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他真是赖话听多了,有点儿好赖不分了
姜诗把鸡哥扔到厨房,并留言附加一百块:
【杨佳姐姐,我要吃鸡!要狠狠地炖它!往死里炖!给它炖到肉离骨,骨稀烂,烂成泥!】
杨佳午休起来,就看到门口菜篮子里放着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公鸡。
她眼睛一亮,着急忙慌地就把今天刚从对面山上采到的新鲜蘑菇拿出来,往鸡哥身上一扣:
“小鸡炖蘑菇!”
“好菜!”
这边,姜诗送完鸡哥回来,就发现没有了姜舟的身影。
她打电话问姜舟,姜舟说,跟蔡叔去采野蜂蜜去了。
以前姜诗也跟着去过,但满山跑,脸晒成了猴屁股。
白里透红,红里透粉。
那是脸和白面汤,眼抹胡辣汤,丑到爆
有了第一次,没有第二次。
姜诗一个人无聊, 就往猫舍跑。
沧澜一见她,就从猫爬架上纵身一跃,跳到了她的头上。
“哎!”
姜诗不察。
大几十吨的卡车,连人带猫,翻了。
“你好重”
她举起双手,扒拉下沧澜。
一口就咬了下去沧澜的头上。
“mua~mua~mua~”
“宝宝,你好香啊!”
“你的手好小啊!比我的小好多诶!”
“你这是用的什么护手霜啊?这么滑!”
沧澜:???怎么有一种被骚扰了的感觉
它不自然地蹬腿,扭动大腰盘子,发出黏糊糊的夹子音。
姜诗更爱了。
头全埋沧澜肚子上,狂吸。
慢慢地,姜诗头上、肩膀上、背上、腿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哈基米。
从远处看到这一幕的纪桐瞳孔山崩地裂,“vocal!姐姐身上长猫了!”
纪殊抿紧唇瓣不语。
从他的角度看去,姜诗正撅着蠕动
不甚美丽
很快,画面一转。
姜诗坐在了古树搭建的猫爬架下。
左手罐罐,右手猫条。
画风也逐渐反转。
有了“古藤老树昏鸦,喵咪搓动脚丫。讨好主人爹妈,餐餐有鱼武虾”的经典场景。
姜舟在猫舍找到姜诗的时候,姜诗已经被伺候得呼呼大睡。
他把沧澜、大花、小花、花月、花梓从姜诗身上抱下来,沾着蜂蜜的手就捏上了姜诗的脸。
“姜诗,起来!起来!”
姜诗睁眼虚虚地看了一眼姜舟,“别吵???哥!”
还昏昏欲睡的眼睛,在看到姜舟肿着腮帮子的那一刻,猛地睁大。
“哥哥,你被蛰到了!”
她弹坐起来,慌乱地就要去摸姜舟惨不忍睹的左脸。
“诶诶诶~别碰别碰!” 姜舟眼疾手快地抓住姜诗伸过来的手,把手里的蜂蜜罐塞到姜诗手里,“诺~给你。”
姜诗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连忙打开蜂蜜罐,也不管手干不干净,就用食指沾了蜂蜜,挡开姜舟的手,“你别动,我给你涂点儿蜂蜜。”
见姜诗着急担心,姜舟心里爽了,当下就把脸贴了过去,“轻点儿,啊~”
“知道了知道了。”
微凉的指腹贴在火辣辣的脸上,削减了姜舟的痛感。
“哥,你以前去找蜂蜜都没事,今天怎么被蛰了”
姜诗盖好蜂蜜罐,用不解的声音问道。
她的眼中除了担忧和心疼,再无其他。
好似这一刻,姜舟就是她的全世界。
姜舟把脚边的沧澜抱起来,揉了揉,“弄三四罐是没事,但不还有你吗?”
“给我的?”
以前野蜂巢蜜有限,都是给奶奶和妈沫的来着。
“那不然呢?这齁甜的玩意儿,少是少了点儿,但又不是没有。”
闻言,姜诗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哥,有你是我的福气!”
说着,她迫不及待就打开蜂蜜罐,拿出一块蜂巢蜜,夸张地嗷呜就是一大口。
满足的小表情,和姜舟手里得了罐罐的沧澜如出一辙。
姜舟和花月握手的动作一顿。
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包了一大口蜂巢蜜的姜诗。
下一秒,姜诗掰断的一大块蜂巢蜜就递到了他的嘴边。
“哥,你尝尝,超好吃!”
姜舟一愣,眼底的狐疑尽数散去。
他真是赖话听多了,有点儿好赖不分了!
真特么好吃!
“好吃吗好吃吗?”
“嗯,还不错。”
“嘿嘿,奶奶两罐, 妈妈两罐,爸爸一块,你一块,我一块,剩下的我们回去分着吃。”
“好。”
姜舟正说着,沧澜的嘴巴就凑到了他的嘴巴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一声“喵~”叫,带刺的舌头,就舔到了他嘴巴。
“啊啊啊啊啊,大馋小子!蜂蜜你也吃!”
晚饭时,众人对着瘀血的鸡哥迟迟下不了手,只有姜诗一个人炫了整整半只,剩下的,喂了狗。
吃了饭,众人围在一起,喝茶,嗑瓜子,聊八卦。
姜奶奶讲起了从前的种种。
譬如,姜父姜母的爱情故事,姜诗从小到大的荣誉,姜舟的糗事。
(姜母:冷离;姜父:姜淮言)
两如白昼的院子里,笑声朗朗。
姜奶奶说累了,姜诗说。
姜诗说完,王妈说。
王妈说完,郁管家给大家表演了个打铁花。
姜舟拎着蔡叔和杨佳给大家表演了个放烟花。
院子里其乐融融的笑声,直到八点才渐渐散去。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姜奶奶忽然想起了苍月。
“诗诗啊,苍月是不是回猫舍了?我今天一下午没看见她了。”
说起这事,姜诗也觉得奇怪,她从猫舍回来,也没看见苍月。
“应该是吧。奶奶,您先回屋,我和哥哥去把苍月给您抱过来。”
姜奶奶点点头,叮嘱道:“注意看路,庄子里的蛇多了起来。”
闻言,姜诗豪气地一拍姜舟胸脯:“放心,奶奶,包在我们身上!”
“好好好。”
与此同时。
山脚下。
纪殊驾驶着越野车,正往山庄的方向行驶。
“哥哥,能不能再快点儿?它开始流口水了”
纪桐坐在后座,抱着苍月,着急地问。
“好,你坐好。”
纪殊咽了咽喉咙,极力忽略手背上传来的瘙痒和不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