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门内讧
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传来!
瞎掰。谁说春|药就没有解药?
仔细回想一下,秋迪菲回过味来了。
而黑衣人果然害怕与女人合欢。这说明什么问题呢?秋迪菲得意的暗自忖度:不要小看黄花闺女的武林经验。这明摆着,黑衣人练的是童子功呗,准是他一碰了女人就破功,然后立刻从高手——应该是高手吧,都敢跟武林第一的人那样的叫嚣了——就会立刻从高手变为菜鸟,很菜很菜、没有一点荤腥漂浮的菜鸟!
形势太过危急了,秋迪菲若是想向慕千山身边躲过去以求庇护怕是来不及了。
然后,眼,眨了眨,泪,便流了下来。
慕千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整个人真真是风情万种。
秋迪菲姑娘的想法的确有她的独到性和合理性。但是大闵王朝其实是不时兴练葵花宝典之类的切鸟秘笈的,大闵王朝的男人们都跟秋万年老同志一样,把后人这个问题看得很重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秋三姑娘的分析虽然独到合理并充分显示了其横跨男女两性的广泛武林知识,但是,不得不说,秋三这位年轻的女同志犯了一个很明显的常识性错误。那就是,吓毒的人凭什么自己没有毒药的解药?
秋迪菲觉得自己像要吐血……
怒视着。
黑衣人拍着桌子对慕千山怒道:“慕千山!你好歹也是武林第一的大爷!呸!让个蠢货给拐跑了!慕千山!你好歹也是武林第一的千阙宫宫主,居然使这种欺骗同门的下作手段,欺人太甚!你快把千阙心经交出来!别以为你涂了赤炽粉我就不能动你!我把这蠢到家的花姑娘先杀了,我看你还拿什么来破了我的绝色功!”
秋迪菲这种在心里接话的本事一向强悍。而且及时。而且自己开心别人还不知道。
秋迪菲在心里暗暗的接了俩字:是你。
秋迪菲喊完一愣,她觉得自己刚才那声喊叫,似乎喊出了二重音部的效果。
秋迪菲想明白了之后,泪流满面了。
慕千山呵呵笑着对秋迪菲说:“香香,你真是人间奇葩,没想到秋阳山庄的秋万年膝下,竟会收到你这么一位奇异女弟子,有趣有趣!她们的饭里为什么下药?因为分开下药太费事了,大哥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香香,大哥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什么魂什么香,只有处|子吃过才会有药性发作的!”
黑衣人暴戾的大吼一声“我杀了你!”然后伸出爪子猛向秋迪菲拍了过来。
秋迪菲拍着桌子站起来,对着黑衣人狂怒道:“我呸!你放……那个什么臭气!你个老黑乌鸦,不要信口开河!我告诉你,姑奶奶我不是花姑娘,姑奶奶我是黄花姑娘!我再呸!还有你们俩,同门之间的内讧,拿我一外人在里边当什么垫背的!缺德!缺德!还是缺德!我再再呸!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就你们厉害!姑奶奶我更厉害!我敢自杀!你们敢吗!”
秋迪菲仔细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等待会儿开始发热的时候直接抹脖子吧。留条舌头也好,等到了地下好去跟阎王爷细细的编排编排这个奸诈坏人慕千山!
秋迪菲看着慕千山绝色的脸,心中暗叹:你肯定是让练这功夫的。你长得多好看啊。可惜就是心眼太坏。
她转头看向慕千山,无限哀戚的问道:“大哥!您真给我身上也下了赤炽粉了吗!您行行好,就一次都跟我说全了吧,我身上除了这俩,您又下了别的什么药没有?我要是被下了赤炽粉,又会如何?是不是别说公猪,这回就连母猪我都会一起不放过了!还有,我若从现在开始,一动不动的话,您说,我到底还能做多长一截香的黄花闺女!”
“啪!”
秋迪菲瞪大了眼睛,恨不能……恨不能……恨不能咬舌自尽!
秋迪菲冷冷的睨着黑衣人说道:“你很神气的吗!等下你若是身上沾到了赤炽粉,说不好还会跪在姑奶奶脚边求我跟你合……合那个什么呢!”秋迪菲装得再有霸气,却也到底还是个黄花派的,所以合欢两个字终究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呸。
慕千山这位大帅哥很明显自己早已经服过了解药。
秋迪菲心中一气,剑尖一转直指向黑衣人说:“蠢货!我先砍了你再说!”
黑衣人在旁边再次及时的溜着边话说:“蠢货!”
慕千山大笑过后,蓦地脸色一转,变成全然一副正经的表情看着黑衣人的脸却对秋迪菲继续说道:“绝色功,可不是香香你想的那样,是只有绝色美人才能练的功。那可是一种由爷们来练的绝世武功,只可惜,是门童子功,不能近女色。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女色都不能近,要是处|子才行。香香,大哥告诉你,这屋子里的女子,本就是在这里兼做皮肉生意的,哪来的处|子呢?我在这坐等了这么久,也才进来你这么一位黄花闺女,你说,大哥怎么舍得你走呢!”
秋迪菲话一说完,立刻利落的拔剑并豪气万千的把剑鞘往地上“框仓”一摔,再扬起自己的脑袋把雪白的一截脖子露了出来,然后,就要提剑对着那截小白脖子用力的抹下去!
黑衣人的爪子刺溜一下就收了回去,比闪电还快。
秋迪菲缩了缩脖子,一脸害怕的瑟缩表情继续不怕死的小声挣扎说:“还说不是喜欢男人……你自己都说,看上了他的,‘屁’呢……”
慕千山第三次正在喝茶的时候,第三次又喷了。
秋迪菲眼泪一收,一拍桌子,又怒了。
这回是黑衣人怒了。
秋迪菲讷讷的摇头说:“没……没听说过吧……练功,还要求姿色的吗?怕是这功夫,我就没有资格来练了吧!”
但没咬。太疼了。
黑衣人看着秋迪菲不屑的说了句:蠢货。
慕千山本来正在喝他的第二口茶。结果他又喷了。
慕千山隐忍着无限笑意,用他的绝色俊容看向秋迪菲,柔柔腻腻的开口对她说道:“傻丫头!看你急的!其实大哥跟你一样,都是骗他的!”
借口。就是为了最终泡妞成功,才说春|药没有解药,才说自己中毒了,贼可怜,非得亲近了女色之后,才能平抚二哥哥的欲|火。
怒视着。
万般紧急的当口,秋迪菲想也没想的大叫出声:“我身上也涂了赤炽粉!”
慕千山兀自从怀里找出一块锦帕,一派举止潇洒且迷人的揩拭着刚刚被他自己喷溅在衣衫上的茶渍,他一边擦一边闲适的对秋迪菲开口说道:“当然可以。你只要乖乖的坐着别动,血行得慢了,自然是可以两柱香之后再发作的。”
黑衣人怒视着慕千山。
确实是二重声部。因为另外那一重声部喊的不是“我身上也涂了赤炽粉”,而是“她身上也涂了赤炽粉!”。
秋迪菲表现得蠢,不代表她真的蠢。她猜的如果不错,慕千山在他自己身上涂下赤炽粉,在满屋子的女子饭里下了迷|魂|香,不是他想跟这些女人以及她合欢,而是,他想告诉黑衣人:别碰他,否则,你会跟女人合欢。
至于慕千山自己为什么不怕赤炽粉,秋迪菲大胆的假设着:可能,武林第一这位大爷,其实是位假大姐也说不定吧。不是说有种独门武功,叫做什么什么的,高深无比,但是练的人都做不成爹的吗。没准就是这样的!
秋迪菲把自己眼眶里的泪水蓄得更加盈盈楚楚,小可怜更甚刚才的哀求道:“大哥!我还没许人家呢!您高抬贵手,放了香香行吗!这满屋子的人,您说您抓哪个来,一两柱香之后不都能抵挡这位黑衣先生一阵子啊!何必非要香香贞洁不保呢!”
按经验来说,一般的武林人士都讲:春|药是没有解药的。
秋迪菲坐在旁边无限感慨的对黑衣人开口说:“你莫不是练了绝色功之后,由于不尽处|子的缘故,转而爱慕上男子了吧!只不过就是这样的看着看着吧,你都能掉下眼泪来,好深的深情啊!其实这位蠢货大哥,你虽然无缘与良家女子结为并蒂,但是你却很适合到处找些残花败柳来一解那个什么之欲,所以你大可不必逼得自己不爱|女|人,而那个厄……觊觎男色的……”
秋迪菲拍着桌子对慕千山怒道:“你好歹也是武林第一的大爷!有钱是肯定的!可是有钱也不是你这么个浪费法吧!既然那些女子都不是黄花的,你还给她们也下什么药啊!”
又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传来!
慕千山收起锦帕,轻抬眼帘淡扫了一下秋迪菲,然后微微笑道:“香香妹妹欲哭未哭的时候,倒是别有一番楚楚堪怜的风情啊!香香,大哥问你,你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武功,叫做绝色功吗?”
黑衣人在旁边捡便宜的大叫:“好!自杀好!我倒省下了一把麻烦!”
秋三大姑娘第三次被惹怒了!
黑衣人脸上挂着“酸楚”的泪,对秋迪菲暴躁的怒吼:“蠢货!给我闭嘴!我看上他个屁!我是眼睛瞪酸了!”
他决定暂时先不喝茶了。好好的一件锦衫,居然让自己喷成了百花的影子图。
所以秋迪菲是个内心世界很强大的人。
秋迪菲这回不在心里接话了。眼看就只剩一株半香了,自己刚才一拍桌子,违背了一动不动血行得慢这条关键准则,算下来,大约离自己失去理智的主动脱衣服仅剩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了,还在心里废什么话呢,有什么就直接拿出来说什么吧,等下燥热难当的时候,保不准自己一时性烈就抽了剑抹了自己的脖子守守清白什么的呢。有话不说,白不说。
秋迪菲决定不忍了!又少半截香就又少半截吧!早晚得抹脖子,不差这半截了,有话得说话!
秋迪菲一屁股坐在刚才自己吃饭的那张椅子上,双眼噙泪的望着慕千山,可怜巴巴的对他开口说:“大哥!能不能,让我身上的什么魂什么香的,一炷香之后不要发作!”
黑衣人除了刚刚损过秋迪菲两句蠢货之外,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坐在那里把自己当成这屋子里的一抹宁静黑夜一样安静的黑着脸怒视着慕千山。
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