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约战
最后还是看向了地上的男人,他还在昏迷着。
“穗,把他绑起来吧,看看他醒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可以问出来的计划。”我朝着满穗吩咐道。
“知道啦——怎么又成我干活了?”满穗很是不满的拉长了语调,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下来,上楼拿下来两根粗麻绳,接着将男人用麻绳绑起来后,拍了拍手。
“咦————好脏…”满穗嫌弃地拍了拍手,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那个男人,她刚才的时候真想一剑杀了他。
“好了,大不了到了扬州之后再洗澡吗。”我安慰了她一句,接着扛起男人,把他扔进了我们的房间中。
让满穗取了一桶水过来后,直接泼在了他的身上。
“啊!!”他惨叫一声,似乎还停留在被我一脚嵌入地板里的痛苦时刻。
反应过来的他,虽说被麻绳绑住了四肢,却还是像一只蛆虫一般往后挪动,像是看见了鬼一般看着我。
“我有那么恐怖吗?”我向着满穗问道。
“没有哦,良爷很帅的。”满穗夸了我一句,但这句话让我更有些觉得奇怪了,却说不出来奇怪到哪里。
罢了,或许在敌人眼中,我亦是如此,但在满穗眼中,又较为不同。
“喂。”我带了一些杀意的朝此人沉声道。
“啊……啊!”他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根本不敢说话,若再这样下去,恐怕连他叫什么都问不出来,更别说别的了。
我无奈扶额,接着朝后退去,在满穗耳边说道:“你来吧,他很畏惧我。”
说完之后,我便退至了五步开外,为了以防不测,我将剑抽了出来。
“…喂,你叫什么?”满穗先是俯身,随即朝他问一些简单的问题。
“我…我叫……”他支支吾吾的,开口说话时,我却发现他的手腕忽然翻转了起来,似乎手里握着什么。
“……”我眼神一凝,随即猛地冲了过来,剑以下而刺,真不知道是什么给予了他自信,能想着在我面前还不死心的刺杀满穗。
是他觉得自己的演技已经骗过了我们吗,还是说他认为自己的身法比杨健还好?
在他四分不甘,六分惊恐的眼睛中,倒映出了银亮的剑锋,与我如狼的双眼。
……………
“切。”满穗单手叉着腰,看着被我刺穿了头颅的男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人应当是专门培养的死士,所以才会这般拼了命吧。
看着男人死去的尸体,与其手中紧攥着的一把小刀,我们又要头疼怎么解决他了。
再来一次舌头那样?不行,先不说男人的裸体满穗受不受得了,光是我也不想让满穗再接触这些,以及这个可不是人牙子的客栈,人流量总会有,我们无法确定会不会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良爷……他只是头被穿过了,流的血能包住,先用棉布把他头死死绑住,然后用床单把他裹住后,塞到木箱子里,把他带到城外,可以么?”满穗提出了一个提议,虽有些风险,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环境里,谁又会去注意,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动静,连官府都不会来管你,大不了便在城外住上一晚。
既然如此,就先处理了他的血迹吧。
………
我们差不多处理完后,忽然一道破空声响起,我浑身寒毛直立,差点就要应激反应,但还好,箭矢不是朝我射来的,而是径直插在了墙上,墙壁龟裂处一丝丝像是蛛网般的裂纹。
“良爷…这…这是?”满穗把箭头插着的一张纸取了下来,朝我晃了晃,纸上还写了一行字:此信至良。
“信?”我眉头一挑,这种时候,谁会给我来飞信?我可不记得我有多少朋友。
“嗯…良爷你自己看吧,毕竟是给你的,我不好去看。”满穗将信递给了我,让我去读。
我拆开了信条之后,看着有些熟悉的字迹,不禁笑了,是他啊…不过,他不应当在这里的,不远万里前来,就只是为了专门来和我约战?还有,闯王一共就两个护卫,现在我和他怎么都跑了?闯王一个人怎么办?
“穗,申时我会出门,不用担心,只是去练练手罢了。”我向满穗报备了一声。
“好…知道了。”满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你正好,去当铺里买一个木箱子回来?啊,我是说可以的话。”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买一个木箱还是很简单的。
………………
于上午申时,我按时赴约,来到了城外的树林中,与眼前之人负剑而立,互相凝视着。
“……”我并未开口,只是死死盯着他,将剑柄以一种舒服,且使得上力的姿势握住。
“良,多日未见。”他呵呵笑道,随即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来,直指向我。
他的路子看似明显,想要直取我的首级,但作为多年的对手兼战友,我很清楚他的攻势。
其乃是首攻上身,然接攻背身,其次以侧刀为辅,最后横劈下盘。
很熟悉的战法了,我有时候经常在他迅速的收刀与出刀之下吃了一些亏,但每次总能以一种奇怪的招式反攻,之前是,现在也一样,我不可能会输,最多的…也就是平局。
“呵!”他暴喝一声,举起长刀便朝我劈来,他的刀法凌厉而不缺灵活,阵阵爆风声响起,极为凶猛。
“来的好…!”
随着左腿发力,我一剑挥出,又紧接着一脚踹向了他的腰间,但自然不会这么容易,他抓住了我的肩膀,翻身躲过时,我却又是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喝!”他怒吼一声,浑身的青筋暴起,我冷笑一声,接着右膝顶在了他的左腿处,当他试图躲开时,我又一剑直驱他的喉咙。
“真是灵活…”他这般夸赞一声,又横起长刀,一刀挡住了我的剑,并将其弹开后一刀劈过来。
“……”我眼睛微微眯起,他的攻势像是暴风疾雨一般,在我眼中却总会出现一丝破绽。
还是如同我刚才所想,之前我不会输,现在也一样。
我抽起长剑,朝着他的眼睛攻去,这是最为明显的破绽,我需要他上钩,可若他真的以为我只能发现这一个破绽时,那他就已经输了。
当然,我绝不会掉以轻心,他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一旦轻视自己的敌人,迎来的结果就如同武状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