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听不到是吧，叫你扫地
向秋晚不敢在老板面前继续杵着，就担心对方再问问题，急忙拿了一块抹布，往另一边货架走去。
越是没有生意，老板就越爱找你麻烦，所以这时候一定要动起来。
干了好几份工作，她摸鱼都摸出经验来了。
果然，老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没什么意思，往办公室走去。
男同事这时候才敢凑过来，给她吐槽，“天天一点生意没有，盯着员工有什么意思，这是老商场，把店开马路边都比这里赚得多。”
没客流量，你再怎么想卖出去，也要有人来才行。
老板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找人在楼上拍照片，打算通过某音商城卖货。
向秋晚不做评价，只在心里盘算着可以在这里干多长时间。
生意不景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她上岸。
两人像丧尸一样漫无目的在货架旁溜达，好不容易熬过一天。
晚上，她是坐同事小电驴回去的，到家时比平时整整快了二十分钟。
娜妹他们今夜难得没有早睡，几个孩子在客厅奔跑，嘻嘻哈哈。
向秋霜坐在一旁看她的书，谢江一手拿手机斗地主，一手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
看到向秋晚回来，他急忙往阳台上跑。
因为向秋晚不喜欢闻到烟味。
以前刚在一起时，她就要求他戒烟，他也同意，也确实履行过一段时间承诺，不过后来，又偷偷抽上了。
等向秋晚知道时，华九都已经出生，她又能怎样，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谢江知道她不会拿自己怎样，就越发放肆，一天两包烟不在话下，只不过在家时，他一般不在她面前抽。
看他走远，向秋晚又闻到一鼻子烟臭味，心里很是不舒服，一下冲到卫生间，捂住胸口干呕。
她有胃病，以前并不严重，但自从怀上华九后，因为饮食不习惯，胃病就越来越严重，哪怕现在没怀孕，还会时不时干呕，肚子痛，胃痛……
谢江明明知道她不喜欢闻到烟味，或者说闻到就控制不住想吐，却是半点不改变。
向秋霜听到动静，跑过去看，给她拍了拍后背。
“姐，你没事吧？”
向秋晚感觉好受一点，这才直起身子，摇了摇头。
“没事。”
向秋霜心中为她感到不值，看她这样，当即道:“看到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结婚了。”
嘴巴这样说，心里在暗暗发誓一辈子不要结婚才好。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到的永远不会珍惜，得不到的却一直在骚动。
她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很多事情，看得很明白。
在男方家里，媳妇永远是弱势的一方，更何况像她姐这种远嫁的女人，就更不要说了。
挨打受气都找不到地方去不说，娘家也距离遥远，想帮忙出气一时半会都到不了。
“妈妈，你怎么了？”
华九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扒着卫生间的门，好奇地看着卫生间里的两人。
今天妈妈回来，没有叫他。
“没事，妈妈就是洗个手。”
向秋晚当着他的面搓了搓手，擦干净上面的水渍，过来将孩子抱起来。
“妈妈，你今天上班去了吗？”
华九抱着她脖子，无话找话。
向秋晚:“对啊，上班去了，今天华九在家吃什么呀？爸爸带你出去玩没有？”
“爸爸带我们去公园玩，那里有好多猴子。”
说起这个，华九顿时高兴起来，手舞足蹈，恨不得现场表演当时的情形，看得向秋晚哑然失笑。
“那你数没数，有多少只猴子啊？”
华九:“没数，我不会数。”
他还没学会数数，所以压根不清楚。
两人聊了一会儿，看娜妹完全没有要给孩子们洗漱的意思，她只得带华九去洗澡间，打算给他洗洗澡，洗洗头。
雨保涅和辉保涅见此，也不玩耍了，纷纷缠着她。
“妈妈，我洗澡澡。”
娜妹自己不爱洗澡、不爱洗头，几个月还不洗一次身子，全身都臭得难闻也不见动静，几个孩子，她自然也不给她们洗头洗澡的。
向秋晚无奈，也只能将三个孩子逐一洗刷一通。
平时都是她自己忙活，现在有向秋霜帮忙，倒是快了很多，不过就算如此，等将几个孩子搞好，就已经十一点过。
她明日早班，今晚不能熬夜，只能匆匆洗漱一番，随意翻了两页书，然后躺床上去。
谢江最近沉迷斗地主，每日不到凌晨三点不睡觉。
看到向秋晚一群人睡觉，他又转移阵地，从阳台跑客厅，窝在沙发上继续斗地主吸烟。
向秋晚本来已经快睡着，突然又被烟味搞醒，顿时一肚子气。
当即爬起来，叉着腰隔着茶几骂谢江。
“你不抽烟会死吗？一天就知道抽烟，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烟味，还是因为你想得肺癌，你想早死？要是这样，那你还不如现在就去死算了，别影响我二嫁。”
谢江“……”
他的脑袋终于从手机上移开，将还没抽完的香烟躲在身后，抬头看着她。
“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向秋晚心情不好，无理取闹，“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起来，还是说你抽烟你有理了？或者你和我有仇，就想惹我生气，想让我成短命鬼？”
谢江:“没有没有，你不要乱想。”
他掐断手中的烟，将它丢在地上，踩灭火星。
看他竟然还敢乱丢垃圾，向秋晚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你还有没有素质，乱丢烟头，这卫生，一个月来你打扫过一次没有？感情不是你打扫，所以不珍惜是吧？”
谢江弱弱反驳，“我有扫的。”
向秋晚追问，“哪天？”
谢江:“上个月，哪天不记得了。”
向秋晚“……”
她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卫生间的门。
“去，拿扫把来把卫生打扫了。”
谢江还想斗地主，不想扫地，闻言耷拉下眼皮，假装没听到。
向秋晚见此，直接走过来，伸手就拽住他耳朵。
“你听不到是吧，叫你扫地。”
谢江耳朵被揪住，“嘶”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道:“你放手，我扫就是了，你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