嬷也知道此事不能含糊，很快拿着老太君的令牌去宫里请太医，不管怎么说，都得让太医过来看看再说。
时间匆忙，太医来的也很快，几乎是被宋嬷嬷一路上给硬生生拽过来的。
太医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
陆书淮颇有几分心如死灰的意思，可转念想想，说不定太医的医术高超，他还有救呢，要是那样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太医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现在看到他的时候，那叫一个无奈。
很快，搭上他的手腕。
杨老太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中间出现什么差错，手里的佛珠也不转了，带着满满当当的无奈。
半晌，太医长叹一声。
“老太君，侯爷这是往日胡闹太过，伤了根本，所以……”
“怎么会！”
杨老太君听完之后，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呀！
她自小对陆书淮管教甚是严格，根本就没给他出去胡闹的机会，满打满算，没成婚之前也就一个芳华在他身边。
即便如此，陆书淮也没有过多的机会纵欲才是，这件事情根本就说不过去。
她也理解不了。
陆书淮倒是十分心虚，之前他也没少去青楼那种地方，自己活的太压抑了，总归是要找一个地方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感和精力，不然的话，早就把自己给逼疯了。
谁能想到……
也就那么几次，他就不行了呢？
陆书淮想到这个，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要是早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胡闹的。
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给坑了，怎么办？
杨老太君拿起拐杖就狠狠的砸了他几下，转头看向太医，带着几分哽咽道：“太医，劳烦您还是帮他看看，还有救吗？”
太医摇摇头：“肾不行了。”
肾是根本，就连肾都不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不能给陆书淮换上几个肾不是。
不过，清平侯沦落到如此地步，还真是挺让人惊讶的，之前不还声色犬马的，挺厉害的样子么。
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难免让人觉得唏嘘，还挺惨的。
陆书淮的脸上惨白一片，赶忙道：“之前那个大夫说让我服用一些鹿茸看看……”
太医道：“别说是鹿茸了，就算是天山雪莲也没法让您重振雄风，侯爷，恕我直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现在这个样子，那还不是他自找的。
陆书淮彻底沉默下来，感觉自己最后的希望都被人给打破了。
原来是骗他的吗？
看那个大夫说的还挺认真的，他还以为只要自己吃点鹿茸，就能补回来了。
太医丢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漠然道：“老太君，请恕在下无能，是真的没有办法，只能随缘了。”
说着，便告辞了。
杨老太君看着他的动作，沉沉的叹息出声，还能怎么办吗？
目前这个情况，好像也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她有点焦虑，也有点烦躁。
但是，却也不能发泄出来，只能让人客客气气的把太医给送出去，剩下的事情，再想想办法。
陆书淮趴在地上，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有点大条了，他根本就应付不来，也没有办法去应付。
杨老太君看到他这个样子，就额局的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怒容道：“直起腰来！陆书淮，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陆书淮带着几分哭腔道：“祖母，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杨老太君闭了闭眼，沉沉的叹息出声：“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青楼，去了几次？”
作为一个祖母，本来不应该过问孙辈的房中事，陆书淮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容不得她不问了。
杨老太君心里压抑的厉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恨不能亲自上手打死他！
现在好了，陆书淮最后的作用也没了，难不成，他们清平侯府注定要没落了？
陆书淮不敢有任何隐瞒，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包括他是什么时间去的，去过多少次，找过多少姑娘。
事无巨细，一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