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妈妈……
看着带孩子离开的向秋晚，谢江只觉得心累。
坐到阳台上抽了一支又一支香烟，心里还是觉得烦躁。
好好的婚姻，不知为何会过成如今这样。
离婚……
他从来没想过。
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从来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可是自家老妈和媳妇一直不对付，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他捏紧手中燃烧了半截的烟卷，整只手臂都在颤抖。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妈妈……
左右为难。
抽完手中香烟，无奈叹了口气。
娜妹陪辉保涅和雨保涅玩玩具，直到肚子饿了，这才过找谢江。
“九，赶紧去煮菜，你小侄儿小侄女都饿了。”
有儿子媳妇在，她一般不煮菜，别说是平时，就是当年向秋晚坐月子，她也没煮过一口饭。
现在哪怕儿子媳妇吵架，饭还是要吃的，她不想弄，自然叫儿子煮。
这个从小没在身边长大的儿子，对她来说，感情并不是很深厚。
谢江出去工作了一天还加班，累得直接不想动弹，但为了晚上能吃口热饭，还是起身去厨房。
不煮，是没有吃的。
辉保涅站在旁边，又没心没肺跑去跟雨保涅玩玩具，并没有半点内疚。
或许，他还小，不懂内疚。
或许，他觉得自己搞赢了华九心里正爽。
他长得虎头虎脑，虽然年龄比华九小半岁，但个头却比对方大了好多，而且很机灵，特别会说话讨好大人，所以比起华九，所有人都更喜欢他。
向秋晚的菜已经搞得差不多，只要把还没切完的土豆切好炒熟就可以。
谢江很快煮好菜，看了看手机，全是一些工作群信息。
盯着特别关心，静静躺在置顶位置的向秋晚，久久不能回神。
说实话，很多时候，他挺怕她骂自己。
娜妹自顾自吃饭，并未注意到儿子的纠结，或者说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
在她看来，儿媳妇就是胆大包天，还敢顶撞婆婆，要滚早点滚，不在家吃饭更好。
感觉儿子就是太仁慈了。
……
向秋晚带着孩子出门，天已经不早，路上夜摊位都在陆陆续续开门营业。
她和儿子站在烧烤摊面前，看着那些烤得金黄金黄的烤肉，吞了吞口水。
上了一天班，回来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忙到刚才，现在也是饿得头晕眼花。
胃痛！
华九盯着一根烤肠，口水嘀嗒。
“妈妈？”
他仰起头，盯着向秋晚的脸。
“我们去吃其他吧，等妈妈发了工资，再带我们小宝来吃。”
向秋晚强烈压下心里的欲望，弯腰将儿子抱在怀中，快速往另一条小道走去。
找了家粉店，点了一碗牛肉粉，花了12元，两母子分着吃。
吃过东西，就该考虑住宿问题，不过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回去睡。
省钱！
这时间还不到睡觉时候，她又抱着儿子去旁边公园，看那些大爷大妈跳广场舞。
见儿子看得开心，她就坐在花坛上，撑着下巴发呆。
心里满满都是自己该怎么生活，后半生又该如何。
虽然嘴巴上强势，但心中还是挺脆弱的。
自觉没干什么坏事，不明白婆婆为何总针对她。
实在是过不下去，大概真只有离婚一条路，但离婚……
她默默叹了口气。
现在工作不稳定，没有存款，离婚争不到儿子抚养权。
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儿子，没道理便宜别人，不管怎么说，好歹要把孩子养到成年。
过了好一会儿，又打开手机，去支付宝上按照相关提示借了2000元。
爹有妈有都不如自己有来得踏实。
华九看累了，打着哈欠，跑回来拉着她的衣服。
“回家了妈妈，想睡觉觉。”
“好，回去吧。”
向秋晚抱着儿子，站起身。
以前特别固执，宁愿撞到南墙也不回头，如今这骨气，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为了孩子，她忍……
谢江今夜没有早睡，等到娜妹几人去睡后，他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边看球赛，一边在等向秋晚回来。
锅里的饭菜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对方还是没回来。
就在他打算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时，终于听到门外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吊起的一颗心终于放松下来，急忙跑去开门。
“老婆子，你回来了？”
向秋晚推门进来，将孩子放在地上，反身去关门。
“爸爸，妈妈今天带我去看跳舞了。”
华九一落地，飞快向谢江扑去。
谢江将儿子抱在怀里，用下巴去蹭他小小的脸颊。
男人刮了两日的胡子已经又冒出一小截，扎在脸上，不痛，但痒。
华九撑着他下巴，“咯咯”笑起来。
向秋晚在玄关换拖鞋，抬头看到两人，咬了咬嘴唇。
今日的事，两人默契都没有再提。
本来这事，也怪不得他。
她坐在沙发上，指挥谢江，“带华九去洗澡刷牙。”
“哦。”
他可怜巴巴应了声，抱着孩子往洗澡间走。
“华，我们洗澡澡去。”
老婆在，家就在，要老婆不在，这个家大概也没什么意思。
洗澡间很快传来“哗哗”水流声音。
向秋晚掏出手机，又在开始看单位招聘信息。
只要有时间，她就会去关注各省份各城市招聘动态。
想要考试成功，必须对周围的地方做一个全方面了解，能弄到真题最好。
不过很多地方保密性很严，硬是没有真题卖。
分析不出问题，就只能继续想教师资格证主意。
既然想考编，资格证书是首要条件，不然说什么都是空话，可恨就是一直不过。
以前在学校考过一次，都是裸考，笔试还拿高分，不过面试裸考没过，可惜了。
后来出了学校又考过几次，结果综合素质次次挂科，就很打击人。
现在生了孩子，记忆力大不如从前，哪怕是考个证，对她也有一些难度。
次次不过，都有些习得性无助，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家庭主妇当傻了。
可是不考，又能做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再坚持坚持。
想到这里，她打开某宝，在上面寻找资料。
既然要考试，资料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