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这花要是秃了,算我赏它“一谢千里”了
“哥哥为何现在才归来?小七如孤苦伶仃的小草般,整日被奶娘欺负,可怜兮兮的。”
米小七满脸委屈地撅着嘴,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般紧贴在他胸膛,那模样,仿佛真的受尽了委屈,令人怜惜不已……
米白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这看似对奶娘的控诉,实则是对自己的抱怨。
他不禁自责起来,这么多年,自己这个哥哥当得委实不称职,没有好好照顾她,反而让她为自己奔波。
一路上听着奶娘讲述妹妹的“英雄事迹”,他真是又气又心疼。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每次出门都挂彩,真是让人不省心。
后面的妇人早已哭得稀里哗啦。这重逢的场景,是她们日夜期盼的,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米白看着怀中的妹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呀!趁我不在,四处给哥哥惹是生非,现在倒好,莫名其妙成了通缉犯。”
“我本打算逍遥自在地云游四海,如今也只能回来让我的小七养我喽。”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忙,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你无需向我道歉,我反倒应该感谢你,愿意收留我呢,小家伙。”他轻轻刮了刮小七那高挺的鼻尖。
米白虽如此说,可她实在做不到见好就收。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竟学他去拯救这混乱的世道,结果还把他给牵连了。
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帮她报仇。这是得有多不自量力。
独孤月可真是小肚鸡肠。为了丁点大的事,利用人性的贪婪,去报复自己的仇敌,还真是一举两得。这人的手段可真多。
“不过小七,没看出来你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家小七现在比我这米家大公子更值钱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哥哥,你居然取笑我!”
她顺手拿起旁边的藤条,向米白抽去。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一片,就连老妇也不由得加入其中。
正当大家玩得不亦乐乎时,米白突然轻轻一拉小七的腰间,软剑顺势而出。
“这把软剑,可是你哥哥我的宝贝!如今嘛,就暂时归我了!”
说罢,他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然后慢悠悠地越过那张摆放着月牙形小床的位置,伸手拉住了靠近床边的一根藤条。
随着他轻轻一扯,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缓缓裂开,露出了一道黑漆漆的缝隙。
米白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施施然地走进了那道裂缝之中。
然而,他那笨拙迟钝的动作,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瞬间变成了一个行动迟缓的老者,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态龙钟。
米小七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感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三年未见,米白的动作居然变得如此生疏。
曾经的他,身手矫健,动作敏捷如猎豹;可如今,他的一举一动却显得有些笨拙和吃力。
难道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回家的缘故吗?还是说,在这三年里,他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导致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呢?
米小七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猜测,疑虑颇多,也觉得可能自己看错了。
“哥哥等等我……”米小七也跟了上去。
这剑本就是他的东西,现在他拿走了再合适不过,反正自己也只是代为保管。
他这次拿走,也算物归原主了。多了一份安心,少了一份担忧。这样的感觉真好。
飞上小床,前后摇晃双脚,飘下来的花越多,她越开心,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姑娘,你再摇晃,这花就得秃了!”老妇人提醒。
“奶娘,这花要是秃,算是本姑娘赏它的“一谢山里”,也别有一番景象!”
笑声不绝于山谷……
凤于飞府邸
园中的花开得正艳,一穿着华贵的公子来回踱步,却不像赏花人。
凤于飞果然不一样。如传闻中一样那样流连花丛,这不旁边都还有几朵开得正艳的牡丹仙子跟随。
凤于飞此刻心中充满疑惑与好奇,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各种问题:独孤月所画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仅仅被轻描淡写地描述为重犯,但却让自己无从下手与其一较高下。
此外,那位偶遇的少年以及画中人之间又有着何种关联呢?为何在自己追到狼山之后便突然销声匿迹?
随着思考的深入,凤于飞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沉重,思维也愈发混乱不清。
无数个疑问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令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若不是因为多年来养成的警觉习惯,让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张望了一下,并且选择跟随那三个人后面,恐怕永远也无法揭开狼山背后隐藏的秘密。
今天之前,他从未怀疑过狼山不可以住人。
好的,以下是添加了更多修辞手法的内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噹!……
三更已至,万籁俱寂,大多数人都已进入梦乡,空旷的街道上,唯有打更人的身影在晃动,打更声偶尔传入耳中。
打更人路过凤于飞府邸时,更声戛然而止。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刚才分明看到有个东西飞过去,怎的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唉,我这一把年纪,眼神怕是不行咯!以后怕是连打更都轮不上我喽。”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伴随着“咚”的一声响,又继续打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