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我喜欢绯月大人，非常非常喜欢绯月大人。”
“是真的。”心觉继续小声说道。
心觉说着，突然凑近了森川羽的脸，认真的看着他。
“说实在的，主人，不管是你们人类还是我们妖怪，本性都很贪婪。”
“你们人类就不一样了，是社会性的动物，大多数都会约束自己，不让自己暴露出贪婪的本性。”
“绯月大人知道我跟着她，也知道我以前被其他妖怪欺负。”
虽然他比普通人强，但就是人类。
森川羽点了点头。
不对……大狐狸她叫御津子，又不叫臭狐狸，心觉根本不算冒认名字。
“我很好奇她怎么知道我假装成她的，毕竟那些家伙见到她之后就都被她杀了。”
“我说那么多，不是要和你讨论人类的文化，而是希望主人你认清现实。”
“这就是了，主人你的确是个人类，但某种程度上说已经不是人类了。”
“心觉，刚才那些话都是你想出来的？”
“当然，没有主人你的话，法律根本制裁不了他们就是了，最后肯定是那个大巫女来执行处决。”
“遵守最基本的道德，也有利于你们人类社会的稳定，不然你们每个人都会陷入到相互猜疑的危险境地，和我们妖怪没什么区别。”
历史的残影中有着过去发生的事情，老婆她只要看一眼心觉做过的事情，就知道心觉假装过她。
“归属感很重要，她也不能免俗。”
“为了守护弱小，维护正义而挥剑的你很帅，很让人动心，为什么只是因为贪心就否认自己呢？”
“她让我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九尾狐狸的模样，喊了几声‘我是臭狐狸，烦人又讨厌’，就让我走了。”
“因为主人我爱你爱的深沉啊。”
不过他也没有计较的想法，只是叹了口气。
“我请求她别杀我，绯月大人却说懒得杀我，只是想教训我一下，因为我假装成她的样子。”
“这也叫爱吗？人家才不要这种扭曲的爱咧！”心觉嗔恼的抓紧了他的风衣，“请温柔一点，给我正常的爱啊！”
“看来我帅气的剑豪主人又回来了，嘿嘿嘿。”心觉整个人都躺倒在了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脖子。
“我当时不敢再假装她的样子，又觉得绯月大人很温柔，就一直远远的跟着她，躲避其他的妖怪。”
“看见当时的景象后，我就害怕的逃跑，被绯月大人直接追上。”
“那现在呢？”
“那你可真是个屑女仆。”
“哦。”心觉点了点小脑袋，一脸的期待。
“嗯，都死了，绯月大人对于冒犯自己的家伙从不留情。”
“咳～”森川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称谓，忍不住干咳一声。
“但是对于我们妖怪来说，力量就是一切，有力量就可以任性而为，并不会去掩饰本性，所以我们妖怪偏向于独行。”
心觉说着，露出了笑容。
“这不重要，主人。”心觉摇了摇头。
“我们妖怪都有着可爱的外表，你会喜欢很正常……当然，你能喜欢绯月大人的原身，脑袋指定有点问题，这点请容我坚持。”
“还行吧，勉强评个七分好了。”
“哦……”心觉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对啊，我想通了。”
“现在，我还是觉得主人你很奇怪。”心觉叹了口气，“但是，我逐渐理解主人你的想法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反而没有她想的通透。
“……”森川羽沉默了一下，想到了自己对医院的教授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的事情。
“虽然很多人和妖怪都觉得她是主宰着东京黑夜的皇帝，但她也一直强调自己是个巫女。”
尼玛，居然是真的，老婆她对大狐狸的怨念到底有多深啊。
心觉毫不介意的样子，蹭着他的胸口。
“主人，你这样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解除了我的女仆身份吗？”
“说吧。”
“嘁，都说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让我当女仆？”心觉撇了撇嘴。
心觉说的好像也没错，自己的确在这个问题上困扰了太久。
“然后它们都死了？”
他问道，又觉得不如眼见为实，摸着心觉的脑袋，进入了历史残影。
心觉点了点头：“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但绯月大人没杀我。”
“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嘛，反正绯月大人已经想通了，又不会怪你。”
“嗯，本来这些话我是准备找个机会在京都说的，但是能提前解开主人你的心结也好。”
森川羽听着她的话，愣了一下。
心觉犹豫了一下：“我能说实话吗？”
“你强调自己是人类，更多的是寻求归属感，而不是让自己显得像个异类。”
“当然，这样的主人我并不讨厌。”
“森川先生。”
“不是，人家哪想得出来这些，是绯月大人教我说的。”
一位机场的工作人员轻轻推开了门，快步走了过来。
妖怪不是不能胡乱认其他妖怪的名字吗？难道是心觉太弱了。
“说实话，我一开始很讨厌主人，觉得你是个变态，居然喜欢我们妖怪，脑袋肯定不正常，而且说一套做一套，很惹人厌。”
“主人你估计也是出于这种普通人的道德感，觉得自己占有很多女孩子不好，又害怕别人指责，不想承认自己道德有瑕疵，所以一再否认自己。”
“不能。”
心觉说着，又往他胸前靠了靠。
“哦。”心觉乖乖点头，继续道，“至于主人你说一套做一套，大概是因为你们人类的道德观作祟。”
绯月她也肯定考虑了这点，既出了气，又不会伤害到心觉。
“那些妖怪发现之后，都想杀了我，结果正好撞上了出来散心的绯月大人……”
“满分是一百分对吗？这个梗已经被用的太烂了。”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呢？”森川羽忍不住问道。
森川羽笑容一僵。
“你并非普通人，而是拥有力量，又有着底线的强者。”
心觉刚才说的是一开始的想法，现在的想法总会有所不同吧。
“额……应该是吧？”
“主人，你觉得你是个普通人吗？”
“你是人类不假，但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普通人的道德观也不再适用于你，不然你遇到千酱她们的时候，也不该自己处决幕后的黑手，而是等待法律对他们的处罚。”
“那就对了。”心觉点了点头，“我猜主人你肯定也经常对着别人强调自己是个人类。”
“主人你一定在想自己就是个人类对不对。”心觉突然摸了摸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
“所以绯月让你跟着我，是为了让你开导我？”森川羽不禁想到绯月让他带上心觉的要求。
“这点就算你坚持，也不用强调。”森川羽弹了下她的脑袋。
“所以主人你接受现实不就好了？”
虽然他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但听到后果然还是有些不爽。
“主人，说真的，我很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那人家能不能再提个要求？就是主人对我再温柔一些，别让人家干活了，让人家有更多的时间的偷懒？”
“真的假的？”
“那些家伙见到绯月大人的时候就把她当成我开始骂，她没听第二句就把那些家伙都杀了。”
“哼，那主人你上次还用这个烂梗骗我，让我被绯月大人惩罚？”
“绯月大人看你最近越来越奇怪，变得不像你了，担心你想不开，特地叮嘱了我这些话，让我找机会和你说一下。”
他想着，又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心觉她猜的的确没错。
“我当时变成了一个小妖怪的样子，远远的跟着那些家伙。”
“她一边说着‘烦死了，离我远点！’，一边又在她住的山里给我划了一片地方，把我扔到了那里。”
不过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人类。
“因为绯月她有权能。”森川羽接着她的话道。
听她这么一个妖怪给自己一个人类分析这些东西，总让他有种怪怪的感觉。
森川羽也懒得和她计较，把她从身上扒了下来，让她在旁边坐好。
森川羽看着她的样子，不禁露出了笑容。
森川羽叹了口气，捏了捏心觉的脸。
心觉说着，突然叹了口气。
“尽管绯月大人不承认我是她的追随者，但要是没有她保护我，我这样的弱小家伙根本没有办法活到今天。”
“诶嘿嘿。”
自己纠结那些东西的确没什么必要。
“因为主人我是个死宅，大变态，喜欢女仆，这个回答你感觉怎么样？我心爱的女仆小姐？”
“主人，神社的那个大巫女你很熟悉吧？”
森川羽问道，虽然他感觉已经知道了答案。
突然，贵宾候机室的门外传来了声音。
“没有归属感的人，往往也没有责任心……”
他很快回过了神。
“只要主人你喜欢就好啦。”
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为什么要讨论这么严肃的哲学问题啊，心觉？”森川羽打断了她的话。
心觉点了点头。
知道了心觉对绯月的看法，他也想知道心觉是怎么看自己。
“下次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森川羽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