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儿身初潮

    “谢谢……”我呐呐的说了一声。

    只在一瞬间，他眉目舒展，这份纷乱纠结的情绪便褪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怔怔的。

    我与韩子川的俩姿势太过于……暧昧了。

    我怔了怔。

    “勺儿怎么了？”芳华留意到了我的视线，侧头来望着我。

    他挑着眉，望着我……

    似乎，刚才只是幻觉。

    韩子川怔了怔，像是听到了史上最好听的笑话，猛在我肩上一拍，“你说他？怎么可能，好吃的东西他一人就要包两三份，这人怎么可能气血不足。”

    靠，我流血了！

    “哼，不错么，”韩子川手肘搭在桌上，斜乜一眼，“买了那么贵的东西，居然还剩下这么多银子。”

    一并抢了他手里冰镇梅子汤，端着两碗朝院里的石桌走去，任凭他怎么气急败坏，丝毫不理会，还不忘每个碗里酌一口，丫的……真好喝，凉快。

    这一点我很明白。

    这一下脑袋清醒了。

    说完从怀里掏了掏，一并把白花花的银两放在桌上。

    他掀着眼皮望了我一眼，执着袖子，反手便握上了手腕处。

    我眨巴眨巴眼，坚定地说，“五两银子。”

    他将一碗冰凉的梅子汤搁在我手里，眼神飘忽着来到韩子川搁在我腰间的手边上，笑了一下，却有些苦涩。

    “脸色怎这么苍白，莫不是热感了，这大热的天我本应当留意的，不该让你吃冰的，瞧我……糊涂了。”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了？”韩子川忍不住插了一句。

    义父沉吟了一下，“我没遇见这种脉象，有些奇怪……像是气血不足。”

    “小子，咱梁子结大了。”

    韩子川坐在一旁，也不知道从哪儿捞来了一把扇子死命的摇，颇有些怨恨的瞅着我用手护着的两碗冰酸梅汤。

    芳华的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我就说了，勺儿了不得。”

    忙垂下头，大口喝着冰镇酸梅汤，原本想压惊，却没料到这沁凉的液体下肚后，五脏六腑一激灵，那一股子绞痛便从腹部蔓延开来，疼得我手一抖，原本捧在手里的一碗糖水便倒了下来，淋了一身。

    又喝了一口糖水，抬起头却在看到芳华拿手摸了摸怀里的动作时，没忍住差点被呛了，他那衣襟外隐约露出了春宫图边角，而韩子川一边扇风，另一只手伸着，从芳华肩侧探了过来，斜乜着眼，仍贼心不改的想窃书。

    他却突然咦了一声，缓慢直起了身子，挽着袖子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当我再看向他时，他嘴边荡起微笑，唯有那一份扑面而来的温雅，夺人心智，“给你们端了些用冰镇好的糖水，叫了你们许久都不见人影。”

    他问了我最想问的。

    “傻勺儿，”芳华一惊，忙起身，搀扶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执着袖子给我擦，“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我心里发慌……

    风徐徐的吹过我们三人。

    我大气也不敢出。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

    折扇虽握在韩子川手中，却带着芳华身上特有的香气，轻拂之下的风，爽透极了，偶尔间发丝轻扬，从我这角度隐约可见……芳华的衣襟轻颤，外袍绯红，内衬却是雪白的单衣，整个人清爽无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石桌，沉思了许久，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勺儿，这次药卖了，还余下多少银子？”

    袍子有些润，在他的动作之下，水浸得更快了，湿透了的布料贴在腿间，凉凉湿湿的。

    还是有些疼……

    真受用。

    芳华站在我们身后，静静的看着，眼神中一闪而消逝的落寞，眉宇间的惆怅化不开，那是种凄伤的表情。

    韩子川却老大不客气地也从他手里夺去了另一碗，搀扶着我，扬脸说，“勺弟身子不舒服，你快些过来把脉。”

    芳华浅笑着，跟在后头，挑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他今儿穿了一席绯衣，乌黑亮泽的发的斜挽着，慵垂在一侧的肩头，手搭在脸颊上，低垂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更显得眉张扬入鬓，他是个男子，却亦妩媚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心情大好。

    我一口气缓了过来，忙推拒：“已经好些了，不劳义父操心。”

    他蹙眉，沉吟了片刻，手指又搭了两三下，望向我的表情有些奇怪。

    几片血渍印在了袖口上。

    呼吸一窒，我腾出一只手按住肚子。

    我怔了怔，两人不由自主地视线缓缓向下，我那白衣盛雪的袍子上，不知何时像是被樱花点缀一般，落了无数个血花，还是被水染化开了，特别醒目的那种……

    我忙一把推开韩子川，径自站好，笑得有些尴尬。

    啊……