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太太4
他以为是自己的话应验了，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直到宫高富唤了一句：“如玉啊，你母亲她死得好冤啊。”
是如玉？
方良想认下这个女儿，可是方如玉却冷声道：“珠儿，送客。”
“如玉，我是你……”
不待他讲出来，方如玉便打断了。
“方良，你家夫人在门口等你。”
方良？
她直呼其名，让方良心中怒气升起。
可是想起自己夫人，他又不敢久留。
最终气呼呼地离开了。
方如玉走向自己大舅父跟前，道：“有些人总是会用你最亲的人来打击你，舅父，软肋这种东西，你若是觉得它是，它就永远是，你若觉得它不是，它永远都伤不了你。”
“如玉，那是我亲妹妹。”
“……”
年关的时候，瓜熟了。
一个个地，往宫中运输。
而属于方如玉的奖赏，在年三十那日送来了。
奖赏她黄金千两，绸缎多少。
而且也就在年三十这一日，他的小院来了宵小，不过很可惜，那些人并未入得了小院。
“主子，世子爷布置了暗卫守着咱们。”
方如玉微微颔首，目光却望向了隔壁院子。
今日年三十，宫中设宴，他如今应该在宫里。
方如玉道：“舅父呢，请他过来吃饭吧。”
今年过年不在洛城，在紫荆城，大舅父便是一家之主。
很快，宫高富就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打红包。
宫文卓今日也回来了。
“大伯父，侄子贺大伯父新年，步步高升，事事如意。”
“恩，大伯父也祝福你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说着将手中的红包递给她。
“多谢大伯父。”
方如玉也上前贺新春。
“如玉也贺大伯父百事皆吉利。”
“恩，今年你外祖母不在，我先替她给你，来，多给你几个。”
“是，多谢大舅父。”
珠儿拉着小满也跟着跪下。
随后宫文卓的小厮蛐蛐，也跪下道：
“奴婢们祝老爷公子姑娘新年好。”
“来，也有你们的份。”
“多谢老爷公子姑娘。”
宫高富则道：“最近这院子里是不是安宁不少？”
他都没遇见什么诡异的事情。
话音刚落方如玉就瞧见那老太太了，状元郎李瑞的母亲。
大过年的，方如玉让人给她也准备了碗筷。
就放在宫文卓的旁边。
他道：“大伯父，你胆子太小了，你若是不害怕，根本就遇不上那种东西。”
“哼，你胆子大？”宫高富轻哼一声，“你不害怕？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被吓尿好几次。这几年，若非你表妹护着，能让你天天这么蹦跶？”
“大伯父，小时候的事情你还拿来说。”
“……”
宫文卓眼前没碗筷，正要端起旁边的碗筷，却被方如玉用筷子敲了手腕。
“怎么了？”
方如玉吩咐珠儿道：“珠儿，再拿一副碗筷。”
“这不是有吗？”
方如玉道：“不是给你的。”
宫文卓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默默地挪了挪位置。
这饭桌就这么大，怎么挪，心中都有些忌惮。
“大伯父，咱们要不换个位置？”
宫高富微微叹息一声道：“你说你非要提醒干吗？”
“我这也不知道啊。”
方如玉道：“表哥，有我在，你又怕什么。”
宫文卓道：“表妹，这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又是一回事啊。”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能照顾好你的。”
如此，宫文卓心中稍微好受些。
燕王府
燕世子从宫中出来，棋一就上来回禀道：“世子爷，果然如您所料，有人要对方姑娘动手。”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那些人是地痞无赖，只说是有人买他们寻方姑娘的晦气，别的他们一概不知。”
“将此事传出去。”
“世子爷？这要怎么传？”
“你只要将方如玉遇刺的消息传扬出去，别的他们自会自己猜测。”
“他们？”
“”
此事事情，在年初五的时候，才四下散开，那些崇拜方如玉的文人，那些受她恩惠的佃农， 还有朝堂王爷王妃，纷纷要讨伐欺负她的人。
所以她们很快就推理出来了，要杀方如玉的人是方宝儿。
一时间，方宝儿成为众矢之的，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方府
方良和钱黛溪坐在大厅内，而方宝儿则跪在厅内，哭哭啼啼的。
“母亲，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此事是你吗？”
“我不过是想要教训她一顿，母亲，我并没有想杀她的。”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弄她做什么？”
“母亲，我也不想的，我本来想着，爹会将她处理掉的，可是爹她并没有。若不然，我也不会亲自弄她啊。”
“此事跟你爹有什么关系？”
“那人是洛城人，而且爹还认识。”
“洛城人？她叫什么？”
“她叫方如玉，无父无母的孤儿……”方宝儿提及方如玉后，钱黛溪就听不进别的话了。
“姓方吗？老爷认识？”
方良自觉瞒不住，所以如实说道：“她就是宫菲菲的女儿。”
方良不敢说是自己的女儿。
“原来是那孽种，竟然还活着吗？”
方宝儿觉得不对劲，问道：“母亲认识她？”
“哼。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真真是找死。”
“……”
方如玉听到外面传言的时候，感觉到很不妙。
此事过了不几日，宫中便传旨，说宫中有请。
方如玉进了宫，被领入皇后娘娘的坤宁宫。站了一会儿，才被宣进去。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方如玉听不出皇后娘娘语气中是什么态度，只能默默地等着。
“如玉，你可认得这位夫人？”
方如玉听后抬头望了望，随机摇头道：“民女不识。”
“她 家男人名唤方良，乃是文渊阁大学士，你可认识？”
方如玉再次摇头，道：“民女不识，不过……”
“不过什么？”
“之前有个男人自称是文渊阁大学士，当街拦住民女，民女便将他骂走了。”
方如玉又道：“这位夫人放心，民女看不上他，自然不会被他所勾引，所以您不用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