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是我对象，我对你有欲望，是不是很正常？”
她顺从地闭上。
途径一块指示墙，他脚步略停下来，带着使她背靠墙，他面临她而站，迎面的压迫感很强烈。
电话里头提前跟家里说明白了，他妈毫不怀疑，只说既然大家有伴，路上多注意安全，并且打了些开销用的钱过来。
苏越洲从她匆匆走出后，目光就被那双腿吸引着，笔直修长，白生生地晃来晃去，看得叫人挪不开眼。
学校的机房开放时间不定，网络又总是异常，现下基本上宿舍人手一台，也犯不着跑那么远蹭网。
怕什么呢，一个屋檐下都住了这么久了，只不过现在房间合并在一起了而已。
“成年了。”
苏越洲穿得比她还少，勾住她肩问：“晚上做什么了？”
夏川许久没做声，顿了顿后问他：“你……是不是新闻联播看多了？”
瞬间，某根紧绷的连接松散了。
苏越洲握住鼠标, 迅速关了所有界面, 拍拍她大腿侧边示意她起来，接着两人推开椅子打算离开。
俩人一边小声交流，一边在电脑上打着字，双双都很认真，所以也没注意到刚从门口直面进来的某人。
元旦放三天，原本按计划是回家的。
夏川嗯了声，挪回到自己桌上，静静地等待检查先前写下的文档。
或者，有时候他骑车送她，晚上到点了准时外面楼下接她，再一块逛着校外小吃街回校，平淡却又快乐。
有时候，他知道她在图书馆学习，会抱着笔记本过来陪她一块看书，但看着看着他就开始分心上网，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阵忙碌。
苏越洲面不改色：“好了，需要重启。”
“试试。嗯？”
好一会儿后，轮到他呼吸急促，动作放缓却依旧没有离开，一下一下地轻轻啄着她。
“那以后还会有问题吗？”
“……那好吧。”
苏越洲感觉到她的视线仿佛要在他脸上穿一个洞，回视过去笑问：“怎么了？突然觉得我很帅？”
“那现在还算冷暴力吗？”
苏越洲越看越不爽，桌下的腿伸得老长，想给她一个警告，奈何桌子面积太大，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宽，他压根踢不到她的脚。
静默了好久，她咽了口水，轻声试探：“是你吗？”
里面是一段段暴风影音，难不成他还下载了新闻视频。
张清源跟她见过的面不少，基本上都是在院系的办公室，他俩是同一个老师的课代表，就学习方面交流过几次。
她随着他视线往下，两条腿怯生生地并到了一起。
不知道的是不是天在助他，对面突然在这时候出了状况，电脑突然间死机了，原因是什么也不清楚。
两人继而交头接耳。
一把游戏已到后期, 经济差距相当明显，当再一次毫无悬念的团灭二换五后, 妖姬随自家adc，一路打上高地, 趁对方复活前打门牙破水晶，迅速完结了游戏。
“有。”她没有忘记那个背影，“你有冷暴力。”
“啧……”
苏越洲见房内的另一张床被已经鼓起来，放轻脚步从床尾绕到床头，探身过去看她，眉眼舒展呼吸平缓，似是睡着了。
出来网吧，夜渐深风吹在人身上颇冷。
“嗯，去吧。”
“你还真去了？”他话中并不意外，“感觉怎么样？”
夏川就着那几个文件夹点了进去，有不少她看不懂的软件代码，基本上都是单词命名。
苏越洲停下来，额头抵着她，俩人嘴唇之间只差一指。
夏川心跳得有些快，舔了舔嘴唇问他：“现在是要干什么？”
苏越洲一副冷淡的表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拿过来。
她深吸了口气，开始刷牙洗脸……
夏川感觉贴着那块产生一股震荡感，从声音听出在发笑：“其实我也可以有温柔的暴力，接下来跟我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室友们了解他俩的情况，选择了附近的桌子坐下，大家各自安静地学习。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望了过来，夏川撑住额头汗颜，轻声提醒他出去接电话。
照片不是一般的照片，而是一次他偷偷亲她脸颊时拍下的。
夏川原本被风吹得蜕皮的嘴唇，此刻变得红润润，就连鼻尖也变得微红，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着张望着他。
整个过程，她假装什么都不知，接着转过头看他的侧脸，想象着他平时在宿舍看这东西时的场景……
几个人早早地在网上订了客房，两人一间，恰巧安排妥当。
夏川这些天稍微有点小感冒，迎风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
他扣住她的手过到马路对面，松开后接着抱她的肩，“所以你以后晚上的时间都不打算陪我了是吗？”
夏川像是一个木头人通了电，反应过来即刻将衣服扔床上，喝水吃药然后再将裤子穿上钻被窝，最后关上电视机，房间恢复安静，闷上被子开始装睡。
桌面的背景图看着太耀眼，夏川不敢用，当下便换回了普通的背景色。
他一脸迷然：“没有，但是想象过。”
他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哄着：“把眼睛闭上。”
结果屏幕一亮，桌面显示出来，这边的俩人都惊呆了。
于是夏川将电脑转了个方向，全权拜托他处理，接着她人又再次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用笔在草稿上记录着。
他心中赌气，吸着面颊不断变形。
“……好看，但是不如你好看。”
“帮帮我好不好？”他声音痛苦又享受。
他单手隔着她后背的布料勾住她连接的带子，接着手掌分别放在她腋下，贴着那一圈由两边往中间挤压。
夏川那边还没结束，就听苏越洲喊了一声：“好了。”
夏川拉长了外套袖子，将脖子缩在衣领深处。
夏川都来不及跟朱甜说上一句，就听见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响彻整个走廊。
苏越洲憋住笑意，头伸到屏幕前挡住。
她握着鼠标的手抖了下，紧紧闭上了眼睛，仿佛连同手都变得脏了，接着稳定心绪之后眯着眼将“新闻联播”点了叉叉后关闭。
“嗯，是回学校。”他低下头看她，假装好奇，“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流氓、变态……”她把想到的词都骂了出来。
苏越洲：被我解了。
夏川：新闻联播真好看？
苏越洲终于进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流水声。
夏川：“嗯。”
“没好？”
夏川目光一个个扫过去，却发现都是几个听不懂的名字，目光倏然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停留，脑中轰然炸响，联想到可能是什么之后，顿时面红耳赤。
反观苏越洲，拿到手的第一刻便给自己重新配了鼠标与键盘，开始减少了去网吧的频率，慢慢在宿舍作战。
“自己飞！”某人无情道。
或者说，从她到了他家以后，她的世界永远有他在刷存在感，对别人的感受都没有他来得深刻。
夏川双手索性不动，在黑暗中望着他说：“你难受，不是可以自己撸吗？”
公园里这时漆黑寂静，只有树下的地灯在亮着，周围不见人影。
夜风吹得人有些冷。
“嗯。”夏川抱着脱下的衣服等着他进去。
可当拿到门卡开门的时候，方城从苏越洲手中迅速夺过一张，接着拽起朱甜的手腕，两人约好偷情似的模样，急不可耐地进了隔壁房间的门，还异口同声地朝这边的他俩道了声：“晚安！”
俩人各自安静地学习，夏川终于整理完刚才总结下来的论点，完毕之后上会网打算消遣一下。
夏川此刻像只小兔子，眼神怯怯动作也怯怯，他都这样好声好气跟她坦言，她也早就没那种情绪和心思了，点了点头：“嗯。”
“操……”
枕边的人顿住：“嗯？”
苏越洲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走前指着他说：“教你一个办法，对着视频撸……”
她颤巍巍地问：“你……看过我？”
夏川：“……”
这是什么鬼东西。
当时她只瞄了一眼，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被他保存着。
“现在不是陪你的吗？”
“你系统有问题。”
夏川不给他说出口，捶着后背：“回学校去。”
“试试？”
可某人并不这么想，看着他们凑在一块相当默契地聊着，自己则坐在她对面冷冰冰的位置上，心中颇不爽，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狡黠的家伙这时候手机铃响了，没开静音，一阵咆哮音爆发了出来。
夏川手上抓着自己的包，抢先道：“我先洗。”
被子里面很暖和，尤其是背后，似乎就在耳边，还传来一道规律的呼吸声。
“撸多了不健康，书上说应该正常纾解。我问你，我今年几岁了？”
这件事情在夏川心底留下了疙瘩，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污染了似的，但实际上却又没有。
苏越洲：单机很痛苦。
苏越洲接起来望门口方向走，张清源在一边评价了句：“你男朋友还挺浮夸的。”
回到校门口，将近宿舍门禁时间，她在转弯口要与他分道。
“吵什么？”他装作不知，“我们有吵架吗？”
苏越洲再次伸出头，目光朝对面瞪了过去，却没有人接收，好一个旁若无人。
他再一次将亲热的工具迎上去，就着刚才的姿势重新来一遍，俩人才平静下来的呼吸又逐渐紊乱起来。
他没有回答，而是在被窝内寻到她的手，捉住，渐渐往下伸去，同时他的身子往上挪。
夏川头皮发麻。
夏川的贵重物品多了一样，有时候带着笔记本在阅览室写文档，中途离开一下都有些不放心。
接着，她冲进卫生间，反手将门锁上，开始调整心绪。
“十九岁。”
夏川：……
“……”
下一刻，她便被他摁在墙上亲，这一回是他发起攻击，双手搭住她的肩，嘴上啃噬的力道忽轻忽重，将她的头部压得分分秒秒动弹不了。
夏川回身，就见他目光痴愣。
后来苏越洲接完电话回来，学长也起身走了，夏川见他佯装不高兴，思忖了下将桌上的东西都挪到斜对角，坐到了他旁边，这才见到他眉头脸色舒展了许多。
他说着，去拿自己的u盘。
房间很安静，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大脑又清醒了许多。
夏川没笑，趁他回头没注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越洲在上课，发消息让她留一个位置给她。
随行的人中只有她跟朱甜两个女生，不用多说，自然是住在同一房间。
一次，她下午下了课直接去图书馆，笔记本一块带着。
夏川对着镜子拍了拍面颊，或许是灯光太亮的缘故，脸部肤质下的红色细胞都通透了起来。
苏越洲坚持：“送你到门口。”
“……”
苏越洲呛了几声走出来，她鼻尖仿佛闻到他沐浴后的清香，跟她身上是一个味。
朦胧间，夏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间就醒了。
“男孩。”
“十岁。”
他摇头：“没怎么，一个小屁孩。”
“那我去洗了。”他从床上站起身，指着床头上摆着的水瓶和药给她看，“别忘记吃了。”
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温度打得很高，有电视机的声音，她洗了个澡后，最里面穿的是保暖内衣，最外面套了件穿来的长款棉衣，遮住了下身光着的上半条腿。
这回手边多了一台笔记本，是前段时间回家，陈佩宁给他俩各自买的。
“……”
她睡意并不大，所以强迫自己睡着很困难，那边水声已经渐渐停了，她内心焦虑起来。
同时，张清源也在刚才的课上当过老师的助手，知道夏川这会儿用电脑忙着写什么，便友好地问她刚才那个试验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身边的张清源看了一眼便撇开了，微微清咳以掩饰尴尬，接着夏川迅速打开文档来掩盖那张醒目惹眼的照片，脸颊红润地仿佛要灼烧起来，顺便恶狠狠地回瞪屏幕后方出现的那张狡黠脸。
夏川看得很专注，底下其实并没坐稳, 却又不敢摇来晃去，怕扰乱他视线，只有尽可能地静得像一尊佛像。
“我知道你没有，你过得这么清心寡欲，指望着你有我还不如买个充气的去。”
方城在一边见状，惨兮兮地哀嚎起来：“兄弟，你还真的就走了？说好的带我飞呢？”
夏川使劲抓头发，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先进到里边。
大一的几门课程需要用到电脑，写报告分析或者心得体会，亦或是网上报名考试等。
他将口袋中临时从药店买来的药递给她，提醒：“睡前别忘记吃了。”
夏川正想着查文献资料，见他这样说，便也不客气地指出几点疑惑。
苏越洲：现在双排。
俩人停下来，他伸出双手将她抱紧，她顺势偎进他怀中，风被他们相互挡住。
说完她用另一只手去解救，结果解救不成，反而被他双手一块摁在了那里。
他呼吸缓慢，笑了声：“你就这时候最可爱。”
夏川将自己电脑交给他，一切放心。
夏川有些尴尬，那份尴尬来自于桌面的背景图片，只因为这张图片先前是不存在的，此刻却意外清晰地映在了上面，像是巨幅般占据着。
夏川瞪着他，没说话。
“不试了吧。”
夏川：活该。
夏川开始为期末考准备着，有时候忙得就连跟他相约回家的时间都取消了，只能等元旦再回去。
“那再来一次试试？我调整一下。”他认真地说。
到了元旦那时候，她这怪异的情绪总算有了消减。
夏川的手被按在一处凸起上面，那东西像是被隔在衣物里面，她一时不明白什么，小手抓揉了几下，身边的人顿时发出一声喟叹，同时手下的东西硬了几分，似乎要弹跳出来。
夏川被迫取消三天学习计划，在一年的最后一天简单收拾行李跟他登上大巴出门。
苏越洲觉得那个部位稍微舒服了些，松开她双手，她即刻缩回到自己胸前，狠狠地搓着。
他将笔记本放下，打开盖板，开机上网。
他就撑着这样的姿势看了许久，整整一分钟后才起开回到自己床上，拿起床头的遥控板按频道，声音调小了些。
夏川欣喜地起身去拿，笔记本一片漆黑。
她即刻回头，黑暗中，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这样说了，自然是要求她也一块去的。
“是陪着我，但现在是黄金时间，不如我们……”他说着说着语气暧昧起来，肩上的手掌爬到锁骨处轻捏了几下。
苏越洲轻咳一声：“好了？”
夏川有几次不小心将他下唇咬了，是因为他总将舌头伸入她的口腔内，她吓得心绪被撩乱呼吸不稳要推他，但全身力道被他控制得紧，她的反推倒像是成了借力成全。
一个个点进去，打算随便浏览一遍，但却莫名地发现一个子目录文件名叫做“新闻联播”。
“感觉还行，小孩子挺听话的。”
夏川：我的带子呢？
她信他那股子自信，由着他将自己一路送到宿舍楼下，再看着他不断回头的身影离开直至与夜色混为一体。
“网盘里的新闻联播，好看吗？”
夏川配合着笑了几下，将他爪子拿下来，撇开话题正色道：“以后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夏川：滚开。
“几岁了？”
游戏胜利，苏越洲都没点结果数据，右腿先抖了起来，顺势将她抱稳, 询问意见：“现在走了？”
她别过头：“……不怎么样，透不过气。”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一片漆黑，她想她看到的应该是窗帘，严实地遮蔽着，外面透不进一丝月光。
“男孩女孩？”
等待的时间，他稍稍歪过头，视线通过屏幕边沿往对面望去，她脸上满是虚心讨教，瞧上去倒是正经得很，但她身边那位就不正常了，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一下她的脸，那样子就差点猥琐地亲上去了吧。
苏越洲往周围瞧着，望见前方有个公园，顺道从里面穿过可以更快地回学校。
夏川坚信他这种从来不看七点档的人会专心收集有关新闻联播的事件，于是秉着强大的好奇心双击点了进去。
她视线低瞄, 搭在键盘上的指节修长又灵活, 比例甚至比女生的还好看，那双手早就长成这样了, 她却仿佛第一天才注意到。
过了五分钟。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这样循环重复的日子一直过到快年底。
“你怎么了？”夏川问。
“你……”她结巴起来，不知该怎么说。
晚上睡前，俩人又聊了会，像往常一样，最后互道晚安。
夏川饶是再无知，曾经也从室友口中得知过，这个罕见的苍姓女人是哪一号人物。
到西山岛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
张清源摇头：“没什么，我继续说。”
是挺浮夸的，不论是性格语言脾气等等各方面，吸引得她再找不出第二个更浮夸的人。
她担心时间：“你待会回去来不及。”
苏越洲顺便也拿自己的交换，“先用我的玩一下。”
结果一个大扫荡，猛然间终于触碰到了，但却听闻对面男生轻微哀叫一声。
看书时间才不久，夏川感觉身边有人停下，她抬头，见是自己系的学长，张清源。
一行同学，夏川叫不出名字，多是大学里的人，另外还有朱甜也从大老远奔过来，一块在目的地与大家会和。
苏越洲看她换回去没有反对，毕竟刚才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很快，眼睛的主人说话了，嘴巴一开一合：“不是我是谁？”
他单手撑住墙面，视线对上她，耐心说道：“我想了想，今天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以后要是再发生，你能不能朝我撒娇，看我表情不对了，就主动抱我或者亲我脸，别跟着我一样臭脸，我肯定什么都不在乎了。信我不？”
下午他走之后，她浑身都觉得难受。
夏川抬头，“怎么了？”
夏川白天几乎泡在图书馆，桌上永远堆着厚厚的复习书。
渐渐地，她就真的睡着了。
她无助地咽了咽口水，跟身边的人相互对视，后者莞尔一笑，顺手将门开了，进去后以主人的姿态请她：“进来啊！”
当他是修理工吗？
夏川的家教任务是从周一到周五，苏越洲将自己的自行车推到她们宿舍的车棚，让她平时借着它骑去。
苏越洲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用手指在她笔记本键盘上狠狠敲着，迅速弄了一通，脑中猛然间想到什么，手指顿了顿，将自个手机的数据线连接到了她电脑的usb插口。
“成年了是不是该享受成年人的生活了？”
夏川后来回味这句话，总觉得他这人在某方面太小心眼。
“会有，我现在帮你重装一个。”
“家教。”
“你来了？坐下吧。”夏川抬头指着对面，因为她料到跟学长的请教不会太长，没多久他就会走，所以也没有多加解释。
夏川没指望他真这么早走，看看时间说：“不早了。”
身后的人将门关上，问她：“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待夏川感应到桌对面站人，才抬头一瞧，他腋下夹着电脑，手上握着手机，视线瞅着她跟张清源没吭声。
但苏越洲临时起意，说打算跟方城等人一块组团去太湖西山岛玩。
她的双手一直抓在他臂弯上，这时候手指稍稍收紧。
夏川在他离开后也没睁开眼睛，在轻微的电视声中继续培养睡眠。
方城长叹：“见色忘友啊……”
“不上旅馆，跟我走就对了。”他不容她拒绝。
夜色正浓，吻正热烈，爱在渐渐深刻。
她头埋在他胸前摇了摇。
她气恼，用腿部膝盖奋力去顶，毫不见效。
“我难受。”他楚楚可怜地对她说。
夏川脑中瞬间清醒过来，用手肘抵了抵身后，果然有一个大活人躺着。
夏川将头探过来，担心地求助他：“帮我看下电脑怎么回事？我桌面的文档还没保存，能恢复吗？”
“刚才怎么就突然间死机了？”她不明白地问。
苏越洲如愿看着，嘴角噙着一丝笑，很满意他们此刻的表情。
苏越洲：滚不开，这回你真在我怀里了。
夏川抓过被子将自己的脸挡住一半，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继续用自己摩擦她的脸，“湿吻的感觉怎么样？”
她不回，他自然也不回。
夏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全靠他那不要脸的声音，羞恼地想将手抽出来，却被他摁住不放，依旧在那个巨大的地方紧紧贴着，这回由他动作，带着她的手运动起来。
夏川搬过来，没兴趣上网，反而被他桌面分布新颖的图标给吸引了去，问他这是怎么弄的，他爽快地说待会儿帮她一块整了。
他理由颇足：“我跟宿管阿姨关系好，进得去。”
“成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