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见如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慕白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紧接着,突然眼前一亮,却看到了另外一副景象——但见空中白云朵朵,耳边不时传来海浪的声音,附近好像炖着什么美味,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食指大动,忍不住想要起身查看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慕白大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说话的人正是月漓。 只见她说着说着竟然扑到他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林慕白只感到浑身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好像四肢百骸都被巨石碾压了几遍似得。 眼见月漓哭声越来越大,慕白也是心疼不已,但奈何身体此刻麻痛难忍,当真是有苦难言。 过了一会儿,月漓哭声渐止,慕白深深叹了口气,苦着脸道:”哎呦哟,我的好漓儿,你再这样压下去,慕白大哥就要被你压死了&34; 月漓看到慕白并无大碍,满脸关切道:”慕白大哥,你是哪里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你渴不渴,我给你拿些水喝 林慕白看到漓儿如此紧张模样,心中也是十分受用,一时间并未答话,只是含着坏笑静静的望着她。 月漓见状,俏脸微微一红,杏目圆瞪,抬手就朝他身上打去。慕白吃痛连声求饶,月漓却不理会,又打了几下方才住手。 其实,月漓知他昏迷许久,身体尚且虚弱,但恼他刚才戏弄自己,此刻仍是板着小脸,对他怒目而视。 林慕白不敢再闹,生怕说错哪一句话,再次招来这刁蛮千金的“温柔拳法”。 又过了片刻,月漓方才娇嗔道:“你这一晕倒就是两天两夜,害得人家都快急死了,谁知你刚刚清醒就来戏弄漓儿,当真是活该。”说罢,又是俏目含凶,朝着他的身上瞄了几下,林慕白心下大骇,心知若是换在平时,便是让她打个几百下也不在话下,然而如今这身体状况,那可真是伤口遇滚水,触之即痛。 惊恐之下连连求饶道:“我的好漓儿,此刻我全身上下酸痛难忍,切莫再打啦&34;月漓听他说的如此“凄惨”,这才打消了念头。 却说林慕白刚才听闻自己已经昏迷了两日之久,心下也是颇为震惊,回想刚才洞中神兽,只道是大梦一场,并未放在心上 正在此时,突听一人笑道:“林公子果然吉人天相,着实令人欣喜。” 林慕白闻言微微一愕,急忙转过头来,但见一个身穿蓝衣,腰悬宝剑的青年剑客正含笑走了过来,还未答话,月漓起身便对着这蓝衣剑客福了一礼,说道:”张公子,你来啦 蓝衣剑客含笑回礼,又对慕白笑道:“慕白兄,可感觉好些了吗? “多谢阁下关心,慕白并无大碍。还未请教” 蓝衣剑客还未回话,月漓却抢先说道:“慕白大哥,这位是张威张公子,就是他救了我们呢。” 林慕白听闻微微一愣,刹那间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急忙行礼道:“慕白拜谢义士相救之恩” 张威见状急忙上前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万万不必如此”说着轻轻扶着慕白坐了下来。 张威顿了一下,继续道:“听各位的口音好像并非附近百姓,却不知为何来此不毛之地?” 林慕白见他举止稳重,颇具大家风范,而且对救人之事丝毫不以为意,心下顿生好感,遂开口道:“阁下于危难之际拔刀相助,此等恩情,在下没齿难忘。不瞒恩公,在下此次乃是欲往南海涂山一行,告知涂山掌门血月现世之事” 张威闻言微微一惊,开口道:“血月?此乃何物?” 慕白见恩公相询,当下便不再隐瞒,简单的把此行目的说与他听。 张威听罢思索了片刻,沉声道:“看来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在下来此乃是听说南海最近异象频生,据说百年难得一见的“上琊秘境”似有出世之兆,所以也想来碰碰运气,一睹秘境风采,可惜来到此处却并未见到半艘船只,无奈之下便只好飞鸽传书,借艘大船一用” 林慕白听说张威有船可用,心中不由的大喜,急忙道:“不知张兄所用行船规模如何,现在何处?” 张威微微一愣,回答道:“在下已于五日前传书于福建海衙,料想他们已经见到书信,应该不用多久就可到达此处,至于船身规模就不太清楚了,却不知” “如此甚好!”林慕白欢喜道:“实不相瞒,如今我朝正逢战事,船只极其短缺,在下此刻也正为寻觅不到船只而感到困惑,还请公子以天下苍生为念,载我等涂山一行”说罢又施一礼。 张威连忙道:“林公子客气了,莫说公子此行是为天下苍生而来,便是公子这般凛然之士,在下也是着实想要结识一番呢。” 林慕白听到张威句句诚恳,心中也是极其感动,他们二人虽然只是浅浅几语,却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当下席地而坐,畅谈起来。 如此一来,不但解决了船只的问题,还认识了一位侠肝义胆的青年剑客,慕白心中好不欢畅,众人也不禁被此景感染,均觉心中十分愉悦。 是夜,月漓连日来半步不离慕白左右,也是熬的极累,早早的就进入梦乡。 而林张二人毫无困意,仍在酣畅淋漓的把酒言欢。 慕白博学多才,杂闻趣事如数家珍,张威听的津津有味,不时欢笑举杯,好不快活。 如此过的良久,林慕白但觉久坐疲累,遂起身活动一下略有麻木的身体。但见海面上风平浪静,突然一阵海风拂面吹来,慕白不觉间精神为之一振,开口道:“与君相遇,实乃生平大慰,然而在下尚有一事不解,还望贤弟说明。” 张威闻言笑道:“林大哥何须如此?如有不明之事但说无妨,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