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放弃寻人,山中遇人!
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一轮的小衙役,在自己面前哭鼻子,林云飞简直是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
“这火是你生起的?”
什么都没有,他又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把这火生起来的?
“自然是我,您可不知道,这可费劲了,还好以前捕头教过我怎么在野外生火,不然我们今天只能生吃野猪肉了!”
说完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刚解剖一半的野猪肉。
“吃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领兵出征时……”
说到这,他的眼中闪过几丝哀伤,领兵出征?可他亲自把自己的军队整散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这个机会重振旗鼓,与异鬼决一死战!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先把眼前这关先过了再说吧!
他们在这边烤着香喷喷的野猪肉,陈平带着那三男一女,正满山晃悠着找东西吃。
没办法,带来的粮食一时着急。都放在山寨了,眼下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
还好丑姑娘对这一带还算熟悉,带着他们进山摘些野果子,怎么也能填一些肚子。
“还不知怎么称呼姑娘你呢?”陈平接下她从树上抛下来的最后一个果子,对着刚从树上呲溜滑下来的丑姑娘说道。
“叫我云秀就行,田云秀。”
田云秀撩了撩额间的一缕头发,理了理因爬树而弄皱的衣裳,不以为意道。
“云秀姑娘,看你这爬上爬下的那么熟练,平常没少爬别人墙头吧?”
许福安啃着果子,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开玩笑道。
“那是,我啊,最喜欢去你们上雷村爬你家墙头了,你家媳妇的声音呀,实在是太刺耳了,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提醒她,悠着点,可别喊坏嗓子了!”
田云秀翻着白眼,直接无视他脸上吃囧的表情,从容走了过去。
这娘们,开个玩笑都不行!
“人小姑娘够可怜的了,你说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我那不是说笑的嘛!”许福安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觉得这就是一个玩笑而已,至于嘛!
陈平也看不惯这种动不动就对一个女生造黄谣的行为,当即严肃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玩笑的,特别是关乎人家名声的事,你这样胡说,万一被外人听到了,出去乱说话,坏了云秀姑娘的名声,到时候你让她怎么办?她又该如何自处?”
许福安见他一脸认真,也不敢不听从,当即点了头,发誓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其实陈平想让他对田云秀道歉的,但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肯定难办,这封建时代,原本就对女性过于严苛,而对男性的要求就要宽容得多,他若是和这个时代反着来,对田云秀未必是一件好事。
算了,慢慢改变吧,这一口也吃不成个大胖子!至少他可以以身作则,影响身边的这几个男人。
几人各怀心事,倒是很快把摘来的野果吃完了。
刚才陈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今他们消息闭塞,又没有强有力的人力资源,别看这灵城不大,是个小城池,可要找一个人,还是不亚于大海捞针的。
既然有了虎符和令牌,还知道了青阳城,现在皇城又已经被东夷占领,那他们的转移作战策略,也要适当改变一下了。
所以他决定,放弃寻找林将军,尽快与大部队会合,放弃北上的计划,带着人马转战西南青阳城,投靠那里的兵马大将军!
林将军领兵镇守南境多年,经验丰富,既然他把信物留下,托田云秀去青阳城找人,那这人一定是十分可靠,有几分真本事的人!
天下已乱,如果不想当亡国奴,那就只有团结起来,抵抗外敌,恢复大庆国祚!把东夷人赶回他老家!
他说到这里时,剩余的四人明显被他给带动了起来,群情激昂,恨不得立马就走!
但激情过后,齐天水还是觉得就这么放弃寻找林将军,感觉好像不是大丈夫所为……
“林将军那么的骁勇善战,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再说了,他把这东西交给了我,一定是想尽快与青阳城的守军取得联系,咱们现在这样做,也是继承他的志向,就算他不幸遇难了,也一定希望咱们快点去到青阳城,不会怪罪我们的!”
田云秀拍了拍齐天水的肩膀,安慰他道。
这村姑,别看大字不识一个,却懂得这其中的,国家大义,难得!
五人达成一致,立马决定马上启程,去之前说好的那个会合点,说服张县令和马将军,一起去青阳城。
要找到他们的大部队,少不得要走回头路了。
也不知道天云山对面的田园村的情况如何了,那些异鬼有没有增派人手,进行大范围的搜索。
他们如今走的这座山,距离田园村隔着两座大山的距离,算是天云山的几座次峰之一。离着田园村还是很近的。
“你们听,前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细心的田云秀突然听到了动静,连忙提醒他们。
四人侧耳倾听,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异鬼那种叽里呱啦的声音。
但为了安全,陈平让他们先躲起来,自己带着齐天水上前查看。
没办法,这里武力值最高,好像就他和齐天水两个人了。
许福安不用说了,只有一把力气,跟在后面补刀还行,真正上战场杀敌那就是找死!
而连中回,虽然也是一把好手,但是跟他和齐天水一比,还是稍逊一筹。让他留下来,出了意外还能护着那两个素人。
两人悄悄摸上前,一撩开身前的树丛,就看到一个年纪大点的男人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面,而年轻一点的,正脱了他的衣服,一点一点的给他敷上新鲜采来的草药渣。
那老男人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这些伤口新伤旧伤都有,互相交叉重叠,纵横交错着,宛如狰狞扭曲的蚯蚓一般趴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之上,令人触目惊心!
年轻男人正专心给他上药,忽然,那老男人抬起头来,眼神警觉,朝着陈平的方向看过来,霸气侧漏的大喝一声,“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