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北部沦陷二
非格尔不语，撒冷也不多问。撒冷知道里昂对非格尔来说很重要，就像那个人对他也很重要。
“那边传来消息澳洲的人类海底实验室被占领了”
“那条鱼干的？”
“不知道，八九不离十，海洋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
非格尔喝完咖啡就回去了。回到房间时里昂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科幻小说，没想到非格尔的房间里还有小说。
“都听见了吧？”非格尔脱下风衣坐在沙发上问。
“听到了”里昂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非格尔。
原来非格尔在撒冷的办公变安装了窃听器，撒冷和非格尔的对话由凡尔赛传入了里昂的耳朵里。里昂看到凡尔赛的一瞬间怔住了，可随之而来的对话让里昂转移了注意。
“那条鱼想打西部，撒冷不同意，你也听到了我们的目的，我们只是想拥有自己的自由”
“能不开战吗？”里昂脱而出。“非格尔一愣接着：“是你们人类不肯放过我们，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开战吗？”
里昂挺直了腰吞了口水，他有些紧张又心暖，这是他们二人重逢以来非格尔第一次主动谈起自己，还有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因为你们把克隆物种当成奴隶，而是因为你们要毁掉我们，让克隆物种灭绝”
三年前，撒冷收到消息人类将以最快的速度毁灭克隆物种。这消息三个月后传遍了a市的所有克隆物种，非格尔也在其中。克隆物种开始收集情报准备军火，而他们的领导者就是撒冷还有一个神秘人。神秘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撒冷是怎么和他联系的，开战前一晚撒冷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非格尔。那时的非格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开战后撒冷和非格尔强强联手往北部退兵。北部的克隆物种并不知道人类的计划，他们是后来加入军队的。
克隆物种对人类的恨早已积成山了，只需要导火索就会撕破假象。
“这个计划被我们称为‘炸弹计划’，人类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有人类我们将不复存在”
“我从没听说过“炸弹计划”，这件事有很多问题，第一神秘人是谁，第二如果有，那么炸弹计划只有高层的人知道，高层的秘密是怎么传出去的？第三，假设高层里有克隆物种的卧底不成立，这消息很可能是假的，为的就是让两方交战，他从中得取利益，可是开战有什么利益？”里昂分析道。
“关键在于人类对克隆物种的态度，‘炸弹计划只是双方开战的导火索，你还没明白吗？”
非格尔的语气很不友好，里昂知道非格尔有些生气了。“和谈休战可以吗”里昂很诚恳的问非格尔。“如果我能说服高层和谈休战呢”
非格尔原本想骂一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要人类还在战争就不会停”
“我们应该和平相处”
“不可能，人类研发我们的那一刻就该想到后果”非格尔又道“人类和克隆物种是对立的”
第二天早上里昂吃完早餐就向南部出发了。走之前给非格尔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的世界不允许有人类，那就让我化成这世间的尘埃陪着你，想成为你的全世界，等我”
非格尔独自待在房间里发呆，他有些难受，胸闷头疼，脾气逐渐暴躁，非格尔感觉呼吸不顺畅，视线开始模糊，他紧抓着胸前的衣领在床上打滚。
紧接着身体开始发热，非格尔从床上到了地上，他撕破自己的衣服，汗液从脸颊滴到锁骨再从灼热的胸膛滑落。里昂在的时候非格尔只是微微胸闷，自里昂走后症状不断严重。
“主人”凡尔赛小步来到非格尔身边想扶地起来，非格尔却一掌拍开凡尔赛的手道“滚”。非格尔原本正常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他开始在地上打滚，不小心头碰到了床柜上，额头流出了血。
随着头疼加剧非格尔脑海中出现门许多零零散散的记他努力让自己清醒接受涌出的记忆。
“哎，你个小叛徒，怎么又想起来了，真拿你没办法”，一股腥味随着说话人而来。非格尔视线模糊，隐约看到有一条人鱼正在俯视他。非格尔看不清人鱼的脸，不仅因为视线模糊还因为人鱼带着半张面具。
非格尔起身踉跄倒退几步靠在墙上道“出去”。“出去”二字根本没有威慑力反而让人鱼更加靠近他。
“里昂和克隆物种你选哪个？”人鱼问。
又是这个问题，非格尔难受的快要昏过去了，他想开口回答，人鱼却擦先一步道“知道了，你真的是克隆物种中的败类非格尔”
人鱼贴近非格尔在脖颈动脉上注射了药物，“没关系，我会让你成为我最优秀的实验品”
非格尔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飘浮在营养液里。他触摸眼前的玻璃，“咚”的一声营养仓破了。非格尔从营养液里脱身环顾四周有些茫然。身上黏细绸的，不舒服，想洗个澡。
“醒了？”迎面来了一条人鱼，黑色的鱼尾，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音有些苍老尽显和蔼可亲。
非格尔只是点点头，现在非格尔身上可是没有一件衣服。人鱼笑笑把实验台上的衣服递给非格尔“给你谁备的，穿上吧”
非格尔的记忆停留在了三年前开战的前一晚，他隐约记得自己被一个黑衣人打晕拖进了冷嗖嗖的屋子里。
“你受伤了，营养还不够，对了，我叫波尔特，是位克隆人鱼科学家，这里是我的实脸圈，别冷着脸呀孩子”波尔特很是热情。
波尔特来到实验台脱掉身上的白大街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非格尔站着不动，波尔特收拾好玻璃后带着非格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去冲个澡吧，身上都是营养液”
非格尔点点头进浴室冲澡，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自己有些害怕。他的脑海中频频出现一个人影，想要触碰却又怕破碎。
“洗好了？”波尔特上身套了一件白色大t恤，与黑色的鱼尾格格不入。“过来，我给你吹吹头发”
非格尔头一阵刺痛，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人影，人影手里拿着吹风机想给他吹头发。他是怎么说的？
“我有手”非格尔脱口而出。波尔特愣住又尽快调整好情绪接着：“也是，怪我怪我，你自己吹，吹好了过来吃饭”
非格尔在浴室里盯着手里的吹风机又一阵头痛，可是人影没有再出
现。
波尔特给非格尔准备了营养餐。非格尔对营养餐没有一点食欲。波尔特看出了非格示对营养餐的排斥。“挑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在这里能吃到营养餐是你的福分”
“我们在哪里？”
“南部a市地下实验室，我是在三年前捡到你的，当时你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救人救到底，我只能把你带到这里”
“现在是三年以后？”非格尔不敢相信自己昏睡了三年。“在捡到你的第二天人类向克隆物种发起攻击，我只能躲在这里和昏睡的你相依为命”
“人类向我们发起攻击？”
“对，人类疯狂的捕杀克隆物种，如果可以谁愿意待在这里呢！”这时非格尔发现波尔特的鱼尾裂开鲜血缓缓而流。
“嘶，又裂开了，把床头柜上的绷带递一下，别怕，这是当年被人类研究时受的伤，不小心又让它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