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精明一时

    糊涂人的思维是聪明人无法揣测的，但糊涂人绝不是聪明人的对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概率学的成功是事实无常的体现之一。荒诞现实主义之所以存在，便是巧合的集合。

    谈判桌上。

    鱼人与楚甾醇各退一步，楚方将两江之地，沿岸的独立岛屿共计百三十七处给予其繁衍之用。鱼人方将河道淤泥（鱼人粪便）交给两岸农人侍候田地，并且依据每年一次给予的所收粮食（每十米提供总计一斤粮人数不限），做出等价劳作帮助钦差/巡抚/巡守等清理河道。条约持续十年。十年之后说不定鱼人也就是天朝人了。

    这也是楚甾醇对自己政治生涯的大致预期。

    天奎帝14年，第二次五年计划的第三年，第一场科举终于如期举行，但是羁縻之地的天朝子民都没有前来参与这场盛事。

    汤洛阳凭借治乱之功，升任武府部官，正式入三府部堂。与此同时，内阁全员被天奎帝锁在问天殿。

    天奎帝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改掉爱关人禁闭的毛病。

    不出天奎帝所料，侍卫报上的名单几乎全都是官，宦，勋，贵，商的子弟。

    “寒门难出啊。”

    “帝下，这份名单上倒是有两个是寒门学子。”

    “将庚字号考场的名单交给奎帝。”

    “好好好，派侍卫去监察考场，届时我亲自出题。”

    考场。

    “想不到朝廷开科取士，只有我们被允许前来考场啊。”

    “怎么，那些被临客拦下的人难道就不是栋梁之材了”

    二人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寒门，而是小商贩，变卖家业，使了一些手段买到的名额。

    是的，奎帝的政策本为大开教化之门，又被临客给执行歪了。倒不如说，那些人把学子们都吃干抹净了。那些临客怎么会知道最后是要面圣的，就连吩咐下去开科的次辅巩甫煦，都不知道皇帝竟然会亲自下场。

    原本是皇帝组织的免费考试，被下面的人搞成了见人下菜碟，收考试费的一次敛财手段。

    几百人的名单，就这点人的报考费就有接近百两金子的“报名费”，这还不算那些打点关系的人情往来。

    莫离没说，巩甫煦没提，监考宦臣糜楠峰对此根本不知情。

    “肃静，各个考生回到座位上听候考题，不得交头接耳，不得传阅，不得左顾右盼，不得”

    在一众学子不知情的条件下，一身赤色官府，气宇轩昂，步履轻盈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奎帝将官名命名为督学使，负责考题公布。

    天奎帝司吾羽大声念诵出考题：“我朝自天狩祖开朝已有135年，天朝积弊已久，帝王问策，有何弊，出何策，如何处？”

    甲字科言毕，去乙字科。

    “天奎帝执政14年，期间针对西北之地平乱，帝王问策，有何弊，出何策，如何处？”

    甲乙丙丁戊己庚，直到庚字科，奎帝来到莫离所指的两位寒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