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听着，我给你来一段儿rapper
“你这样也能做家教？”
“别看不起我，我全科a+。”
盛宴瘪嘴，往电竞椅上一靠，“那我考考你，八大行星都有哪些？”
“……”
到底谁给谁做家教？
姜诗嘴角一抽，心里不嘻嘻，脸上嘻嘻：
“小孩哥，我就是来试个课。我们走个流程，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以后准江湖不再见。”
她眯起眼，笑得慈祥。
盛宴飞快地斜了一眼姜诗，不接话，颇有些傲娇地反问：“说不出来？”
姜诗：“……”
钱难挣，屎难吃。
盛宴得意洋洋地吹了个口哨，“听着，我给你来一段儿rapper 。”
姜诗嘴巴一张，眼睛眉毛挤一堆，“啥？”
盛宴嫌弃地翻白眼，没搭理姜诗，自顾自地一边比划一边唱：
“哟哟哟～e on～太阳～那个gogogo。
水星，那个gogogo。
金星，那个gogogo。
地球，那个gogogo。活的人、死的鬼，一起gogogo 。
火星，那个gogogo。
小心那个行星带（小行星带），gogogo。
木星，那个gogogo。
天王星，那个gogogo。
海王星，那个gogogo。
冥王星，go～go～g～o～”
姜诗呆滞听完，并认真鼓掌，竖起大拇指，真诚夸赞：
“小孩儿哥，算你牛！过完这半个小时，不用你说，我自己润。”
盛宴眉毛一挑，“僵尸，你也不是没有梗的人，可以多留几天。”
姜诗坚定摇头，“不了，有多大腚穿多大裤衩子，这活我接不了。”
盛宴不干了。
他都拉下脸让她留下来了，她为什么还要走？！
“你是i人吗？胆子这么小？”
姜诗：我对内是e人，对外是i人。
想是这么想，但她的肢体动作却是小鸟脖子一缩，继续点头。
盛宴动了动嘴，作思考状。
半分钟后，他猛地坐起来，一巴掌拍在姜诗的肩上，“我是e人，我收留你。”
“……”
真是一个梗也不放过……
“这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吧，还是得看你爸妈怎么说。”
姜诗举手推开盛宴，婉拒。
盛宴直接装没听懂，反过来劝姜诗：“这个你放心，回去等我消息就行。”
他从电竞椅上弹起来，小天才电话手表往姜诗面前一伸，“先加个wechat。”
姜诗抿唇，鬼使神差地加了。
臭屁了一点儿，但和钱的香味儿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于是，她进去不到半个小时，稀里糊涂的就出来了。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
然而，比初中小孩哥更炸裂的是小学小孩儿姐。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一个大爷霸道的占了三个座位。
姜诗站在靠近后门的杆子旁。
前前后后，有两三个大爷大妈让霸道大爷让出位置都没用。
直到一个顶着空气刘海的八九岁小孩姐从后面走到霸道大爷面前，直接就问：“爷爷，我可以和奶奶坐这儿吗？”
霸道大爷看了一眼小孩姐，拒绝：“不行，这儿有人了。”
小孩姐疑惑：“这不是没人吗？”
霸道大爷固执己见：“我这儿有人 。”
小孩姐左右扫了一眼，猝不及防地直接对着空气说：“那你俩走吧。”
霸道大爷疑惑：“你有病吧！什么走不走？！”
小孩姐天真无邪：“你旁边的俩人走了啊。”
霸道大爷生气：“哪有人？别乱说！”
小孩姐坚持：“有啊，刚刚你左边一个黑的，右边一个白的，就在边儿！”
霸道大爷害怕：“你说什么呢？！这儿根本没有人！”
小孩姐惊喜疑惑：“啊？那没有人， 我能坐吗？”
霸道大爷怒吼：“不准坐！”
小孩姐瘪嘴瞪眼：“那你跟他俩一块儿走吧！”
霸道大爷吹胡子瞪眼：“你你你！没教养！读书都读到哪儿去了？没看到我年纪大了吗？！”
姜诗正看得目瞪狗呆，一听这大爷口出狂言，当即给自己的正义燃料添了一把火。
她上去把小女孩儿往自己身边一拉，操着一口东北音就开怼：“大爷，你别欺负人小姑娘。什么年纪大？我看你是肿瘤大。自己占三座位儿不让，还净干那些欺负人小姑娘的事儿。”
“你怎么说话呢？”
“我这样式儿说话，咋滴，听不清，聋啊？”
“你……你再说，小心我……”
“怎么滴？想动手啊？你来，我今儿不讹你裤衩子都穿不上，算你没穿。”
霸道大爷黑着脸，指着姜诗的手直发抖。
与此同时，旁边指责霸道大爷的声音多了起来。
霸道大爷沉默了。
江北一到，他就灰溜溜地下了车。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诗和小孩儿姐。
姜诗也不让着，瞪得比霸道大爷的眼睛还大。
霸道大爷一走，小女孩儿就晃了晃姜诗的手，甜甜地喊：“姐姐，谢谢你。”
姜诗摆头，笑着招呼：“没事儿，一起坐。”
“嗯。”
两人像是十八年未见的老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吹。
等到站下车了，姜诗还意犹未尽。
她冲着小孩儿姐挥手告别，末了，还不忘在心里感慨。
地府战略合作伙伴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有水准！
她走后，小孩姐哒哒跑到最后排，炫耀似的开口，“哥哥，怎么样？我可不带怕的！”
纪殊望着姜诗离开的方向，神色淡淡的点头，“嗯。”
……
另一边，姜诗刚走，盛宴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时祺：“小叔，你给我介绍的家教，我很喜欢，就这么定了。一个小时……1000。”
电话那边，时祺望着大厦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笑着“嗯”了一声。
盛宴挑眉，这是笑了吧？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手机，还来不及问出心中的疑惑，时祺那头就严肃道：“别欺负姜老师。”
盛宴：“？？？”
他什么时候欺负过人？！还不是那些家教都是些老古板……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盛宴还是老实答应，“ 放心小叔，绝不欺负姜老师。”
“嗯。”
挂了电话，盛宴转手就在【有福同享，有难退群】微信群里发了一句：【家里来了个僵尸家教！哈哈哈哈哈tm给我笑死了！】
冷砚：【嗯。】
靳夜：【正巧，你上一个家教是个法师。】
盛宴：【这个不一样，她是个活祖宗。比我大三岁。】
靳夜：【？】
盛宴：【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
靳夜：【在哪儿？】
盛宴：【我爸妈一年一度的婚礼啊。】
靳夜：【ok】
冷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