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我很好奇
“没了隐藏自身的言灵，不管他选择哪里进入学院地下，都要进行强攻。”
听到施耐德教授这样说，不远处靠墙站着的楚子航把目光投了过来。
图书馆外，施耐德教授的脸色很严峻。
施耐德教授说完，看了眼手机上eva的报告。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没什么。”
但现在等了很久了，森川羽依旧没有出现。
施耐德教授给路明非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子弹。
“有谁的狙击技术比较好？”施耐德教授再次问道。
而他面对过的所有龙类，对于人类的敌意和杀意都很深。
但频道里没人回答。
“路明非同学，现在副校长全功率开启了他的炼金矩阵，包括校长和森川教授在内，全校所有人的言灵都在被压制，难以施展。”
不少就在图书馆门前的学生马上更换弹匣，把实弹换成了专门用于杀伤龙类的汞核心钝金破甲弹。
“执行部的负责人施耐德教授怎么说？”终于，一名教授问道。
eva：“施耐德教授计划在图书馆外布防，他认为森川教授有很大的可能会从图书馆进入地下通道。”……
路明非马上否认：“没有，施耐德教授你别听这家伙瞎说。”
局势瞬间变得恶劣。
相比之下，他的剑势和剑意倒是没什么影响。
刚才他和凯撒在餐厅那里被eva命令参与围杀“假森川教授”的任务，结果森川羽直接赶了回来，重创凯撒，又击倒了昂热校长，然后又消失离开。
他把手提箱打开。
他又取出一个圆柱形的石英玻璃密封管。
“而你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把这枚子弹，送入他的身体，废除他的战力。”
他站在离图书馆很近的一栋楼的楼顶，看着下面正在布防的学生们。
路明非摇头，芬格尔却在路明非的背后推着他。
还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
施耐德教授收起手机：“校长现在昏迷不醒，难以主持大局，校董会和各位元老已经做出了反应，商讨下一步如何处理龙王之卵的事情。”
而当他说的时候，心里估计已经有了答案。
除非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怀疑某件事情，不然他都不会问出口，而是憋在心里。
上次的她一身丝绸睡衣，像是个可爱的居家宅女，这一次的她身穿校服，像是还在上学的女高中生。
但他的心中，仍然是浓重的疑惑。……
施耐德教授看了眼教堂和英灵殿的方向。
“如果他没来，也没有关系。”
“除了一个狙击他，威胁到他生命的学生之外，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学生下杀手，也没有去补刀。”
“他射击技术老好了。”
但是单凭体魄，面对持续不断的炼金子弹攻击，他会很吃力。
森川羽再次使用净化。
“第五元素，贤者之石。”
这让他感觉有些棘手。
但剑势更多的在于对他人的威慑，剑意更多的在于坚定自身的意念，并不能直接用于战斗。
就算一发两发子弹打不破他的皮肤，但成百上千发的子弹打过来，不断的破甲，他也会疼痛，会受伤。
下一刻，空间之力瞬间扩张延伸，将eva的整个主机吞没，融于无形。
“尼古拉斯副校长把它送了过来，希望给一位擅长狙击的人使用。”
“当然是我们家路明非啊，施耐德教授。”芬格尔却拍了拍身边路明非的肩膀。
沉思了一会，森川羽站起了身。
施耐德教授深深地看了一眼芬格尔，手指点了点路明非。
“嗯，这么说不对，你是人工智能，没有人类的情感，也应该没有好奇心，所以大概不会好奇我什么来到这里。”
最后，他来到中央主机室的门前，掏出了上次老唐那张黑卡，打开了大门和匝道。
于是他在赶来支援的路上，让已经开启eva模式的诺玛帮他整理了一份简报，最后才明白了具体情况。
他当时没反应过来，但是他大受震撼。
等到净化冷却完成，还能再积聚一波风势，使用一次疾风步。
如果被他们发现他想带走eva，估计会阻挠他，甚至会破坏eva。
他本能的感觉要出大乱子，便紧急召集了剩下的学生，开始在图书馆布防，并且让餐厅那里的学生分散，赶去其他地方帮忙。
eva闻言，没有说话。
所以他有些困惑。
“如果一会森川教授出现，我会让所有人开枪射击，给你提供掩护。”
几分钟前，负责狙杀森川羽的格罗佛被森川羽直接随手斩杀，尸体都还没凉，这个时候没人自找麻烦。
“而能进入学院地下的入口只有图书馆，教堂和英灵殿。”
“我们必须要夺回龙王之卵。”
施耐德教授顿时沉默。
那是一颗修长的子弹，弹头是暗红色的，仿佛一块简单打磨过的红水晶，里面有血一样的光泽在流动变化。
“嗯？”施耐德教授看向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好在他还有净化。
他这次是想潜入中央主机室，拆了eva，把eva带走。
“全体，更换炼金子弹。”施耐德教授对着校内频道说了一声，神色严肃。
他看着eva。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
他走近eva的投影，仔细盯着她的眼睛：“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又来到这里吧？”
再然后，又收到诺玛的信息通知，得知那个高危目标的身份是森川教授。
“如果他是真正的龙类或者仇视学院的混血种，应该不会这么克制才对。”
因为言灵·戒律和炼金矩阵的原因，他使用风势和御风的能力被压制了不少，只能发挥出不到两三成的力量。
“但不管森川教授是不是学院的敌人，我们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龙王之卵就在他的手里。”
eva也看着他。
言灵被压制，又直面风暴，受到重创，现在刚被送去抢救。
结果他发现三个地方全都有学生和执行专员守卫，而且人还不少。
路明非力气没他大，垮着脸，被他推到了施耐德教授的面前。
森川羽也没有管她，直接穿过她的投影，向着她背后几层楼高的主机矩阵走去。
芬格尔和路明非也混在他的队伍里。
“学院地下的‘冰窖’有某种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一定会前往学院地下。”
“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森川教授是龙类，他行事为什么这么克制？”
如果他从正面强攻，会引来不少人跟着他。
施耐德教授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这一次，她的样子和上次有所不同。
没有再犹豫，森川羽从高楼一跃而下，向着图书馆冲去。
eva和施耐德教授命令他带领还有作战能力的学生回防图书馆，他便带着人赶了回来。
另一边，森川羽接近了图书馆。
刚才他感觉他被发现并盯上了，就在校园里面逛了一圈，甩开了eva的无人机监视，又把英灵殿，教堂，图书馆都看了一遍。
箱子中是枪械的配件，被他很快拼装成了一支大口径狙击枪。
虽然他的体魄依旧强大。
校长现在状态很差。
“至于你的想法，不管是对是错，先收起来。”
很快，净化的冷却结束。
他的这个学生表面看起来冷峻至极，但实际上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她的眼中泛起光芒，像是在思考。
施耐德教授从身旁拿出了一个手提箱。
路明非下意识的摇头：“那如果森川教授没有来图书馆怎么办？”
净化的冷却时间也快好了。
但就是她，识破了心觉的伪装，把他和心觉逼到如今这个躲躲藏藏的地步。
他趁着净化解除他身上的戒律，戒律还未重新压制他的短短一刻，积聚风势，用出了疾风步。
“我估计，这也是校长听到eva的报告，就直接向森川教授动手的原因。”
楚子航沉默。
那就是森川羽击溃凯撒，他直面森川羽的时候，没有从森川羽的身上感觉到敌意和杀意。
“不管他是学院的卧底，还是外界的混血种，或者是龙类，都不能改变这件事情。”
当他走过匝道，走进中央主机室内的时候，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上次见过的人工智能少女的投影。
结果他还没出门，就突然听到全校广播通报，说高危目标正在入侵学院地下通道。
这需要不少的时间。
“在他们商讨出结果之前，我们要守好学院地下的入口。”
楚子航是他的学生，他很了解楚子航。
上面是校长的身体报告。
良久，他终于点头。
他将子弹填入狙击步枪的弹仓，上膛，递给路明非。
“教堂有尼古拉斯副校长，英灵殿有古德里安教授和曼施坦因教授，因为昨天入侵事件，我从外面调回来了一些执行专员，在那里帮忙。”
单看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乖巧温柔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卡塞尔学院的中央主机，全世界最先进的人工智能。
但等他赶到图书馆时，他却听说昂热校长已经战败受创，在和一些学生一起被抢救。
“至少，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这是贤者之石打造的炼金子弹，弹头以纯粹的精神构造，可以击杀初代种的龙族君主。”
唯一相同的是，她的蓝发及地，肌肤晶莹得近乎透明，还是那个投影中美丽的虚拟少女。
他伸出手，发动御朱印帐的空间之力。
“另外两个地方，随时可以在他强攻的时候进行支援……”
“现在我拆了你，把你带走，卡塞尔学院会变成什么样子。”
“路明非同学，请过来。”
楚子航看着施耐德教授，终于低声道：“我觉得，森川教授应该不是敌人。”
他冷着脸，见芬格尔掩护着路明非去找狙击点，便向施耐德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导师，您觉得……森川教授他一定就是龙类吗？”
上次出现过的金属傀儡小人向着他凑了过来，被他随手丢到一边。
疾风步和旋风烈斩这类需要风势的招式，也很难使用。
他顿了一下：“当然，我知道你对于森川教授背叛学院，抢走龙王之卵，甚至可能是龙类的事情感到困惑。”
他看着楚子航，又看了一眼周围，眉头逐渐皱紧：“这句话，你不该说出来。”
他的身影，顿时融于风势中。
他注意到了守在门前的楚子航和施耐德教授他们，绕了过去，再穿过守在门前的学生，进入图书馆大厅，又进入地下通道。
“虽然森川教授体魄强大，还精于剑道，但是没有了护体的风元素，贤者之石的炼金子弹，足以对他造成致命伤。”
几分钟前，他还悠闲的在自己公寓准备今天给学生们上课的资料。
虽然他射击技术确实不错，但他也不想做这种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