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起眼的他
沈明对a的第一印象就是在心里疯狂吐槽“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丑的实验品”。
a是等级最低的灰色人鱼，原本也轮不到沈明来研究他，前段时间被自己的搭档背叛，被分配到了最底层工作。
沈明学历高，能力强，却总是处处低人一等，为了能到最高层进行研究冒着被开除的风险窃取了转基因样本的数据。主意是搭档出的，功劳也是搭档拿的。
沈明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遭最亲信的人的背叛。
他为名利冲昏了头脑，明知有百分之九十的风险还是不顾死活的前进。
“沈明，我知道你已经不会同我在一起了，我也受够你了，百分之九十的风险我承担不了，我很后悔给你出主意，所以只能以举报你的方式结束这场关系，你从未喜欢过我，我也没必要为你自毁前程，毕竟你只爱你自己”
沈明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两人闹掰了，他也没有挽留的想法，仔细想来也是他的不对。不能说沈明的三观很正，只不过恰好能分清对错而已。
最底层的研究室设备都不全，明面上他被派来研究人鱼，浅意思就是让他饲养一条巨丑无比的人鱼。
这比开除他还严重。沈明是颜值派，他自己就长的无可挑剔，对朋友和搭档的要求也是挺高的，他不管三观如何，长的好看就是对的，不然也不会轻易原谅叶生。
“丑死了，你要是不存在我就不用来这儿了，你的存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沈明对a说。
沈明知道人鱼比美的标准，鱼尾是最重要的一环，而a的鱼尾因为实验而变得满是伤痕，而且还是灰色的，对沈明来说丑爆了。
“丑人鱼，我叫沈明，还是认识一下吧”
a没有理会沈明，他看得出沈明对自己的不满，白了一眼后躲得远远的，只给沈明留下背影。
“不理我？”，沈明才不屑实验品的理会“把水都放出来，断你的粮，看你还狂不狂”，实验品而已，没必要好心相对。
沈明心里人类和实验品的分界线很强，他再落魄也是高智商人类，与实验品不同，更没有可比性。
水箱里的水都被沈明抽干了，a只能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保护自己。以前的研究员也这么做过，他可以挺个一周。
研究员总是换来换去，实验的成度也越来越高这次直接给他断粮看来又是一场血淋淋的实验a是自然而然想成这样的。
沈明心里是不爽，不过只断了一天的粮，第二天就把水箱装满水，还给了a平时两倍的粮。
“看你可怜而已，你不是我培育的实验品，你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对你好点吧”
每个研究员都有自己的直系实验品，沈明的是一条小金鱼，现在已经被别人拿去做实验了，看在都是鱼的份上对a好点吧。
a对沈明的做法很不理解，也许后面有更大的实验等着他吧。沈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嫌a长得丑，a也时常警惕沈明。
沈明一直以为a是被放弃研究的实验品，直到叶生带着他的团队来领走a，他才知道研究所没有弃子只有死亡的垃圾。
这么多年他拼命往上爬就是为了能够拥有自己的团队，然后回家结婚生子。底层的研究员回家的机会很少，他从小被送到研究所，只是为了能光宗耀祖。
弃子只能被破坏脑电波，然后流放，他不能这样。必欣要想办法往上走。
a是在两周后被送回来的。
“更丑了”，沈明想。
a的尾巴被砍掉了一半，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很多针孔。
“丑a，疼吗？”a没有亲近沈明，蜷缩在水箱的角落背对着他。“a”沈明很认真的叫了他的名字，“你饿吗？”
a是别人家的孩子，可是也与他相处了几天，虽然相看两厌，但还是不免心疼。
“丑a、安生点”，沈明又给a扔了一条鱼。
“畜牲，要不是你沈明也不会成为实验对象”，叶生看沈明对一条鱼那么好心里不平衡。
“他只是一条鱼，却被研究所捧成高阶物种，从头到尾你才是研究所的实验品，放弃他吧，不然你会疯掉的，我求你了，沈明”
叶生还爱着沈明，他后悔举报了沈明，事情败露后沈明的身份从研究员成为实验品。
“叶生，丑a现在是我的，你没资格骂他，谢谢你的告知，疯掉就疯掉吧，不想待下去了”，沈明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定。
“沈明，我错了，我们说过要出去的，我会带你出去的”，说完叶生就走了。“原来我和你一样，甚至比你更低一等丑a，我想出去”
a不懂他们说了什么，但能看出沈明的低情绪。“沈…明”，a从水箱出来抱住了沈明，还笨拙的把尾巴上的伤想用手遮起来却又办不到徒增烦十恼。沈明的心跳的很快，他没想到丑a会抱住他。
“你不丑、a”
叶生不说他会疯掉，他已经疯了，他向来清楚自己的感情，a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就疯掉了，他喜欢上了丑a。
沈明的情绪近乎崩溃，他现在是弃子，实验结束后就会变成垃圾，被丢掉，出不去，会死亡。
“我不想死，想出去”
a拍拍沈明的后背安慰他。
“我会带你出去的，丑a，我带你看大海，看日落”
下午叶生再次带走a，沈明叫他。“叶生，我想出去”“等我，”“叶生说。
a被送回来是在三周后了。身上没新伤，却毫无精神可言。沈明被调到了叶生的团队，他从实验室拿了些好吃的投喂a。
一丑a再等等，我快成功了，叶生申请了产外实验，我知道研究所一直把我成实验品，我出去的可能性很小，这是我画的，你听不懂但能看懂吧，逃出去丑a，回到海里”
a看着画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几天后叶生的申请下来了，沈明跟着地的团队一起带a出去。研究院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沈明开始幻想丑a在大海是时样子。
“丑a，再见”，沈明还速把a推出去关上大门。“快走”，他用尽自己毕生的 精力做了电子锁，只有丑a才能开研究院的大门。
“沈明，你疯了吗？”，叶生大喊，“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想让丑a活着那已。
“沈…明”，是a在喊他。a打开了研实院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丑a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丑a丑a”，沈明跟跟跑跑走到丑a旁边，“丑a你不要倒下，妈不好？”
“沈………明，不哭，看，大海，看，晚霞。爱，沈明”
研究院被武警一网打尽，所谓研院就是贩卖野生动物的组织，沈明是不起眼的研究员，接触不到组织核心。
“a被植入了你的记忆，你想逃出的强烈欲望让他产生了反抗，他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他告诉我你想看大海，看晚霞，他助你逃脱牢笼”
丑a，他喜欢我。这是沈明在疯掉前脑电波最正常的一条信息。“我说过你会疯掉的，沈明”
叶生打了一个响指，这样实验正式结束，沈明永远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