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 比朋友更亲近
郑颖告诉余友谊：“他来看他妹妹。”
手机又响起来。郑颖飞快蹭到床边拿起看。
郑颖挂断电话后把手机还给周师傅的同时，向他请假。
她那个干哥哥倒是没白认，总是带着兄长爱到剧组来探她的班。奇怪的是导演和周师傅等人对他都很客气。
吴宇：“……”
——哦。原来是要谈民国戏的事啊。
郑颖耸耸肩表示ok。白肩红裙在她的动作里抖落了无限风情。
难舍难分是个什么鬼东西？在棉花糖和变形金刚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丰隆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真是难得的好身段。
沈一帆看着她湿润的唇，睫毛轻轻一抖。
郑颖于是也声音幽沉地告诉服务生：“给我们倒两杯水吧。”
沈一帆看着这道风景，默默抬起手抚上胸口。
吴宇：“！！！！！！”
余友谊仰天狂笑：“傻，直接认干爹多省事。”
情比金坚的哥哥妹妹情呀，呵呵。
吴宇无语了。就没见过他家少爷这么矫情过。
沈一帆坐在餐厅里，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中究竟是种怎样心情。
拾掇完自己，她看着镜子，觉得里面那个人真是他妈的美得冒泡啊。
郑颖：“……哦。”
吴宇放下这件，走到沙发前又选了一件。
他只好挑选起来。先从床上拿了一件衬衫。
她觉得自己可能遭到了被浪费的方便面的报复——那晚她就不该去吃那顿认亲饭呀。
“你的理由听上去挺像是那么回事的，中间似乎还熬了碗人生鸡汤。但我总觉得你的说法有点牵强，你不如直接说你看上我了！”郑颖说得云淡风轻，开玩笑似的戏谑着。
刚刚那种义无反顾的气势，在吴宇的焦促叮咛里，渐渐消融殆尽了。
周师傅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对她低声说：“是成老板找你，他没有你的号码，打到了我这里。”
“我能，跟你提个要求吗？”
“等你拍完这部电影，我们就开始合作那部民国ip吧，你来做女一号，好吗？”
沈一帆看样子居然也要夹肉给她吃！
沈一帆：“非你不可。”
她像冲哪个神经病解恨似的把毛巾往洗手台上一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卫生间，直直地走到梳妆台前。
吴宇回视他，和他对峙。但只两秒钟，他的气势就矮了下来。
刚刚她走过来时，和他的眼神一对上，差点就崴了脚。俊颜黑眼，高鼻薄唇，面无表情又似有情，怎么看怎么是一位禁欲系里勾人欲动的杰出领袖。
郑颖一屁股坐在沈一帆对面。她悄悄地深呼吸，平复只有自己察觉得到的莫名加快了的心跳。
直到出了门坐到车上后，她才有点清醒过来。她捧着脸自责地问自己，这么轻易就向高级餐厅屈服，对得起曾经同甘共苦的土豆牛肉味方便面吗。
她看着美得冒泡的自己，又懵了下逼。可是，她收拾得这么美干啥？！
回复完信息她立马把手机往桌上一撇，“哈”地一声：“考虑个毛线啊！我才不去呢！”
看来长得好看就是好呀，走到哪里都吃得开。
郑颖：“……”
反正什么都贵，索性先挑肉吃……
郑颖把火辣辣的红裙子摘出来随手甩到床上，然后懵了个逼。
咳嗽过后，他说：“你不要多想，我和成墨阳不是一种人。我不是为了捧人才投戏，我只是为了捧戏来找合适的人。”
“咦我选裙子干什么，神经病！”
余友谊不带着万雨辰录节目的时候也会过来瞧瞧她。有一次他正好碰到了沈一帆也在。
郑颖端起杯子喝凉水。
动筷之前，郑颖有点沉不住气地问沈一帆：“您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
您当去过年呐？什么热闹都往上凑！
郑颖：“……”
“您这天生衣架子一般的好身材，穿哪件都好看！”
“小少爷，您这是干嘛？想晾衣服等吃完饭我帮您晾就成了！”吴宇懵逼地看着豪华房间秒变大菜市。
涂完嘴唇，郑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郑颖端着碗，忽然就想到了刚刚那声甜腻腻的谢谢哥哥。
“我特么要是不去呢，你就这么吃准了我会去？！”
郑颖：“为什么？”
沈一帆默了一下，掏出手机，翻出某个页面递给郑颖看。
他似乎对她的笑容有点不解，疑惑而几乎勇敢地，又问她一次：“可以吗？”
郑颖一脚踢开掉在地上的叉子。她也不知道这动作的意义在哪里，只觉得一瞬里心头有点动荡，这动荡传递到脚上就变成了一种力道发泄。
郑颖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把半截怎么吃都是土豆牛肉味的香蕉掉在了地上。
沈一帆有点幽幽地：“还有我。”
沈一帆在她嘻嘻哈哈的玩笑中，微微一笑。那笑容像硬挤出来的一样。
要了命了，连水果味道都统一起来了。
沈一帆看着她，回以沉默。沉默中，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是的，有这个打算。
郑颖握着手机“哈”地一声：“当然是不去了，还用问！”边说边手指轻动，输入的回话内容却是和所说的话毫不相干：“还得再考虑一会。”
等了一会，楼梯上传来咚咚声。他抬起头去看，下一瞬眼神直直地被吸引住。
吴宇：“……”统一制式的衬衫西裤，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区别吗……
郑颖忍不住分神听着。
郑颖被这回答一击即中，瞬间懵逼。
她谢过沈一帆，没加哥哥两个字。
沈一帆迎视着她的笑容，停在半空的手微微一抖，筷子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手机屏幕上静静躺着沈一帆的三联邀请句。
郑颖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小少爷，您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吗？”国家领导人啥的么，怎么郑重成这样……
郑颖：“作者大大的决定？”
大力地拉开柜门，手指从一件件衣服上划过。什么颜色好看呢？黄的太扎眼，绿的像毛毛虫，紫的忒老气，白的没特点。
吃得差不多时，沈一帆终于开了口。
郑颖剥了一根香蕉，一边吃一边在味蕾上泛起土豆牛肉的味儿。
郑颖咽下最后一口肉，舔舔嘴唇。
手机躺在桌子上，“叮”的一声，连响带震。
沈一帆放下梳子，抬眼看着吴宇的眼睛：“那你就去报吧。”他的神色冷冷的，声音也绷成一条单调的线。
沈一帆以问代答：“你不想做出一番成绩吗？”
旁边一桌是两家人正在聚餐，气氛热闹。两家的小娃娃紧挨在一起坐着，一男一女都是三四岁大的样子，像两个小面团一样，天真烂漫，玉雪可爱。
沈一帆看着满屋子的衣服裤子，问：“哪件好看？”
沈一帆轻皱了眉：“我不是，有那种企图的干哥哥。”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有点发了哑。
沈一帆接过手机，看着她说：“作者要求非你不可。”
他天真的童言童语惹笑了两家大人。
晚上不能化太浓，吓人。眼线就画心机一点的那一种吧，好像没画又显眼大。鼻梁挺高的，那还打不打高光？算了打一打也没怎么麻烦，毕竟打了更好看。嘴唇是涂得粉粉的还是大红呢？嗯红裙子配红唇吧。
郑颖回了神。
“这件爱出褶皱。”沈一帆又回绝了。
郑颖又“哈”了一声：“我并没有答应你去啊大哥！你去餐厅等个毛线呢？太自作主张了吧！这都什么毛病！”
洗完擦干对着镜子看，洗过的皮肤又白又嫩又q弹。
“他找我干嘛？”一边接过手机，郑颖一边有点紧张兮兮地问。
哈，神经病。我又不缺兄长爱。
郑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懵了下逼。
出门前，他拿着梳子仔细给自己梳了梳头。
大哥您上辈子一定是葫芦娃里的二娃，太他妈顺风耳了吧！
吴宇深吸气，放下第二件。他穿梭在摆在地毯上的衬衫阵间，走了两个来回，慎重地选了第三件。
沈一帆认真地：“至少出了事有个人帮你一起大声喊救命，总比你一个人喊声音大。”
小男孩像是刚学会用筷子不久，夹起菜来小心翼翼地慢。他颤颤巍巍地夹了一块肉，颤颤巍巍地往小女孩碗里送。小女孩笑眯眯地一口吃掉好吃的肉肉，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哥哥！”小男孩用小短手费劲地挠着脑袋腼腆地笑。
沈一帆对吴宇苦口婆心劝他先吃饭吃完再玩手机的叮咛听若不闻。
郑颖把手机贴到耳朵上，喂了一声。
郑颖掏出手机准备滴滴一下马上出发。沈一帆出了声：“坐我的车去吧。”
你别多做，我就不多想。
她差点冷得一哆嗦。这大哥特么居然会讲冷笑话了……
邻座的两个面团娃娃甜甜地玩在一起，童稚的欢声笑语一阵阵传来。
邻桌两家吃完饭买完单要走了，两个小面团娃娃难舍难分，哭唧唧拥着对方不肯撒手。女娃娃的爸爸只好哄她：“带你去吃棉花糖哦！”另一家男娃娃的妈妈也说：“我们去买变形金刚好不好？”
她把头发拢成一个松松的髻。看似挽得随便，实则暗藏了二十来个黑头掐。挽完头发把手放下来的时候，郑颖觉得两条胳膊的肱二三头肌酸得感人。原来要把什么东西弄得很轻松的样子，本身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起初的兴冲冲因为出发前吴宇的一番提醒，已经变成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有点期待，有点茫然，有点无奈和黯然。
但她张嘴时说的是：“好啊，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她大咧咧地回答，挑挑眉梢开起玩笑，“还好我们年龄相仿，要不然我就得认干爹了，哈哈哈。”
“只要不杀人不放火不卖小孩，提吧。”
“吴宇”大大迅速发来信息：“我已经安排车子到你公寓楼下了。”
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中，郑颖一口没歇着，风卷残云地很快把每道菜都打扫得七七八八。
沈一帆：“我要请郑颖吃晚饭。”
松松的髻挽在脑后，耳畔有细碎的发丝低垂微动，撩人心弦。
沈一帆亲力亲为，自己动手，从衣山裤海里海选出了一身他认为最好看的衣服。
肌肤雪白，裙子鲜红，两种色彩互相辉映，把红与白都映衬到了极致。
郑颖走到门口，一边吐槽一边愤愤地把脚踩进了高跟鞋。
和一个不扯蛋的人吃饭，除了吃还能干什么。
香蕉还没吃完，她就听到周师傅叫她接电话。
沈一帆补充：“我自己去，你别跟着。”
余友谊有点吃惊，问郑颖：“你沈爸爸怎么来了？”
两个小面团于是就双双喜笑颜开地松了对方的小手，为了即将到来的礼物开心得直拍巴掌。
那顿认亲饭吃完的当晚，沈一帆用自己的号码加了郑颖微信好友。
然而从他生涩的动作上看，很明显他从未扮演过伺候饭局的角色。他夹肉夹得犹豫踯躅，几乎有点尴尬。
平复好呼吸节奏，沈一帆递菜单过来，让她点餐。
沈一帆声音幽沉：“我从来不喝酒的。”
“我会先到天池餐厅等你。”
妈的原来她好好收拾一下这么好看呢。
沈一帆没被她这笑话逗笑。情急之中，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郑颖眼前飘过无数省略号……
沈一帆微微轻蹙了一下眉，平淡的音色中隐藏着几分局促：“要不，先吃饭吧，吃好了我们再谈？”
郑颖把手机还给沈一帆，有点激动地默默决定晚上回去给心爱的尿频大大砸几个深水炸弹去。
于是她笑了起来：“谢谢！”
但她在心里说，傻孩子，别做梦了，她现在是你妹妹，等长大了还是你妹妹。诚祝天下有情人都终成兄妹哈哈哈。
忽然耳朵里穿透进沈一帆低沉和缓的声音。
“这件领子不够立，不好。”沈一帆说。
指尖最后停在一件鲜艳大红色前后开叉的连衣裙上。
“咦我洗脸干什么？神经病！”
“……妹妹。”
是郑颖心爱的作者大大半夜不想尿频和沈一帆的对话记录。
郑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上悬。
她听到沈一帆唤着她。她回了神。沈一帆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吴宇有点气急败坏地直跺脚：“小少爷，你这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吗！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吗？你不能对零食|精动情啊！”他迈上前一步，语气是动了气的焦促，“小少爷，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你不是想把零食|精捧红吗？哪怕是为了这些尚未完成的事情，你要拎得清啊！再说你也说了，早晚要离开，那你也就别太多地招惹零食|精了，也算是为了她好对吧？”
小男孩牵着小女孩的手，也甜甜地说：“你现在做我的妹妹，等咱们都长大了，你就做我的太太啦！”
“这件扣子不好看。”沈一帆又发表了看法。
周师傅准了她半天。
郑颖连忙端起碗迎过去，和他欲送还休的筷子在半空相会，接下那两根筷子中间的肉块。
郑颖拒绝沈一帆的提议：“我的哥，你看你是打得过他还是骂得过他还是不要脸得过他？你什么都不过他，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
再看那张脸，唇红齿白，明媚无双。饱满的生命力像要从脸蛋上的胶原蛋白里跳溢出来。
余友谊问她，他妹妹是谁。郑颖说哈哈哈就是我啊。
郑颖觉得她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看着沈一帆。手脚似乎在一瞬里迅速发抖变凉。
郑颖简直快被这有爱的画面萌哭了。转回头想拉着沈一帆一起看，却在定睛一瞬间惊成一只呆逼。
“！！！”吴宇瞬间激动了。
沈一帆呛了一下，呛得脸都红了一些。
郑颖觉得自己有时候老把什么事想歪，一准都是不着调的喷哥给她带跑偏的。
妈蛋，对面这位花美男到了晚上看起来真是俊帅得让人腿都合不拢。
沈一帆点点头，声音里带了一丝哑：“是啊，我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的，我希望能在我的人生岁月里留下点痕迹。你是我做出成绩的最好人选，因为你身上有其他人所没有的，越是在逆境中，越是坚韧的品质。”沈一帆看着郑颖，一眨不眨，“我选择你，与其说是成全你，不如说是想通过你成全我自己。”
郑颖看着他，心里有个小人在吐槽。
他眼底浮现出谁也洞察不到的忧伤。
她哒哒哒点着手机：“我考虑一下。”
郑颖看着菜单上的价码有点心惊肉跳。什么菜都贵，拍个黄瓜都他妈七八十。于是她颤抖地越过了贵贵的菜，点了更贵的肉。
空水杯放到桌上，她抹抹嘴巴，戏谑地一笑：“你以后投什么戏都找我演吗？”
“我以前觉得人活着就是等死罢了，挺没什么意思的。我想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因为我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沈一帆幽幽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娓娓的轻语，让他说的每个字都带上了某种力道直敲到别人心上。郑颖从来不知道这位看似寡言的少爷，这么会说话，这么有做演说家的潜质。“你……很有趣，很阳光，充满活力，对再坏的境况也不绝望。我很想，能和这样的你，成为比合作伙伴，比朋友，更近一步的关系……”
临行前，她嘻嘻哈哈地对沈一帆说：“我的哥，我要是俩小时内还没回来，你就打扫黄办的电话去捞我吧哈哈哈！”
郑颖悬在嗓子眼的心，一下掉落在地上，冒烟带土的，砸出一个坑。
郑颖也跟着笑。
沈一帆：“我也一起去。”
沈一帆的声音平和中带着不容敷衍：“从穿什么都好看里，挑出一身最好看的。”
沈一帆一眨不眨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女孩。她美好得像一道化为了慢动作的风景，周遭的一切在她周围风起云涌地变换，唯一不变的，是她拾级而上踏步而来的款款动人。
郑颖眉梢一挑：“非我不可？”
沈一帆站在门口，脸色一层一层黯淡下来。
沈一帆看过来。郑颖从他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丝凝重和紧张。
吴宇看着他家小少爷闷而骚的样子，胆战心惊：“小少爷，您要是再这样，我可要跟三位少爷打小报告了！”
“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做我的……”
他把衣柜里所有衬衫西裤都抓了出来摊到床上沙发上和地毯上。
不大一会儿，菜品上齐。
她把手机往床上一抛，捞起裙子套在身上。
她哆嗦着拒绝了沈一帆的提议，执着地滴滴一下马上出发。
那笑容的深处，好像隐着许许多多的难言忧绪。
周师傅摇头，表示不清楚。
她的表情迅速起了变化。从提防，到冷淡，到抗拒，再到妥协。
郑颖伸手一捞，看到新跳进来的信息是：“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敲着自己脑袋走进卫生间，莫名其妙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郑颖恳切地点头：“嗯，你是我亲哥那种哥哥，牵手算乱|伦的那种！”
算了，还是红色吧，谁叫她叫小红呢，还是跟名字应个景好了。
郑颖偏偏头：“那部小说很好看，你如果真的想拍，应该能找到比我更有收视率号召力的合适人选。让比我更好的人，更好的去演绎这个故事，才不辱这个故事的精彩。”郑颖用自己的方式婉拒着，“我现在特别想拍打戏。”
说完她“腾”地站起来，也没穿拖鞋，移形换影般冲到衣柜前。
邻桌的两个小面团娃娃正玩得开心。小女孩一声声甜甜地叫着哥哥哥哥，童稚的声音一下下往郑颖的耳朵里扎。
沈一帆隐忍地移开了眼神。
她不由也跟着一起凝重和紧张起来。
一边吐槽，一边手指在触屏上翻飞：“知道了。等下我要是打得到车就去好了。”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开始化起了妆。
从那一顿认亲饭后，郑颖觉得自己的味蕾出现了点问题。她感觉自己不管再吃什么大鱼大肉零食小吃都是一股土豆牛肉方便面的味儿。为此她连侵入生命里的零食都快戒掉了。
成墨阳在电话里告诉郑颖，让她等下到七彩茶室去。就是她上回去过的那个茶室，还是上次那个包间，他在那等她。他告诉郑颖，先别想着拒绝他，因为这回他要谈的事情，和她的弟弟有关。
沈一帆问她要不要喝酒，她反问沈一帆：“你呢？喝酒吗？”
郑颖：“我想做出成绩，但我想靠我自己，不是靠着哪个金主。”她顿一顿，终于把话说白了，“如果部部戏都是靠你，那是你的成绩。”
郑颖忍不住斜眼去瞄那两个可爱的面团宝宝。
过了一会，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手腕转动，门被打开，沈一帆走了出去。
这天沈一帆又来探班，带着一大堆瓜果梨桃大香蕉。
郑颖听着这番话，不知道心里到底是番什么样的滋味。乱七八糟的好多情绪一起往外涌，涌得她晕头转向。
那道他等待的身影从楼梯间升上来，一步一步，款款走来。
半夜不想尿频大大说：“不是郑颖做主演小说版权我不卖的。是，像您说的，我知道ip影视化对于一个作者的意义，但我宁愿它失去意义也不想为了点版权费糟蹋我的小说。说实话我写这本小说的时候，女主都是按照郑颖穿旗袍的样子写的，所以如果不是郑颖来演而由别人演，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