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羁縻一方？

    二人用古汉语进行谈判，身边之人也没有多言，站在一旁，给二人撑起台面，也是为了保证安全。

    “怎么，你我如今都已经是死去之人，还需要这些护卫？”

    汤谶武示意主帅汴京山（守卫皇城有功，又是军中宿将，资历尚可推举为帅。）让其他人等退去。

    但是汴京山却执意留下了三位武力著称的勇将，人老言微，也不再计较。

    “听闻”

    本以为会是激烈的交锋，或是唇枪舌战，想不到，却是如沐春风，如和风细雨一般。

    “不知可有其他故人在此？”

    “伯约兄，能遇你一人也是吾之幸事，我来此蛮夷之族倒是颇为拘束。”

    “此言何意？观你如今地位应是不低”

    二人相谈甚欢，身边之人皆有所提醒，但二人也不予理睬。

    “不知仲达可愿为西北诸部的巡守（巡守，受朝廷征召任命，羁縻一方的领兵战将，与文臣牧首，钦差宦臣，三方共掌地方兵权。因其余两个需要经过其首辅提名交给皇帝，同意后才能任命。但以他的老脸来说，直接任命也并无不可。届时朝廷再下发文书给予正统完事。）？”

    “啊？哈哈哈。（“哈哈哈。”）”

    观星师笑，笑得是汤谶武命不久矣，一个退居幕后的老元帅干涉到新元帅的人事任免，若圣恩深厚倒是无碍，若皇帝猜忌，这种直接干涉官员任命的行为够他死的了。

    汤谶武笑，笑得是，自己把最后的脸面卖给自己的同乡，到时就可以安然养老，对程丹青的提携之恩也就可以借此了结。人情最难还，把柄递给皇帝也能安稳老死了。

    “不知，可否给一些兵器，族中打铁工艺还是太过落后，若为一方巡守，总要有兵在手啊。”

    “这些都好说，我等撤兵之后自会有人与你交接。”

    一个时辰的交谈下来，二人达成协议，天朝撤兵，西北之地行羁縻之策，部族头人每年缴税十抽其一。

    操作下来，苏族成为羁縻姓族，带着汤谶武给予的百数兵甲（极其落后的兵甲），重回林中。然而苏族是西北之地北侧的单姓小族，这次南下而来路过无数其他姓族土地，这次欺骗一方面是巧合使然，另一方面是其早已与汤谶武建立联系的渠道（信鸽传信）。汤谶武也没有真的上当，因为回朝后任命巡守的事就没开口。

    殊不知，那百数兵甲在那些部族眼中就是垃圾，看到苏族并无所获，交上了点随行粮食便让其通过族地。白得的铁器对观星师来说还是值得的（因为此时的苏族还未发现铁矿），他也不指望汤谶武真能给他巡守的名头。这种口头约定，只要对方不提，几乎就是放屁。

    穿越者与穿越者之间若非志趣相投绝不会和睦，现代社会的人际关系比之古代如何？即便身处异世界，对他们而言，当让别人知道自己来历是极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