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留宿陈昭家
出了小区门,郝甜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陈昭他妈妈的眼神,太吓人了。”
谢存习以为常,之前他跟宋泽去的时候也还好。
郝甜有些担心江入年“谢存,你说陈昭他妈要是看到年年会怎么样?”
“你得庆幸不是他爸看到,总而言之陈昭的爸妈跟他们江家有过节,所以才不喜欢江入年的。”谢存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眼神躲闪。
“谢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眼睛紧盯着谢存。
谢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不走啊!他们之间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江入年隔着门,听到了一阵争吵的声音。
“对你们来说,你们在乎的只有成绩?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物理竞赛我是不会参加的。”
陈昭抬头,扫了陈母一眼,反问。
陈母顿时火大“陈昭,你爸爸那么辛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自从你去一中之后,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是不是江家那丫头把你带坏了,果然跟她妈一个德行。长的一张狐媚子样,到处勾引别人。”
陈昭紧抿的唇,双目猩红,双眸染上寒意“够了,当年的事,我都听奶奶说了。
如果不是你自己用手段嫁给我爸,你现在也不会过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永远都不会考什么北城大学,我的目标是南大。
我就是要离你们越远越好,从小到大你们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人生就一次,这次我要为自己考虑。”
“啪!”
陈母冲上去给了陈昭一巴掌,陈雨桐吓懵了。
怪不得,奶奶不待见她。她以为只是因为妈妈,平时很少关心他们。
没想到会是这样……
陈母想要上前抱住陈昭,却被他一巴掌打开了。
转身回到房间里,把门锁了起来。
江入年呆呆的坐在床上,她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只觉得声音很大。
陈昭冲上前,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一个霸道的吻落了下来,被他吻得呼吸有些急促。江入年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握整个人压了下来。
以十指紧握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她。
“年年,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遇到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面对好不好。”
清冷而又有磁性的嗓音,格外的好听。
“好。”温顺的声音响起。
江入年突然感觉身下一股暖意,双臂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陈昭,你快起来啊!”江入年急唤道。
“年年,就让我抱一会儿。”轻声说道。
江入年都快急哭了“陈昭,我好像那个来了……”
陈昭这才缓缓起身,看到江入年裙子一抹红色,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先去浴室洗澡,我去找我姐。”
刚出去,就看到陈雨桐端着汤往客厅走。
上前一把把人拽到房间里,陈雨桐锁上门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你又干嘛?”陈雨桐白了他一眼。
陈昭有些别扭的开口“找一套你没穿过的衣服,然后还有那个…那什么…”
看着陈昭泛红的耳尖,陈雨桐瞬间明白了。
眸眼一亮,转身去衣服里找衣服,拿了两套递给陈昭。
看着性感的衣裙,一把扔了回去,脸色一沉“找一套明天上学穿的,这个还是你自己穿吧!”
“对她还挺上心,对了妈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票,晚上睡觉记得锁门。”继续嘱咐道。
又拿了一套休闲装扔给她,连带underclothes都一起拿给陈昭。
“都是新的,她应该能穿。”又拿了两包卫生巾和红糖塞在手里。
“我去弄点粥给她喝,滚吧滚吧!”陈雨桐催促道。
陈昭回去的时候,江入年已经在洗澡了。
听到水声停了,陈昭缓缓开口“年年,衣服放这儿了。”
江入年尴尬的开口“那个…陈昭你能递给我一下吗?我不太方便。”
“好。”
陈昭喉结轻滚,拿着衣服手微微发热。
拿起床头的水猛喝,等江入年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床头放着泡好的红糖水。
女孩身穿黑色睡衣,修长的脖颈,脸颊两侧微红。
干净的脸上很明显的巴掌印。
江入年才看到陈昭的脸颊有点肿,双手捧着他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昭,她打你了?是因为我嘛?”说话的声音颤抖。
“不是的年年,我不想参加物理竞赛,跟你没关系。肚子疼不疼,晚上早点睡。”陈昭心疼的揉着她的脑袋。
他不想看到她自责,不想让那些烦心的事靠近她。
他只希望她开心。
喝着他亲手泡的红糖水,江入年感觉心里暖暖。
打开和三哥的聊天界面【三哥,帮我查一下江名臣和恒信银行的老板。】
对面很快回复道:ok。
江入年迷迷糊糊睡着了,陈昭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坐到书桌前开始写作业。
……
春风伴着花香,飘了一路,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教室。
郝甜早早就趴在走廊上看了,她是又惊又喜啊!
尤其是昨晚上,她软磨硬泡谢存才说陈昭他爸原本准备娶江入年的妈妈,最后却被陈昭他妈捷足先登。
惊得她一晚上没说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江入年。
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憋得实在太难受。
江入年的思绪还没拉回来,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陈昭照顾她一晚上。
看到三哥给她发的消息,江入年决定晚上回一趟水景湾。
她记得江名臣的书房里,有一个小箱子,还上了锁。
总觉得心慌慌的。
起身往外走,扔了一句“郝甜,帮我请假。”
陈昭拿着接好的红糖水,就看到江入年拿着书包出去了。
上前问道:“郝甜,年年去哪儿?”
“她只说请假,没说干嘛!”郝甜被问懵了。
江入年一路狂奔水景湾,门上并没有上锁。
熟悉的摆件,熟悉的味道,只是没有熟悉的人。
家具上到处都落满了灰尘,指尖轻轻划过楼梯上的栏杆。
回忆全部涌上心头。
“爸爸,妈妈,过了今天年年就七岁了。”江入年甜甜的笑道。
江名臣总喜欢刮她的鼻梁回应“你啊!都七岁了还这么调皮。”
……
“钱和抚养权我一个也不要,伺候这么些年,我早就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你连孩子都不要了?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
回忆像刀刃一样扎进她的胸膛里,撕裂的伤口仿佛再次被揭开,丑陋又黑暗,如同过街的老鼠,到处躲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